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四?!你再說一遍?!你居然不是朕的親生骨肉?!」.
一道蒼老又憤怒的聲音從病床上響起……
听到這個響徹雲霄的聲音,年逸寒也是愣在了那里!
沒想到他機關算盡,卻最終還是被年逸絕和父皇給算了一道。
也在懊惱著自己居然這般的輕率就道出了這個驚天的大秘密瞳!
怪只怪他還是太過于自負,以為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怪只怪他受皇後的氣太久了,還沒到最後關頭,卻以為自己已經是全勝了!
「父皇,您沒死?!那真是太好了!餒」
年逸寒愣了一會兒,便是馬上恢復了過來,臉上又是轉換了一張擔憂又欣喜的神情。
年逸絕嘴角牽動了一下,勾起了一個滿是嘲諷的弧線。
不得不說,四哥的演技是一流的,不明真相的人,還會以為他當真有多麼的孝心。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在年逸寒的臉上響起,在這寂靜的寢宮里發出嗡嗡的回響聲。
年逐舜右手微微的顫抖著,剛才打年逸寒那一巴掌,他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將這些日子來所有的憤怒都聚積在這一巴掌上!
「孽畜!」
年逐舜狠狠的罵著年逸寒,眼神里也充滿了失望與悲痛。
沒想到這麼些年來,他一直寵愛的兒子,卻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甚至還如狼般貪婪的盯著自己的江山。
還妄圖想要毒死自己!
「朕這般寵愛的兒子,卻為了江山,要致朕于死地?!朕白養了你這麼多年!」
年逐舜眼眶里噙著淚水,年逸寒爆出的這幕消息,讓他難以承受!
年逐舜緊緊的捂著胸口,這麼些年來,他居然將別人的兒子撫養長大來謀害自己,卻將自己的親生骨肉多次送入戰場,送往最危險的地方!
年逸寒輕輕的撫著右臉,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父皇的這一巴掌,真的是用盡了他最大的力氣了!
「父皇,您怎麼可以這麼說!?」
年逸寒假裝無辜的捂著臉,一邊也是替自己辯解道。
「父皇,您誤會了!剛才兒臣只是在氣老七而已,而父皇的病情,鄭太醫也說過了,是由于操勞過度引起的肺癆!父皇,兒臣絕沒有害您的意思啊!」
年逸寒在年逐舜的病床前跪下在地,緊緊的握住年逐舜的手,眼底是假裝的誠摯。
只是這次,年逐舜再也不會相信他了,年逐舜憤恨的甩掉年逸寒的手。
轉過頭去,不再理會年逸寒。
「父皇,您要相信兒臣,兒臣真的是您的親生骨肉,兒臣也沒有半點要加害父皇的意思。」
年逸寒見年逐舜不理會自己,便是不死心的伸手去拉住年逐舜的手。
年逐舜又是冷冷的甩開年逸寒的手,眼神瞥了一眼年逸寒手里緊緊握著的那道聖旨。
年逸寒瞧見了年逐舜的目光,忙是將聖旨攤開給年逐舜過目。
「父皇,這聖旨,是嚴尚書交于兒臣的,上面是父皇的章印,兒臣知道,父皇其實還是認肯兒臣的治國能力的!」
年逸寒厚著臉皮這般的說道,卻是不知道,听到這些話,年逸絕心里都是一番作嘔。
果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只會打地洞。
想來,當初那個和皇後偷情的蕭將軍,也不是什麼好人罷!
「不用看了,小德子不是已經死了嗎?!死無對證的事情,還有什麼好追究的呢?!朕的遺召,根本就不是這麼寫的!」
年逐舜輕輕的別過頭去,不去理會年逸寒。一邊給了年逸絕一個眼神,年逸絕忙是走向前來,將年逐舜從床上扶了起來。
看到年逐舜和年逸絕這般親密,而將自己完全當作了外人,年逸寒心里也是一冷,既然現在父皇沒有死,那自己就只能用強的了!
