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土遁符在袁福通手下逃生的散修名叫古千峰,他在散修中算是比較聰明謹慎的.進入靈境前特意找了不少資料,打听到再靈境里逃生最好的工具就是土遁符。只要不是運氣太差,土遁符就能救自己一命。他進入靈境前花了重金搞到一張,沒想到還真的救了他一條性命。
古千峰用完土遁符,自己也不知道往那遁的。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和進入靈境時的感覺差不多,睜眼的時候周圍一片平地,看來已經遠離了袁福通。古千峰正要慶幸月兌出魔掌,一道白光落在他的身上,卻是一張白色的漁網。古千峰鼓起法力,想掙月兌出來,卻被漁網牢牢困住,動彈不得,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呵呵,今天還真遇到運氣背的,用了土遁符卻遁到了我們這,被秦師弟一網擒住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自投羅網?」一個滿臉笑意的青年人出現在了古千峰的面前,一身白色服飾,袖口和領口有飛劍標記,應該是灕江劍派的弟子。這人名叫李兵,生性詼諧,愛開玩笑。
「我也沒想到居然是個人,還以為是個能用土遁術的妖獸呢?」使用白色漁網的是秦良,靈器是天蠶網,用來抓人困人效果一流。秦良收緊了天蠶網,取下了古千峰的乾坤袋,開始翻檢。
「呵呵,能用土遁術的妖獸基本都是三階以上的,要是遇到了倒霉的就是我們了,我不信你有膽子抓。」剛才出言調笑的李兵又說道。
「好了,李師弟不要開玩笑了。還是看看這個用土遁術的散修吧。」一個面目猙獰的大漢走了過來,正是和袁福通對峙過的王寒。王寒走到古千峰面前,猙獰的臉上笑意滲人。見王寒發話,李兵就不說話了。王寒是這次靈境之行灕江劍派的負責人,而且他的作風李兵也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一直對王寒敬而遠之,這次被迫合作,也不想多交流。
「幾位灕江劍派的高人,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散修,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的乾坤袋就送給各位了,希望能放我一條活路啊!」古千峰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看到王寒這個話事人走了過來,連忙討饒,不過明顯太緊張,有點口不擇言了。
「呵呵,乾坤袋已經是秦師弟的戰利品了,用不到你來送了。不過你說沒什麼值錢東西,恐怕是騙我們的吧?土遁符可不便宜。看來你很不老實啊,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啊?」王寒放出自己的飛劍,一道銀光在手上盤旋,看得古千峰肝膽欲碎,面如土色。
「誤會,誤會。我用大半家當才買了一張土遁符,剛才已經用掉了,我真的沒騙你們啊!」古千峰已經快哭出來了,聲音中都已經帶了哭腔。
「王師兄,的確沒有什麼東西,窮的要死。」秦良檢查完了古千峰的乾坤袋,隨手扔給了王寒,王寒掃了一眼,都是些垃圾,里面實在是沒什麼好東西。
「哦。真是個窮鬼,那殺了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價值。」王寒說完,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就要動手。
「不要殺我,我有價值!我知道一個人手里有很多築基靈藥!」眼看王寒要對自己動手,古千峰忽然想到了什麼,高聲的喊道。
「哦?說說看,什麼人能有很多築基靈藥啊?」王寒盯著古千峰,一副說不出來馬上就要動手的樣子。其他四個人也圍了上來,畢竟他們五人一天多才采了十株築基靈藥,有人能有很多築基靈藥,去埋伏一下,要比翻山越嶺的跑著采藥快不少。
「剛才我找到一株玉髓芝,卻被一個流雲宗的弟子給搶了,還要殺我,我才用土遁符逃走的,他說他有十幾株築基靈藥。」古千峰為了活命,給袁福通杜撰了許多家底,希望能引起灕江劍派的注意,放過自己。
「流雲宗的弟子,他一個人嗎?用什麼法器?」王寒听到古千峰說到流雲宗的弟子,留了心思,腦中浮現出袁福通從容的身影,想起這個他就不舒服。
「是一個人,法器是一個赤紅色的丹鼎,殺人用的是紅色的飛劍。」古千峰看引起了王寒的注意,連忙把細節說了出來。看得出王寒對這個人很重視,如果是仇家的話就更好了,自己就有可能活命了。
「果然是他。」王寒听完古千峰的描述,終于確定那個人應該就是袁福通。听到袁福通是單獨一個人,王寒的心思不由的動了動。
「王師兄知道這個人?」秦良听王寒這麼說,不禁有些疑問。平時灕江劍派的弟子和流雲宗的弟子沒什麼交流,現在王寒明顯是知道這個人的,其他三人也疑惑的看著王寒。
