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崖下面,一片深邃的漆黑,花薔一身紫色衣紗緊緊的包裹著她曼妙的曲線.
一塊紫色的面紗下面若隱若現的艷麗容顏,讓得人無限的遐想。
花薔緊皺著眉頭,這深幽的山谷,簡直就是一塊死亡谷。
濃郁的黑色籠罩著。她每隔一刻鐘就不得不服下一顆解毒丸,來抵御這劇毒。
突然,一道破風聲,從背後傳來,花薔頭也不回的便是從袖口里飛出一枚暗器…累…
「啪嗒!」
有東西落下的聲音。花薔回過頭來一看。
只見一條斑斕的毒蛇,被暗器劈成兩半檬。
掉落在地上,兩截身子猙獰的蠕動著。
花薔不驚倒抽了一口涼氣,這種罕見的五彩蛇,在這山谷,卻隨處可見。
花薔又使了一枚暗器,將五彩蛇的蛇頭釘在地上。
這種蛇,就算蛇頭和蛇身分開了,蛇頭也能飛過來偷襲人。
有不少人就是死在這種突襲下。
花薔一路走著,好在她鞋子上灑了雄黃粉,蛇類才不敢靠近。
花薔皺著眉頭,再找不到弦夜,她的解毒丸也不夠用了。到時她就不得不回去了。
花薔數了數錦囊里為數不多的解毒丸。狠了狠心,又是繼續往前找尋著。
但見有吐著蛇信子的五彩蛇淌著唾液爬過,所到之處,連土地都是變成了黑色。
有不知明的小黑鼠在各種尸體上亂竄著,找尋著兀鷲吃剩的腐肉。
毒蟲,毒蜆隨處可見,五彩蛇們緊跟著花薔。
一方面畏懼她鞋底的雄黃粉,一方面畏懼她手里的暗器。
這山谷,難得見到活著的食物,所有毒物都是跟隨著花薔。
等著將她變成口里的信物。花薔警覺的盯著四周對著自己虎視眈眈的毒物,一邊也是有些懈氣。
真的能找到弦夜嗎?只怕他也已經是變成了這些毒物嘴里的食物了吧。
越往里面走,黑色霧氣越重,幾乎看不清五米外的東西。
白骨茫茫,不知有多少人葬身在此。
花薔忍不住的捂著嘴想吐,心里的那份希望也是越來越渺茫,弦夜大概早已經死了吧!
就在花薔感覺希望渺茫,而解毒丸也快用完了。
「再往里面走五米,若是再找不到弦夜,就回去!別把自己的性命也搭進了這里!」
花薔咬中著牙,便是這般的決定著!
往嘴里塞進一粒解毒丸,花薔繼續往里面走著。
只是奇怪的是,越往里面走,黑霧便是越來越稀薄。
連那些隨處可見的毒物也越來越少,而那些跟隨著自己的五彩蛇,更是不見了蹤影。
花薔心里警惕著,想來,前方是不是有個讓所有毒物都害怕的超級毒物?!
花薔吞了口口水,她就不信,有什麼她奈何不得的!
花薔給自己壯了壯膽,便是繼續往前走著。
「哇!」待得黑霧完全散去後,饒是以花薔的定力,也是忍不住的驚嘆了一聲。
是不是丑到極致,便會誕生出美到極致的事物。
只見一株株石鐘乳懸空立在半空中,石鐘乳周身彌漫著層層仙氣,宛如來到了仙境般。
黑與白的強烈對比,讓得這石鐘乳讓得花薔黑暗已久的眼楮亮得有些睜不開眼楮。
乳白色的水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著。石鐘乳的下面形成一個乳白色的小水潭。
小水潭里,一個黑色的人影若隱若現,依稀可以辨認出那便是失蹤已久的弦夜。
石鐘乳繼續往下滴淌著水滴,水滴匯聚在小水潭里,滋養著弦夜的軀體。
沒人知道這石鐘乳為何會懸浮在半空中,也沒人知道這石鐘乳到底在這谷底佇立了多少年。
只是從那小水潭可以看得出,這石鐘乳的年齡恐怕上了好幾個世紀。
那些毒物看向石鐘乳的眼神充滿了敬畏的神情,仿佛這石鐘乳是這山谷的王。
花薔瞪大眼楮,看著眼前這美輪美奐的場景,過了許久,才是嘆惜了一聲。
「太美了!」
便是走到小水潭里面的弦夜面前。只見弦夜全身泡在小水潭里,眼神緊閉,好在紅潤的臉色讓得人還能感覺到生命力的存在。
想來弦夜倒是踫上了一個好的時機,這石鐘乳無疑是最天然是遠古的補充內力的大好東西。
只待弦夜將小水潭里的精華吸收,便是能突破到高上一個層次。
花薔看著弦夜周身的水成一個個的漩渦涌入弦夜的身體里,想來弦夜也是在試圖著吸收著這水潭里的滋養物吧!
