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愣了下,既而反應過來,年逸汐生氣的原因,便是她剛才隨口對年逸汐說的那句︰
「這些年來,你七哥一定過得很苦吧!」
挽歌毫不畏懼的看著年逸絕,她懂他的驕傲。
「七爺還真是看得起挽歌,同情這東西豈是每個人都有的?!至少我是沒有這東西的!」肋
挽歌冷聲的說道,作為黑山寨的三當家,必要的狠辣是不可少的。
年逸絕看著瞬間便是變得狠絕的挽歌,心里不禁想著或許他們是同一類人。
「謝謝你們的藥,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們也請回吧!」挽歌毫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
年逸絕臉色有些尷尬,他本是不應該出現的。
應該就躲在屋檐上,看到她沒事,再離開便是了的。這下倒好,給自己找了這麼多事。
「老九,咱們走!」
年逸絕也轉身準備離去。年逸汐有些急了,他好不容易在四哥進宮的時候來找挽歌,七哥卻這麼快就帶他離開。
他才不要!他要和挽歌多呆一會兒。而且是七哥惹挽歌生氣,不是他的錯。
「七哥,你這是怎麼了?干嘛對挽歌發這麼大的火啊?這藥你還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
「老九!」
年逸絕出聲打斷了年逸汐的話,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他不想讓挽歌知道,為了找這些解藥,他費了多大的勁。鑊
「你們這一個個都是怎麼回事嘛!」
被年逸絕打斷的年逸汐只得無奈的嘟嚷了一句,卻不再多說什麼。
年逸絕的話,他一向都是听從的。
「挽歌姑娘,深夜打擾,實屬抱歉。」
年逸絕對著挽歌微微抱拳,便是徑自離了去。
「七哥!」年逸汐看著年逸絕離去的背影,有些模不著頭腦的喊了句。
「什麼嘛!大半夜的過來,就是要搞得我心里煩悶他才心甘!」
挽歌嘟著嘴罵道,本來還算好的心情,便是完全低落到了谷底。
「七哥就是這臭脾氣,其實他人很好的!」
年逸汐對著挽歌笑著解釋道,既然藥已經送到了挽歌手里,他也不好多做逗留,不然也會有人說閑話的。
「恩,這藥我會吃的,年逸汐謝謝你!」
挽歌將白玉瓷瓶放在胸口處,感激的對著年逸汐說道。
卻不料年逸汐卻是一個栗子狠狠的擊在挽歌額頭上。
「什麼時候你變得跟我還這麼客氣了?!你也太見外了吧?!」
年逸汐沒好氣的在挽歌額頭上敲了一記。挽歌瞪了年逸汐一眼,嘴角卻勾起一個滿足的微笑。
看著眼前的年逸汐,心里有些釋懷,真好,他們還是如以前一般。並沒有因身份的改變而有所變化。
「那我也先走了。」年逸汐向挽歌道別著,再呆久了可不好。
卻不料外面傳來侍女們的聲音︰「王爺吉祥!」
挽歌和年逸汐皆是睜大眼楮,眼里布滿了驚訝。
「四哥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他不是去宮里了嗎?!」
年逸汐有些慌亂的想著,若是被四哥發現了他在這里,他自己倒是不要緊,可是挽歌怎麼辦?!
四哥會怎麼對待挽歌?!
「年逸汐,別驚慌,我有辦法!」
挽歌將急著直撓腦袋的年逸汐拉到床後,繞過屏風,後面便是盥洗室。
挽歌讓年逸汐藏身在浴桶里。「你就藏在這里別出聲,我去將年逸寒打發走!」
年逸汐看著上面飄滿玫瑰花瓣的浴桶,心里卻是一陣納悶。
他躲去這里面合適嗎?萬一四哥想要浪漫的,和挽歌來個鴛鴦浴怎麼辦?
「別猶豫了,快點,我這就去將年逸寒打發走!」
見年逸汐呆在那里,挽歌忙推搡著催促道。
年逸汐只好閉上眼楮,便是跳進了水桶里。
挽歌深呼吸了一口,便是整理個衣裳從屏風後面走了出去。
正巧踫上年逸寒推開門走了進來。
「挽歌以為四爺進宮今晚不過來了的,有失遠迎,還望擔待。」
挽歌施施然的行禮,年逸寒第一次和皇後的交鋒中,佔了上方,皇後也不再反對他接挽歌進府。
現在正心情大好著捏,又回府見到挽歌這般的溫順,心情又是好得不得了。
「叫本王逸寒。」年逸寒湊近挽歌,貪婪的吮吸著她身上獨有的清香。
「逸寒!」挽歌一邊退著躲閃著,一邊溫順的喊著年逸寒的名字。
「挽歌,我好想你啊!」
年逸寒一步步的逼近挽歌,挽歌有些不適應這般熱忱的年逸寒。
只得大步的往後退。終于挽歌腳後窩撞到床沿。挽歌也因沖力而跌坐到了床上。
年逸寒順勢將挽歌壓在身下,熾熱的氣息噴灑在挽歌脖子上。
惹得挽歌一陣不適,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長了起來。
「四……逸寒,你今天怎麼了?」
挽歌開口問道,年逸寒沒有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抱住挽歌。
抱得那麼緊,挽歌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緩慢。
「逸寒?!」呼吸急促的挽歌輕聲的喊到。
年逸寒抬起頭來,準備親吻挽歌的脖子,卻發現挽歌手上正拿著一個白玉的瓷瓶,當下便是冷聲的問道︰
「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