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區,東北,鹿草溝.
鹿草溝旁邊是一塊平地,再往南是一座石山,幾乎不長東西,山上怪石嶙峋,是個埋伏的好地方。
「張師弟,你的天靈雕發現什麼了嗎?」王寒用神念問著旁邊的一個師弟。張軍是他們幾個中唯一會馭獸術的,養了一只天靈雕,二級靈獸,目力極強,在空中盤旋,能偵查五里範圍內的情況,更厲害的是可以根據主人提供的情況自動尋找目標。只要不是掐著隱匿術之類的法決趕路,都能被發現。
「還沒有,可能他用著隱匿術之類的法決吧。」張軍還沒什麼發現,回應著王寒。
「這不大可能,現在還掐著隱匿術,沒法駕馭靈器啊。就算是用符紙也沒有直接用靈器護身安全,用了靈器隱匿術就沒什麼有了啊。」王寒分析道。
「看到了,南邊四里左右,胸前一個拳頭大的紅色丹鼎,朝這邊過來了!」張軍接到天靈雕的傳訊。
「絕對是他,大家準備好。」
袁福通采完玉髓芝,休息了一陣,恢復了最佳狀態後,拿出地圖看了一會,把下個目標定在了鹿草溝。現在他身上已經有九株築基靈藥了,就算現在躲起來,出去後也有足夠的築基丹了。不過人心就是這樣,最早是能拿到一株就滿足了,等拿到後就想幫幫別人,或是再保險一點。隨著對自己實力的信心,靈藥越采越多,忽然覺得既然有機會采到這麼珍貴的築基靈藥,為什麼不多采集一些呢?于是原來的計劃被拋諸腦後,一門心思的多采集幾株靈藥。這也許就是人性中的貪婪吧。
袁福通自己卻沒有發現這個問題,連續幾次得手,讓他忘記或者是忽略了靈境里的危險,幾個散修被輕松滅殺,讓袁福通對自己的實力更加自信。只想著再采一株,再采一株。現在采集靈藥成為滿足他心理需求的行為,卻沒有去想自己是不是還需要。
雖然貪心大盛,但袁福通也沒有放松警惕。在通往鹿草溝的路上他還是小心翼翼,特別是通過那座怪石嶙峋的石山時,更是神識全開,赤炎鼎在胸前隨時待命。好在有驚無險,平安通過了這座石山,鹿草溝就在前面,過了一片平地,又有一株靈藥要到手了。
袁福通心神剛放松下來,一道銀光撲面而來。好在袁福通沒有收回赤炎鼎,赤炎鼎往上一抬,擋開了銀光。剛擋開銀光,一道金光又沖了過來,最後是一塊巨大的金磚,當頭砸下,很是威猛。
「靈器,有伏擊!」袁福通心中大驚,這道銀光他已經認出來了,是王寒的飛劍,自己被灕江劍派的人埋伏了。果然銀光飛回,落在一個面目猙獰的大漢手中,正是王寒。再看自己身後也出現了兩個灕江劍派的弟子,剛才出手的應該是他們。
「三個人?還能對付。」袁福通略微放心,剛要沖出包圍,忽然感到身邊靈氣有異常,伸手到懷中,拿出一張土遁符,揮手就要遁走。對面的王寒面露微笑,一臉嘲諷的看著他。
袁福通驚訝發現土遁符雖然用了,自己卻沒有能遁走,白白浪費了一張土遁符。周圍忽然有一層薄霧升起,水系靈氣大增。神識到了二十丈遠的地方就被彈了回來,探察不到外面的情況。袁福通眉頭大皺,看來不僅有埋伏,而且還陷入了陣法中,剛才趁自己抵擋幾人偷襲的功夫,對方已經布好了陣法,對方是下了決心要留下自己啊!沒想到一時貪心,居然把自己陷入到這種困境。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還是想想怎麼突圍吧。
「袁師弟,我們又見面了。」王寒看到袁福通皺起眉頭,心中大快,出言調笑道。
「呵呵,是王師兄啊,沒想到剛過了一天就又見面了,咱們還真是有緣啊!」正在思量對策的袁福通也不甘示弱,嘴上回應著王寒,神識卻在掃描自己的處境,看看能不能找到陣法的破綻。他在流雲宗這幾年也學了些陣法知識,但這個陣法計算半天,還是沒有收獲。
「當然有緣了,我們師兄弟幾個對袁師弟是仰慕的很,在這等你都等半天了。怎麼樣,我們幾個夠誠心的吧?」王寒和袁福通說著話,其他幾個人也都已經現了身。四個人分站四角圍住了袁福通,秦良沒有靈器護身,卻沒有露面。
「果然是有誠心,王師兄不給我介紹一下幾位灕江派的師兄?」看到出現的幾人,袁福通心中一片冰涼。果然都是核心弟子,看來灕江劍派的核心弟子已經聚齊了,而且都在這里了。但為什麼他們能知道自己的行蹤呢?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自能暫時放下,和王寒虛與委蛇,尋找機會。
「袁師弟好氣度。那我就給你介紹一下,張軍,錢書文,李兵。」王寒一一指著幾個師弟給袁福通介紹,同時觀察著袁福通的臉色,看到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中一陣惱火。
「我們听說袁師弟這一天來收獲極豐,我們幾個一起也沒找到幾株靈藥,不知袁師弟能不能給我們師兄弟分上幾株築基靈藥,也不枉大家認識一場啊。」卻是旁邊的張軍開口了。