想到這時,花薔便是不去打擾弦夜,而是在一旁打坐,耐心的等著弦夜的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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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得多久才能醒來啊!」
花薔揉了揉雙腿,她最討厭的便是打坐,而現在卻是得一個人打坐,等待弦夜的蘇醒。
花薔來到弦夜身邊,百無聊耐的打量著弦夜。
弦夜是那種溫潤詳和的人,沒有年逸絕的那咱霸氣,卻又有著另一種別樣的溫潤,讓得人養心悅目。
「一直以為黑山寨的寨主是那種五大粗的大胡子男人,卻是沒想到,是個這般斯文秀氣溫潤的男子。」
花薔有些感慨著,心里對這位寨主又是多了一分好感。
「老娘都快餓死了!呼!」
花薔看著那些漩渦,依然是有條不紊的涌入弦夜的身體里,乳白色的水也是在變得越來越清澈。
想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只要再給他一些時間,弦夜便是能全部吸收掉那些乳白色的精華。
花薔覺得無聊,便是在石鐘乳附近到處逛著。
「啪!」軟鞭準備的擊中不遠處的一條五彩毒蛇。
花薔一收手,毒蛇便是到了自己的手里。手腕一轉,毒蛇便是被花薔給褪下皮。
「嘖嘖,真不愧是凶名遠揚的五彩毒蛇,連蛇肉都是五彩的!」
花薔感慨了一番,又是忍不住的長流著口水。
這蛇肉,想來一定味道不錯。
「老娘等你都快等到餓死了!」
花薔回過頭去,有些哀怨的瞪了水潭里的弦夜一眼,便是掏出火石。
兩塊火石摩擦著,星星火光便是冒出,濺在柴火生好火後,花薔有些遺憾的看著毒蛇︰「上好的肉,就是沒有配料,真是暴餮天物了。」.
說著花薔便是用棍子穿起五彩蛇。放在火上燒烤著。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大概過了三天的樣子,弦夜周身乳白色的水完全變得純淨了。
待得最後一滴滴落下來的乳白色的水滴被弦夜吸收之後。弦夜眉心皺了下,手指微微顫動著。
花薔一邊燒烤著五彩毒蛇,一邊緊緊觀察著小水潭里的動靜。
這三天了,她一直都是靠著吃五彩毒蛇過日子。弦夜若是再不醒來,她都快吃五彩毒蛇吃到吐了!
花薔緊張的盯著小水潭里,一不小心五彩毒蛇都是被火給烤焦了。
「啊呀!這家伙,一定是聞到肉的香味才醒過來的!」
花薔有些可惜的盯著手上燒焦的蛇肉,一邊是緊緊的盯著小水潭里的弦夜。
弦夜手指動了動,花薔有些欣喜的緊緊盯著弦夜,他若是醒了,一定要讓他好好請自己吃一頓才行。
弦夜眉心緊蹙,他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到挽歌的身子變得越來越透明,夢到挽歌對著自己笑,笑著笑著,便是哭了。
最後挽歌消逝不見,化成了一顆晶瑩的淚珠,落在自己的掌心。
弦夜伸手去抓挽歌,卻只是抓了一把冰冷的空氣。
「挽歌!」
弦夜有些絕望的在夢里喊著挽歌的名字,便是驚醒了過來。
花薔盯著緊蹙著眉心的弦夜,還有他在昏迷中還喚著挽歌的名字時那悲戚的表情。
花薔不禁嘆了口氣,又是一個痴情的男子。
只可惜,挽歌現在正和七爺如膠似漆呢!
