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血滴卻是遲遲不肯融合在一起。
「怎麼回事?!」年逸寒緊張得出看著兩滴絲毫不見融合的血滴。
心里暗處焦急,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能再輸了!
小太監晃動水晶碗的手有些顫抖,怎麼可能這樣,他明明在水里加了食鹽和醋了。肋
別說是人的血了,就算是家禽的血,也是能夠融合在一起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在這水里動了手腳!
年逸絕冷眼看著水晶碗里沒有融合在一起的兩滴血,如果這血不能融合,那孩子便不是四哥的。
四哥果然有秘密。看來得讓無影著手查調查四哥了。
年逸絕又是緊張的看著水晶碗,矛盾的又希望血滴能夠融合。
因為如果血滴還不能融合,那挽歌就是欺君的大罪了!
小太監眼珠轉動著,狠了下心,只能這樣了。
小太監輕輕的轉動著水晶碗,卻是「不小心」撞到取血的匕首。
鋒利的匕首在小太監手上劃過一道長長的血痕,頓時鮮血如泉涌般,噴涌而出。
汩汩流出的鮮血,滴在水晶碗里,將兩滴血液混亂的打亂了。
本來是清澈水的,現在卻變成了一碗血水。
「皇上恕罪,臣這就去換一碗水來!」鑊
小太監顧不得手上的傷,忙跪下請罪。
挽歌看著小太監鮮血淋灕的手,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這個小太監不惜這般傷害自己。
若是再用力一分,只怕這手便是廢了吧!
「去處理下傷口吧!再換一碗水來。」
年逐舜也只能就此作罷。讓小太監再去換一碗水。
「父皇,兒臣想去看看小公公。」
待得小太監退下後,年逸汐便是提議去看看小太監。
「老九,你去湊什麼熱鬧?!」
年逐舜卻是吼住了年逸汐,這孩子是唯恐天下不亂嗎?
「父皇,兒臣就是要去!你就讓兒臣也去看看嘛!我不管,我也要去看看!」
年逸汐不依不饒的懇請道。年逐舜無奈,只好也是點點頭應允了。
年逐舜自是知道他心里是怎麼想的,並且年逐舜自己心里也是有所懷疑的。
「好吧,便答應你就是了。」
年逐舜疼愛的看著他最小的兒子,但凡他有什麼要求,自己都是會盡量的去滿足。
「父皇,兒臣也懇請去看看!」年逸絕也站起來,提議道。懇切的目光看向年逐舜。
「嗯。」年逐舜沒有理會的逸絕殷切期盼的目光,只是冷聲的應允著。
語氣冰冷生硬,沒有任何的情緒在里面。
年逸絕早已習慣父皇對自己的冷漠,這麼多年來,他也早便是淡然了,只要父皇答應讓自己去監督小太監便夠了。
挽歌有些焦急的看著測試台上的年逸寒,不明白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
難道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嗎?可是那玉佩可是他留下的啊?!
年逸寒心也是低到了谷底,怎麼關鍵時候卻出了這樣的亂子。
那底哪里出了錯?不是一切都打點好了的嗎?
年逸寒緊張的手心出了一層層汗珠,卻也只能強壯鎮定的立在測試台上。一邊安撫著無邊和無憂。
「再等一下換一碗水就好了的。無邊,等下可能還要再測一次。」
「恩恩,爹爹,我不怕!娘親說過,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無邊倒是勇敢的說道,這點小傷痛不算什麼!
年逸寒嘴角牽強的勾起一個微笑。心里卻是沒有底,七弟會不會發現自己的秘密?
年逸離開後,年逸絕便也是跟上去。
挽歌看著一前一後離開的兩個人,心里卻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打的什麼主意。
底下的大臣們也是議論紛紛。挽歌只覺得坐如針氈,背後無數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仿佛後面的大臣們正用一種剝離的眼神看著自己般。
她只覺得自己立于人群中,大家都以一種審視質疑的目光,將她一層一層的剝離開來。
挽歌有些孤寂的抱著自己的肩膀,一邊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聲音喃喃道︰
「怎麼會這樣?年逸寒他不是嗎?」
等待的過程,對于誰來說,都是焦急的。
年逸寒看著挽歌這般樣子,心里也是焦慮不堪。
袖口下的拳頭緊緊的握著,顯露了他此刻是多麼的恐慌與不安。
第一次,、有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不在他的控制之下。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對未知結果的恐慌,讓得年逸寒心提到了嗓子口。
卻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等待著最後的定奪。
那個小太監一直都是自己安插在宮里的眼線,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暗中在水里下了手腳。這個人,一定是老九!
誰都能看得出來,老九也是深深的喜歡挽歌的,昨天還在挽歌的房間里逗留了這麼久才離去!
年逸寒沉著臉,如果老九膽敢阻止他得到挽歌,他不定不會放過老九的!