「這個人昨天我見過,追殺一個散修的時候和他踫上了,他自稱叫袁福通。用的靈器就是一個赤紅色的丹鼎,威力應該不小,給我造成不小的壓力。本身修為也是練氣十二層大圓滿,肯定是流雲宗的核心弟子。」王寒解釋了一下。
「師兄沒有和他交手?」秦良很奇怪,王寒本身極其好戰好殺,平時遇到其他門派落單的內門弟子也肯定會斗上一場的。
「沒有,這人給我感覺很厲害,單挑我未必能佔到便宜。」王寒很平靜的說道,旁邊幾個人都抽了口冷氣。王寒在幾人心中一直都是個狂人的形象,居然直接說未必能佔到便宜,那這個袁福通應該是這次流雲宗核心弟子的帶頭人了。
「這麼厲害?呵呵,正好我們五個已經會合,去會會這個袁福通怎麼樣?這家伙能用土遁符直接遁到這,說明我們離他也就二十里左右。」說話的李兵,其他幾個也都躍躍欲試。畢竟現在五個對一個,流雲宗的隊長怎麼也有十幾株築基靈藥。如果拿下了,不僅靈藥肯定能收集夠,說不定還能弄到一件靈器。
王寒本來就有這個意思,不然也不會把袁福通形容的那麼厲害。看到大家都已經意動,王寒拿出一副地圖,把古千峰揪起來,看著地圖。
「來,看看他大概在那個方向?能找到他就放了你。這是我們的位置。」王寒指著地圖對古千峰說。
「我看看。」古千峰被王寒提著,趴在地圖上仔細尋找著。地圖上的信息讓他大吃已經,不僅有中心區的詳細地形,更重要的是有築基靈藥的生長點分布情況。大致看了一下,中心區大約有一百二十多處是築基靈藥的生長點,王寒指著的地方是一塊平地。古千峰努力的記憶著這張地圖,一邊和自己知道的資料對比,尋找著剛才遇到袁福通的地方。仔細回憶了一會,古千峰終于找到了和袁福通相遇的地方,那里也是一個標注的築基靈藥生長點,地形和環境都符合地圖的描繪,離這里也的確只有十幾里路。
「找到了,不過你必須發心魔誓言,不能殺我我才說。」古千峰平靜了一會,腦袋終于轉過了彎,雖然很恐懼,但還是開始為自己的性命做努力。
「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對心魔發誓不殺你,不過你也要起誓說的是真的,這下你放心了吧。」王寒很不在意的發下了誓言,心中暗自月復誹︰要不是不到築基期不能用搜魂的法術,誰還和你在這唧唧歪歪啊。
听到王寒發了誓言,古千峰才放下心來。對心魔發誓雖然不會有什麼人有什麼傷害,但在晉級的時候會提高難度。自己這條命在別人心中肯定沒有一絲築基成功的機會重要,連忙也發下了誓言。
「在這里。他是從南邊過來的。」發完誓言,古千峰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說道。
「哦,是這。呵呵,這小子是朝咱們這邊來了啊!」王寒拿起地圖,指給幾個師弟看。
「還真是,這小子一個人在我們和流雲宗交界附近搜刮靈藥,還真是膽大啊!不過他恐怕也沒想到這次我們灕江劍派也先來這邊了。」袁福通采集靈藥的地方是在中心區的東北部,正好和去東南部的流雲宗眾人錯開。不過幸虧是這樣,不然估計他的靈藥也不可能采這麼多,還這麼順利。如果和流雲宗的人踫上了,恐怕采到的靈藥就不歸他支配了。
不過中心區東北部雖然大致劃分給了流雲宗,但和劃給灕江劍派的北部沒有什麼明顯的分界線,是傳統的沖突地區。兩派的人都想多采集些靈藥,有時候會派人提前把這里的靈藥搜刮一空,流雲宗一千經常這麼干,這次灕江劍派的人也是想這麼干,袁福通的行為讓灕江劍派的人認為是流雲宗的傳統行為,沒有什麼懷疑。不過袁福通一個人就敢這麼干,幾個灕江劍派還真是佩服他的膽量。
「好,既然他采完了這里,那下個目標應該是咱們這或者鹿草溝,如果他先來這,一會也會去鹿草溝。我們現在就出發去鹿草溝,應該能在他之前趕到,打他個埋伏。錢師弟,這下要看你的本事了。」王寒合上地圖,身邊一個胖胖的師弟說道。錢書文,灕江劍派核心弟子中的陣法師,在陣法上的造詣極高,也只有他能困住身懷靈器的人逃走。
「應該沒問題,不過要想萬無一失,需要借秦師弟的天蠶網一用,不然對方用了遁地符,我也沒有辦法。」錢書文想了一下,補充了一句。
「恩,土遁符倒是個問題,袁福通身上應該帶的有。那秦師弟?」王寒看向秦良。
「沒問題,不過我就躲在旁邊,不能出戰了,最後分成可不能少了我的啊。」秦良沒有反對,畢竟也只有他的天蠶網能隔絕土遁符。
「那當然,分你兩成如何?我們四個肯定能困死他了。」王寒答應的很干脆,看到其他三人也都同意了這個分成方案,又做了一個手勢給秦良。「我們走。」王寒帶頭往鹿草溝方向走去。
「各位,現在可以放了我吧。帶上我也是個累贅啊!」古千峰看幾人都要走,連忙喊道。他現在還在天蠶網里呢。
古千峰的話音剛落,忽然感覺身上一緊,‘啊’的一聲慘叫,他已經被天蠶網勒成了碎肉。天蠶網上一點血污沒沾,化作一道白光回到了秦良的手中。其他幾個灕江劍派的弟子恍若未覺,只有李兵搖搖頭,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