「喂,勛哥……」秦慕之點了一支煙,正欲開口,那邊卻有一道怯怯弱弱的女聲緩緩響起︰「你,你找誰?」.
秦慕之一口煙吸進去差點嗆死,好半天他才緩過神來︰「你,你是誰?」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好,我問你,你怎麼會拿著勛哥的電話?」
「你說我拿了誰的電話?」
「勛哥?你不認識?湯啟勛……累」
「你,你說誰?湯,湯啟勛???」佟海遙大驚失色,一瞬間酒都醒了大半,她怔仲望著躺在她身側沉睡,半掩在雪白被子之間的那個男人,有著一張英俊的讓人不敢直視的俊顏,那張俊顏有些熟悉,卻又透著陌生的,和記憶中那個人完全截然不同的氣息……
海遙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低了頭仔細的去看那張臉,他真的是湯啟勛,她不由得無奈苦笑,今晚實在喝的太醉了,所以犯下這樣無法彌補的大錯,她竟然,竟然把當初自己視若敝履拋棄的那個男人給睡了!
「喂,喂……」電話那端,秦慕之一頭霧水,佟海遙卻是輕輕掛斷了手機,她揉揉眼楮坐在床邊,又靜靜的看了湯啟勛一會兒,他睡著的樣子也透著一股不愉快,眉宇緊皺著都是愁緒,和當年神采飛揚的年輕人,一點都不像了。
佟海遙輕手輕腳的將被子給他蓋好,她強忍著劇烈的頭痛翻身下床,凌亂了一地的外衣,裙子,內衣,絲襪,和西裝,襯衫,領帶曖昧的糾纏在一起……昭然若揭了今晚他們兩人的瘋狂。
電話又響起來,湯啟勛好似被驚擾了一樣翻了翻身,海遙慌忙將手機關掉,她害怕的緊緊攥著手機害怕他會醒來,可是他翻了身又安穩的睡著了,海遙松口氣,輕輕把手機放在他身側的床頭櫃上,她將自己的衣服仔細的一樣一樣拾起來,然後提起包包躡手躡腳的出了臥房。
海遙坐在沙發上,靜靜的衣服一件件套上,穿戴整齊之後,她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喝光了三杯濃茶,腦子里好像清明了一些,可是越是清明,越是難過檬。
被她親手推開的那個人,被她愛過卻又放棄的那個人,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卻不料一見就是這樣無法收拾的場面。
今天的他看起來很好,氣度非凡英俊多金的樣子,這會兒想一想,挺為他高興呢。
他過的好,她心里也能安慰一些,至于今晚發生的一切,那就當做一場酒醉的綺夢吧。
海遙打定主意,深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她穿上大衣,拿起包包輕輕的走出了酒店套房。
一直走出電梯,然後穿過酒店的大廳走到外面,深夜的風吹在臉上涼颼颼的,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伸手模了模,卻模到了一臉的眼淚,海遙怔了怔,卻是忍不住的咒罵自己。
你哭什麼呢佟海遙,當初你放棄他現在還有什麼舍不得的,難不成你看人家混得好你自己現在走投無路就又動了什麼心思?我警告你,你別這麼不要臉別這麼下作!
她一直不停的走,走的越來越快,直到走到十字路口,她忽然蹲下來捂著臉失聲痛哭出聲,如果當年她能不那麼軟弱,她咬牙忍一忍,她就不會妥協嫁給陸世竣,如果她沒有嫁給陸世竣,她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狼狽的婚姻……
可是沒有如果,從來都沒有如果。
海遙抱著膝蓋哭的幾乎昏厥過去,午夜春寒料峭的街頭,只偶爾有車子疾馳而過,她哭夠,暈暈乎乎的站起來望著前方的路,路沒有盡頭,可是她的人生,已經到了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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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
湯啟勛風塵僕僕趕來的時候,秦慕之已經等的近乎抓狂了。
「到底怎麼回事?先是一個女人接的電話,然後再打又關機……勛哥我都急死了找不到你!」
「她有沒有說她是誰。」湯啟勛的聲音有些嘶啞,較之往常越發的低沉了幾分,只是語氣有些急迫,失了往常的沉穩。
秦慕之搖頭︰「沒有,而且奇怪的是,她好像也不知道你是誰,我說勛哥,你該不會是昨晚買醉和不認識的人ONS了?安全措施有沒有做足?」
秦慕之八卦的一系列問題,讓湯啟勛的眉心越皺越緊,他苦笑一下,低低開了口︰「我還以為是她,原來不是她……也是,怎麼會是她……」
「什麼是她不是她?」秦慕之听不懂他話中的意思,湯啟勛卻已經飛快的收拾了情緒,恢復了一貫的模樣︰「你讓我來機場是有什麼事?」
秦慕之也不再問那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立刻開門見山的把他的決定說了一遍,湯啟勛略一思量,就點頭應道︰「好,你放心去香港那邊吧,我會把這件事辦妥當的。」
「那就拜托你了勛哥。」
湯啟勛伸手拍拍他的肩︰「自家兄弟,不用說這些。」
「等我回來,和安安一起請你喝酒。」秦慕之忽然煽情的擁抱了他一下,笑嘻嘻的對他說︰「勛哥,你也該給我們找個嫂子了!」
湯啟勛也微微一笑︰「好啊,等事情都解決了。」
「勛哥,我時間到了,先走一步。」秦慕之略一擺手,助手就提了行李率先去安檢,湯啟勛又叮囑了他幾句,兩人才揮手作別。
秦慕之上了飛機剛坐下,忽然听到一把悅耳的女聲叫他的名字,他回頭一看,正對上莫子蘭喜悅的笑臉;「慕之,真的是你啊!你也去香港嗎?」
ps︰一把鼻涕一把淚頂著重感冒改卷子,改的頭暈眼花現在剛爬回來的人一看一張票都沒有……還有比這更殘酷的事情嗎?更可悲的人,豬欠你們的了啊馬不停蹄的又忙著開始更新……我就是那苦.逼的一只肥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