弦夜緩緩的睜開眼楮,映入眼前的卻是一張清秀帶著探究的好奇的臉。
「你是誰?!」
弦夜皺著眉頭問著花薔。花薔的睫毛都快貼在自己的臉上了,弦夜不習慣和女人隔著這麼近。
弦夜往後挪了子,一臉警覺的盯著花薔。右手微屈。
若是這個女人對自己有惡意,他便能第一時間擒住她。
「我叫花薔,是挽歌的朋友,是她讓我下來尋找你的!」
花薔俏皮的眨巴著眼楮,好奇又大方的打量著弦夜。
「挽歌的朋友?她讓你來找我的?!」
弦夜有些疑惑的重復著這話,一邊打量著花薔。
花薔大概十七歲的樣子,靈動的大眼楮,眨巴著看向自己。
清澈的眼楮,雖然有些俏皮,卻也純真可愛。
「我叫弦夜。」
弦夜在這雙純粹的眼楮里,倒是放松了下來。也是信任的自我介紹著。
「我知道你叫弦夜!」
花薔調皮的挑了下眉。便是自顧的吃起了那有點燒焦了的毒蛇。
「餓了吧!這個給你!」
花薔將毒蛇的另一半扔給弦夜,一邊努著嘴,有些發燙的蛇肉,讓得她鼻子皺了下。
弦夜笑著看著嘴角沾著燒焦了的黑糊糊的東西的花薔,很率性的一個小女孩。
弦夜扯下一小塊蛇肉,細細的品嘗著。不得不說,花薔烤的蛇肉,很脆,也很女敕。
「這麼多天沒吃東西,還要裝這麼斯文,若是我,早就是狼吞虎咽了!」
花薔看著弦夜一點一點的吃蛇肉,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弦夜看著花薔爽朗的大大咧咧的大口的吃著蛇肉,不禁有些愛憐的搖了搖頭。
這個小女孩,倒是和挽歌一樣,有著同樣的率性與灑月兌。
吃飽後,弦夜便是輕輕的伸了下腰,推了下掌。卻是發現對面的花薔已經是嚇得大驚失色。
「弦夜!你想殺了我啊!」
花薔嚇得小胸脯一起一伏的,剛才弦夜對著自己猛的一掌,將發髻上的簪子都擊得粉碎。
「這是怎麼回事?!」
弦夜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掌心。花薔見弦夜自己都是一臉的詫異。
想來是那石鐘乳滴落的乳液的緣故吧!
「弦夜,你看下你自己體內,看有什麼收獲沒?!」
花薔有些欣喜又有些激動的催著弦夜運氣檢查全身。弦夜運氣在丹田處運轉了一翻。
發現自己調氣的速度更快了,內力似乎也是變得更加的渾厚。
「這是怎麼回事?!」
弦夜有些詫異的自言自語道,怎麼從黑無崖上摔下來後,自己不僅沒有受傷,反而是功力大增。
「弦夜,你撿到寶了!」
花薔興奮的對著弦夜說道,一邊指著石鐘乳下面的小水潭對著弦夜說道︰
「我是在這小水潭里找到的你。一開始的時候,這里面的水就像是這剛滴落下來的乳液一般的乳白濃郁,後來這些水里的精華都被你給吸了去,水就變得清澈了。這些精華,集聚了天地的純粹,是提升內力最好的大補之物!」
听到花薔的解釋,弦夜便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一邊凝聚著內力,對著一側的樹梢擊去。
「啪嗒!」
樹木被這一掌擊得粉碎。弦夜看著自己的掌心,臉上的欣喜也是不溢于表。
「好了,那我們離開這里吧!」
花薔看著實力大增的弦夜,便是急著離開這里。
弦夜閉上眼楮,心里深處好像是听到石鐘乳的召喚一般。
弦夜走到石鐘乳下面,看著懸浮在上方的石鐘乳。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麼在牽引一般。
只是卻不知道是何原故。弦夜百思不得其解,便只好作罷。
「走吧!先回黑山寨吧!」
弦夜語氣有些沉重的這般說道,想起黑山寨,想起死去的二當家。弦夜袖口下的拳頭便是緊緊的握住。黑山寨的仇,他一定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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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毒蛇怕你啊!」
花薔看著紛紛後退的五彩毒蛇,還有那些黑鼠,毒蟲,毒蠍。
見到弦夜,都是嚇得團團亂轉。
連帶著空氣里的黑氣,也像是有靈性般的往別的方向散了開來。
花薔有些驚喜的跟在弦夜背後,她連解毒丸都不要用。空氣中沒有絲毫的毒氣。
「可能是因為那石鐘乳液的原因吧!」弦夜也只有這樣解釋著.
