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宗的四人剛走不到一刻鐘,以宗龍為首的烈陽宗五人趕到了剛才交戰的地方。.王寒等人正在原地打坐恢復,錢書文用陣法守護住眾人。看到宗龍他們到來,王寒起身迎了上去。
宗龍在離王寒二十丈左右的時候停了下來,王寒卻已經說話了︰「宗兄,你們來的也太晚了,流雲宗的人已經走遠了。」語氣中充滿了埋怨,畢竟烈陽宗的人如果能早到一刻鐘,絕對可以擊潰流雲宗的人。即使不能全部留下,至少也能留下一兩個。
「呵呵,王師兄請見諒。我們雖然幾次發現流雲宗那兩人的蹤跡,卻總是被他們用其他手段甩開。這次更是被遠遠撇開,等發現這邊有爭斗的跡象時,已經晚了。總之是我們技不如人,耽誤了兩派的計劃,請灕江劍派的各位海涵。」說完宗龍微微欠身,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這邊的身上,讓原本還準備和宗龍爭辯一下的王寒一下啞了火。
王寒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來。看著宗龍翩翩君子,溫潤如玉的樣子,心中有些羨慕,也有些不屑。這種氣度不是他這種草根出身,靠自己的資質和打拼成為精英的人能擁有的,必須是有深厚底蘊的修仙家族出身的精英才有這種氣質。剛才的文忠是,現在的宗龍也是。這種氣質的確容易讓人心生好感,有時甚至會讓人自慚形穢。但有的時候卻又沒什麼用處,修仙者之間很多時候是用**果的實力說話的,你氣質再溫和也抵不上修為高一層。猛的感覺自己情緒不對,王寒調整了一下心神,才再次開口。
「呵呵,宗兄嚴重了。貴宗追蹤的人里有流雲宗的隊長,當然在實力和警戒性上都有過人之處。說來也是我們動手太早,沒有及時通知貴宗,才成了現在的局面。」既然烈陽宗的人那麼客氣,自己這邊也不能太過苛刻。畢竟雙方不過是臨時合作,想要維護,還是要雙方的努力。
「多謝王師兄海涵,貴派已經和流雲宗的人交過手了,不知那位隊長是不是你們說的那個袁福通啊?」听到王寒說自己追蹤的人中有流雲宗的隊長,宗龍的興趣一下就提了起來。畢竟能從灕江劍派五人的埋伏中沖出來,即使以宗龍的自負也沒有把握。
「袁福通並沒有出現,可能已經傷重而死了。他們的隊長是文忠,實力也相當的強。」王寒隱瞞了文忠說袁福通是外門弟子的話,這話說出去也沒人相信。一個外門弟子有兩件通靈的靈器,那核心弟子都成了笑話了。
宗龍點點頭,對王寒的解釋宗龍還是比較信任的,畢竟能從五個核心弟子的埋伏中沖出去已經是很不可思議了,如果再能短時間內養好傷,這個袁福通就太強了。說不定真是運氣不好,重傷時踫到打劫的,被人殺掉了。現在流雲宗推出一個新隊長,還新添了一個人,什麼實力還是要打听一下的。
「文忠?流雲宗文家的人,他成為替補隊長倒是很有可能。既然流雲宗能臨時找一個內門弟子加入隊伍,有個替補的隊長也沒什麼意外的。不知剛才各位有沒有試出他的手段啊?」
「沒有見他全力出手,不過亮出了一桿靈器長幡,召喚出了白虎和青龍的法相。」
「四靈法相?這種靈器可是麻煩的很啊!」宗龍一陣頭疼,召喚法相戰斗的靈器非常少,這種靈器中間封印有各種妖獸的精魄,幻化出的法相是與之有類似點的神獸,比如封印一只妖蟒的精魄就能幻化出青龍,火龍等神獸的法相。這些法器制作麻煩,合適的妖獸也不好找,所以數量很少。
這種法器制作起來麻煩,使用後對對手來說更是麻煩。靈器召喚出的法相視靈器品質和封印精魄強弱影響戰力參差不齊,一般的法相想威脅核心弟子是不可能,但關鍵是法相根本打不死。法相本身並不堅固,能輕易打散,但只要不傷到靈器本體,或是靈器主人法力耗盡,就能一直凝聚法相,繼續作戰,屬于專打消耗戰的靈器。
「王師兄,那法相的戰力如何?」雖然頭疼,但基本的情況還是要問的,以後對上了也有個準備。
「我們錢師弟和文忠交過一次手,有靈器護盾的情況下被他用長幡一擊擊退。他招的白虎法相攻擊了一次。」轉身問錢書文要過那只被打壞的陣旗,拋給了宗龍。「擊破了陣法,這就是被打壞的陣旗。」
宗龍接過陣旗,仔細看了一下︰「庚金劍氣,不比一般頂級法器的攻擊差,如果能招出四靈,恐怕威力還會提升,同時還精通陣法,難怪他能成為隊長。那另一人戰力如何,用的什麼靈器?」說完把陣旗拋回,繼續問道。