「听說,那里听說的啊,我這一天來可是一株築基靈藥都沒有找到,那里能分給各位啊。」袁福通一臉苦相,很投入的演著戲。
「那袁師弟就是不想給了?」張軍面色一變,感覺在師兄弟面前丟了臉面。
「實在沒有,到那里給啊。這是在下的乾坤袋,張兄不信拿去看看就是了。」說著袁福通從腰上拿下一個乾坤袋,往張軍那里扔去。張軍擔心有詐,自己不敢接,但又不甘心。如果是真的,那這乾坤袋就是自己的戰利品,不用和其他人分潤。當下一聲口哨,盤旋在他頭頂附近的天靈雕沖了下來,在乾坤袋離他還有兩丈左右的時候抓在了爪中。
「小心!」王寒和錢書文同時喊了一聲,錢書文同時發動陣法,薄霧往張軍的方向聚攏。王寒直接指揮飛劍殺想袁福通。張軍听到王寒和錢書文的警告,連忙把護盾放倒最大,一時間卻不知為什麼。
「轟」得一聲巨響,伴隨著袁福通的手決變化,扔出去的乾坤袋在天靈雕爪中爆了開來,里面袁福通放了上百顆丙火雷,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偷襲用。這麼多雷火一起爆炸,威力絕對不比靈器的攻擊差,二級妖獸天靈雕直接被炸成了肉末,好在有錢書文的陣法,那些薄霧聚攏在張軍前方,吸收了很多爆炸的威力。張軍也頂起了護盾,但仍被炸的護盾幾乎碎裂。人也被震的口吐鮮血。要不是王寒和錢書文的提醒,這一下就能要了張軍的性命。
袁福通離爆炸的地方有十幾丈遠,仍然感受到爆炸的強大威力,赤炎鼎旋轉起來防護,才沒有被爆炸的余波震傷。爆炸的余波剛一過,袁福通已經頂著赤炎鼎往張軍這個方向沖了。費這麼大的心思和成本,袁福通為的就是打出一個缺口,沖出這陣法的包圍再說。旋轉的赤炎鼎連續彈開了王寒的飛劍和李兵的金磚。袁福通在瞬息之間已經沖到了張軍的面前。
「轉!」伴隨著錢書文的一聲大喝,袁福通面前的敵人已經由被震傷暫時不能戰斗的張軍換成了嚴陣以待的王寒。王寒一手飛劍進攻,一手一個泥沼術打在了袁福通的腳下,袁福通無奈的嘆息一聲,退回了陣中央。現在有幾件靈器攻擊,自己必須全力控制赤炎鼎防御,根本沒法御劍往外沖,一旦御劍,自己肯定防御不住幾人靈器的攻擊。靠步法往外沖,遇到王寒這樣的老手,有的是手段攔截自己。
不過這次突襲還是有些成效的,最明顯的就是炸死了那只白雕。雖然袁福通不清楚那白雕的品級和名字,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鷹隼之類的東西視力極其變態,一般的老鷹都能看兩三里,這靈獸恐怕能看到的更遠。有這東西在,自己就算沖出去了,也逃不過他們的追殺。第二個戰果就是看到了這陣法的一些東西,剛才錢書文把雲霧聚攏起來抵擋爆炸,讓他看到了雲霧的功能,這是個困陣,雲霧應該是陣里的應變手段,剩下的就應該是最外圍的那些防止逃走的禁制了,就是不知道剛才阻攔自己土遁的是什麼,用陣法攔截土遁不是這種檔次的陣法能做到的。雖然沒全弄懂,但有了這些資料,突圍的時候有了點把握。最後一點就是震傷一個對手,讓自己的壓力少了一點,不過這點傷勢對一個核心弟子應該不算什麼,恐怕一會後就能恢復了。不過張軍的防御法器受到了重創,一會可能還要從這點上下功夫。
「袁師弟好手段,不愧是流雲宗核心弟子的領軍人物,敢為了完成宗門任務一人行動,雖然不知道袁師弟還有什麼依仗,不過今天只要你還是練氣期修士,就不要想活著出去了。」王寒攔住了袁福通,看到張軍的慘狀,心中一陣惱火,恨恨的說道。
袁福通沒有答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王寒說他是流雲宗的領軍人物,不過袁福通也不想解釋。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只能靠自己的手段了,不是說自己不是核心弟子就能讓敵人放過自己的。不過王寒口中的核心弟子而不是內門弟子讓袁福通心中一動,恐怕入了內門也未必是核心弟子,只有接受了王寒說的宗門任務的才算‘核心’弟子吧,可憐自己連內門弟子都不是,何況什麼核心弟子,真是冤枉死人了啊!
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袁福通腦海里不過是一閃而過,馬上就集中精神,控制著赤炎鼎抵擋來自王寒的銀色飛劍,李兵的金磚,和張軍的金色飛劍。錢書文則放出一件靈器,是由十幾片綠色葉子組成的護盾。錢書文指揮護盾分解成幾片葉子,擋在其他幾人身前。自己身前留了兩片,護住身形。然後就在旁邊指揮陣法,薄霧凝聚成一條條絲線,干擾著袁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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