花薔一邊趕著路,一邊抓著五彩毒蛇。將毒蛇放到背袋里。
「你抓這麼多蛇做什麼?!」
弦夜有些無語的看著花薔背了一大袋死蛇,不禁無語。
這個丫頭,怎麼比挽歌還不羈?!
「吃啊!這五彩毒蛇的肉好好吃啊!」
花薔被毒蛇壓得不禁弓了下背,有些踉蹌的跟在弦夜背後。
「我來幫你拿吧。」
弦夜拿花薔無語了,便是從花薔背上拿過背袋,輕松的甩了肩上。
「哼!力氣大了不起啊!壓死你!」
花薔看著弦夜這麼輕松的背起背袋,有些受銼的嘟囔了一句。
便是繼續抓著五彩毒蛇。
弦夜看著花薔有些凌亂的發髻,有著幾縷頭發披散了下來。
垂落在臉頰邊,倒是給她平添了一種慵懶的嫵媚。
「那個……」弦夜有些羞澀的模了模腦袋,臉憋得通紅。
「對不起啊,我……我下次給你買個發簪吧!」
弦夜吞吞吐吐的說著這句話。
花薔卻是突然有那麼一刻的失神。從來沒人給自己買發簪還這般的吞吐與羞澀。
主子是從來不會給自己買的。而那些來百花樓的客人,一擲千金。
他們送給自己首飾,她從來都不會心動。
可是現在,在這漆黑的黑無崖底。她卻因眼前這個人承諾給自己賠償一個發簪而失了神。
「沒事的!」
回過神來的花薔,便是輕輕的回了句。
不再放在心上。兩人便都不再說話,只是加緊趕路。偶爾花薔會再捉一些五彩毒蛇,放進弦夜的背袋里……
「啊!終于重見天日啦啊!」
花薔看到白雲藍天,青山綠水。終于是忍不住的大聲的吼了句。
空幽的山谷里,久久的回響著她的聲音。
弦夜也是感觸的看著這明媚鮮艷的世界。原來活著的感覺是這般的好。
「黑山寨,我來了!弟兄們,大當家回來了!」
弦夜緊握著拳頭,便是往黑山寨走去。
「花薔姑娘,謝謝你救了我,你打算去哪里?」弦夜詢問著花薔道。
「謝我什麼啊,又不是我救的你!」
花薔倒是無所謂的擺擺手。救弦夜的是那些石鐘乳液,而不是她。
「我和你一起上黑山寨吧!挽歌也放心不下黑山寨。我隨你一起去看看吧!」
想著年逸絕去了疆關口。百花樓最近也沒什麼事情,花薔便是隨弦夜一同上了黑山寨。
「就當去散散心吧!」花薔這般對自己說道。
「弦夜,你沒死,太好了!」
仟灕率先沖上去,緊緊的打量著弦夜。
挽歌若是知道弦夜沒死,也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大當家,你沒死!太好了,大當家沒死!」
九斤也是隨後趕來,看到弦夜還完好無整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更是高興的一把緊緊的抱住弦夜。拍著他的後背。
「大當家沒死!大當家回來了!」
九斤放開弦夜,便是沖進寨里,奔走相告!
「仟灕,挽歌在四王府還好嗎?!」
還沒坐定,沒來得及和那些殘余下來的弟兄們打招呼,弦夜便是向仟灕詢問著挽歌的消息。
「額……這……」
仟灕猶豫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
「挽歌怎麼啦?!出什麼事啦?!是不是年逸寒對他不好?!」
見仟灕眼神閃躲,回答也是猶豫,弦夜忙是擔憂的步步緊逼的問著仟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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