「那人應該就是新被拉進隊伍的,雖然是練氣大圓滿的修為,但用的是一把極品法器,沒見他用靈器,當然也可能是隱藏了手段。」劉德剛才的表現的確太低調,讓王寒等人都誤會了。
「哦,多謝王師兄為我們解惑,他們剛走不過一刻鐘,那我們要不要追上去?」柳依依和杜鵬程是宗龍見過的,大致了解他們的實力,既然情報收集齊了,就要商議追擊的事了。
「如果我們兩派一起追上去,倒是有必勝的把握,但他們既然知道兩位我們的行動,恐怕行蹤就沒那麼容易找到了吧?」王寒也想趁現在人多,一鼓作氣的追過去,不過自從他們的天靈雕死在袁福通手中後,在偵查方面弱了很多。
「宗師兄,已經發現他們的方向了,在這個方向。」一個烈陽宗的弟子上前一步,用地圖給宗龍指了一下。
「辛苦孔師兄了。」宗龍向他拱拱手,孔齊是烈陽宗核心弟子中負責偵查的,修煉的是養蟲術,在靈境不少地方布置了一些幻彩蛾,來回飛行,傳遞信息。幾次找到文宗兩人的蹤跡都是靠他。
「王師兄,已經有方向了,我們出發吧!」
「好,各位前面帶路,我們走。
同時,流雲宗的四人也正全速往中心山峰趕,不過方向並不是原來柳依依以為的往中心山峰東北部,而是直直的往中心山峰東部走。
「文師兄,可以轉向了。」劉德揮手在旁邊書上扎下一只彩蛾,朝文忠說道。
「好,我們轉向。」說完就帶著三人往原來預定的中心山峰東北趕去。同時召喚出四靈繼續朝原來的方向前進。
「文師兄,你們這是?」杜鵬程看到兩人的舉動,知道是計策,卻沒有看明白。
「剛才那些彩蛾應該是別人的眼線,你們劉師兄最早發現的,應該是烈陽宗那些人的手段。我們兩人從昨天開始已經被他們追蹤了。結合你們的遭遇,恐怕現在灕江劍派的人和烈陽宗的人已經聯合。想先解決我們流雲宗。他們現在可能已經會合追過來了。我們就將計就計的用這拖延一下時間,爭取能比他們早到幾個時辰,等我們完成布置,就不怕他們圍攻了。」文忠一邊趕路,一邊給杜鵬程二人解釋。
「那我們要不要通知回春谷的人?」劉德問道,畢竟還有一個名義上的盟友,敵人已經聯合,自己這邊也該找幫手了。
「只跟他們說灕江劍派和烈陽宗已經開始動手,不要告訴他們我們的位置。一切等我們布置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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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福通坐在自己的臨時洞府里,正在對青木劍進行最後的殉祭。原本青色的劍身已經完全被紅色覆蓋,現在的青木劍完全稱得上是紅木劍。飛劍本身散發的光華也變成了紅色。
但殉祭並沒有完全完成,還有最後一個步驟,就是殉靈。現在這把飛劍的本體已經完全被殉祭,可以隨時自爆。但靈器的靈性卻還沒有認可袁福通,也就是從本質上講這飛劍還沒有通靈。袁福通只能憑借法力駕馭飛劍,並不能像通靈靈器一樣借助靈器本身靈性和一點神識就可以靈動的飛行。而殉靈就是通過這最後一步讓飛劍的靈性也認可袁福通,爆炸的時候可以隨心所欲。
如果說沒有殉靈的青木劍是一個威力強大的炸彈,威力夠了,但如何炸到別人是個難題。殉靈後的青木劍就是精確制導武器,不僅威力更強,而且能精準的命中目標。
不過要進行這一步並不容易,袁福通已經耗費了三天的時間,石中火的力量已經滲透到了劍身所有的角落,還沒有溝通到青木劍的那一點靈性。袁福通的大部分神識投注到青木劍內,尋找著那一點靈性。
袁福通正有些失望,忽然神識一抖,已經發現了那一絲靈性。袁福通的神識立刻分成細絲,結成一個繭,將靈性包裹。同時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到了青木劍上。青木劍一陣顫抖,好像在忍受什麼痛苦,然後忽然靜止,一動不動的停在袁福通胸前。
袁福通撤去法力,用神識輕輕一引,紅色的青木劍就在袁福通身邊飛行旋轉了一圈。
「終于殉祭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