「你在往水里加什麼?!」
年逸汐一進門,便是看到小太監正在往碗里加著東西。
「九爺!」
小太監驚呼了一聲,沒料到年逸汐會在此時出現,忙嚇得把手里的東西灑了一地。
年逸汐上前沾了一點在手指上,放嘴里舌忝了舌忝。
犀利的眼神盯著小太監,小太監心里一陣發麻。
九爺一向便是有無數種讓人不得好死的整人方法的。
這一眼,便已經讓人嚇破了膽。小太監雙腿打著顫,幾乎是要哭了出來。
「果真是食鹽,水里放食鹽,便可以讓血融合在一起了。本王故意一開始換掉你的水,你倒是聰明伶俐,寧願選擇這種自殘的方式,也要順利完成任務!」
年逸汐盯著小太監,一步步的說道,小太監已經是嚇得腿都軟了。早已沒了在測試台上的機警與聰慧。
「九爺,小的知道錯了,您就饒過小的這一次吧!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小太監跪在年逸汐腳下,苦苦的哀求道。年逸汐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跟本王去大殿,和父皇說清楚,說你是怎麼和四哥勾結在一起的!」
年逸汐一把拎起小太監,便作勢要往外面走去。
「九弟,不可!」趕過來的年逸絕見狀,忙制止道。
「九弟,你不能揭發這個件事!」
年逸絕忙攔住沖動的年逸汐,不準他帶小太監去大殿。
「七哥,你這是在干什麼,孩子們不是四哥的,只是玉佩是四哥的而已,這些大家都明白!既然四哥不是孩子的爹爹,不是挽歌的男人,那我們為何還要讓這血測繼續進行下去?!」
年逸汐不解的朝著年逸絕質問道。
他終于知道四哥不是挽歌的男人了,那他便不再讓挽歌住到四哥的府邸,受四哥的欺負。
「老九,你一心要揭穿這件事,難道不是因為你有私心在里面嗎?
你喜歡挽歌我知道,但是你看看現在的局勢,所有人都知道挽歌是四哥的女人了。
現在如果孩子不是四哥的,你有想過挽歌會受到什麼樣的代價嗎?!
皇後對挽歌的態度你也是看到了,如果孩子不是四哥的,大家便會認為挽歌是個輕浮的人,還會被貫上欺君大罪!」
年逸絕耐心的和年逸汐一一分析著。
現在已經到了這地步了,只能讓血測成功結束,否則,挽歌是性命堪憂!
听到年逸絕的分析,年逸汐這才冷靜了下來。
七哥說得沒錯,皇後對挽歌已經是這種態度了,若血測的結果孩子不是四哥的。
皇後一定會當場下令將挽歌浸豬籠的!
見年逸汐沉默了,年逸絕悄悄松了口氣,只要他不這麼沖動就好了。
至于挽歌的事情,給他一點點時間,他便能想通的。
「可是我也不想讓挽歌留在四哥府里為難啊!」
年逸汐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蹲在地上,臉上全是矛盾與痛楚。
想起昨晚,他躲在浴桶里,卻也是能夠感受得到挽歌的疲于應付。
若是真嫁給了四哥,挽歌每晚都得這般的堤防著,那她的日子該過得有多艱辛啊!
年逸絕有些心痛的看著此時的年逸汐,這個只知道玩鬧的九弟,什麼時候也會為一個女子,這麼痛徹心扉?
看來他是真的動了情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會有辦法的,九弟,你振作一點,挽歌肯定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年逸絕也蹲來,拍了拍年逸汐的肩膀,卻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的好。
沉悶的氣氛持續了沒多久,年逸汐便是站起來,深呼了一口氣︰
「七哥,咱們走吧。別讓挽歌等太久了,不然她會焦急的。」
年逸汐又恢復了平時那個混世魔王的神色,只是眼底隱藏的黯淡,還是讓得年逸絕替他心痛。
他心心呵護的弟弟,他不想讓他卷進這場王位的爭奪中,也不想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帶上這碗水吧,這次可不要出什麼亂子了!」
年逸絕回過頭來,對著嚇呆了的小太監說道。
「記住,這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听懂了嗎?嗯?!」
威嚴的腔調,讓得小太監忙唯唯諾諾的點著頭。
小太監擦了擦汗,一種劫後余生的欣慰感油然而生。
「父皇,已經檢測過了,現在可以進行血測了。」
年逸絕三人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年逸絕對著年逐舜稟報道。
「嗯。」年逐舜依然是這種冷淡簡短的語氣,似乎連和他多說一個字都不想。
年逸汐有些擔憂的悄悄扯了下年逸絕的袖口。年逸絕對著他露出一個沒事的眼神。
這些年來,他的冷淡,他的漠然,甚至他偶爾間表現出來的恨意,年逸絕都已經習慣,並且一並接受了。
挽歌有些擔憂的看著年逸汐,怎麼就這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是憔悴了這麼多?
出什麼事了嗎?
年逸汐卻是別過臉去,不去看挽歌。
他不知道以一種什麼樣的心境去面對挽歌。
自從知道四哥在水里放鹽後,他再面對挽歌,就有一種愧疚,一種負罪,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血測開始吧。」年逐舜淡淡的宣布道。
小太監又重新取了年逸寒的血,年逸寒看著一臉諱莫如深的年逸絕,心里卻是無比的忐忑。
這一次的結果又會是什麼?
----------謝謝送月票的親們,可是幣幣卻不知道能夠在哪里看到是誰送的票票,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