如果今晚父皇真正的死了,到時大臣們都只認準自己手里的聖旨!
老七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有用了!
「老四,別再狡辯了,你看看這是什麼?!」
年逐舜不想再听年逸寒的假惺惺的話語,伸手便是將床底下的藥粉扔到年逸寒面前。
這是他從每日的茶水里提煉出來的那些藥粉。
「百日盡?!」
年逸寒接過藥粉,放到鼻子面前一聞,便是認出了,這藥粉,正是軒轅嫣給自己的那些百日盡。
原來,父皇一早便是知道了自己的陰謀!
年逸寒右手緊緊一握,這些百日盡的粉末便是散發到了空中。
他早就應該想到的,父皇現在能夠醒過來,那自然是識破了自己,那些藥粉,父皇肯定是沒有喝下去的!
年逸寒冷冷的盯著年逐舜,眼底殺意暗斂著,並沒有說話。
「朕還沒死,你手里那道聖旨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明天早朝的時候,朕便會當著群臣的面,進行血測,滴血認親,向大家證明,你不是朕的親生骨肉,不是咱們蒼月國的皇室血統!到時你和皇後會怎麼樣,就看群臣的意見了!」
年逐舜疲倦的對著年逸寒擺擺手,不管怎麼說,父子一場,年逸寒的命運,就交由大臣們來決定吧!
一直沒有出聲的年逸絕,對于父皇的這個決定,也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他恨不得父皇處死年逸寒。
不過父皇能夠當著大臣的面進行血測,已經是需要很大的勇氣了。畢竟這皇室的丑聞,讓得天下人知道了,負面的影響可是不少。
更何況,這還關系到皇後,還有皇後娘家的勢力!
年逸絕緊緊的盯著年逸寒,父皇並不知道年逸寒現在的實力,已經到達了一種恐怖的境界。
若是惹急了年逸寒,只怕他會作出一些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事情來!
果不其然,年逐舜的話一落下,年逸寒便是知道自己再也無望了。
沒想到,自己費盡這麼多的心思,最後卻是落得個這般的下場。
自己用盡了所有的底牌,而年逸絕只是輕輕的設了一個計謀,便是讓得自己原形畢露。
他不甘心!怎麼也不甘心!這江山,他說過,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擋自己!
想到這里,年逸寒右手微微彎曲,一道凌厲的掌風便是對著年逐舜襲去。干勁十足的掌風,帶著呼呼的破風聲,朝著年逐舜狠狠的擊去.
「父皇小心!」
早有警覺的年逸絕忙是一道柔力將年逐舜推向一旁去,便是迎向年逸寒。
「古有唐太宗李世民武門弒兄,沒想到,老四,今日為了這江山,你居然能做出這種弒父弒兄的事情來!」
年逐舜那本是精神燿爍的臉上,此時卻猶如是蒼老了二十歲,這麼些年來,他也料到會有為了江山而兄弟相互殘殺的事情。
他一直都防著老七,甚至有時希望老七出征再也不能回來了。
卻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倒是他處處為之鋪平道路的老四,卻在算計著要毒死自己!
「老四,你以為知道這些百日盡後,朕就不會再防備著你了嗎!?」
年逐舜往後退著,同時手一招,一大群禁衛軍便是從寢宮里面涌了出來。
個個手持著兵器,凶神惡煞又警惕的盯著年逸寒。
「哈哈哈哈!」
年逸寒不但不緊張,反而是仰天長嘯了起來。
年逸絕臉色也是凝重了許多,四哥現在的實力,連他都是弄不清楚!
「父皇,就憑你這些不中用的禁衛軍,就想攔住朕嗎!?這天下,只能是朕的!」
年逸寒肆無忌憚的自稱為「朕」!緊接著右手一弓,一大批禁衛軍的身子便是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上,摔成了肉餅。
連聲音都沒來得及呼一聲,這批禁衛軍便是已經斷了氣。
「父皇,快走!」
年逸絕忙是對著年逐舜喊道,便是迎上年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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