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敵軍的將領猙獰著臉,一刀向著古洱刺去…….
古洱只听到一陣淒厲的破風聲,待得他反應過來。
敵軍劍已經在瞳孔里無限放大,沒有躲閃的機會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一把飛鏢擊來,將敵軍的劍擊得粉碎。
敵軍的將領帶著無限恐懼的眼神,看著手里粉碎的劍累。
連帶著虎口也是震裂了,汩汩的鮮血從虎口處流了出來。
敵軍的將領還沒來得及躲閃,一道凌厲的掌風帶著破風聲,一掌便是擊在他的身上。
沒來得及呼喊,敵軍的將領的身子便是如紙屑一般,輕飄飄的飛了出去檬。
又重重的撞在關卡上。將這一路的關卡撞得個粉碎。敵軍將軍身子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便是斷了氣。
「古洱將軍,你沒事吧?!」
花薔忙是扶著古洱到一旁休息。
一邊感激的看向弦夜,多虧他出手相救,不然七爺又要損失一名這麼優秀的將領了。
「不礙事,謝謝大俠相救!」
弦夜卻是不肯休息,用大刀支撐起身子,便又是沖進了戰火中。
弦夜看著後方沉著指揮的挽歌,還有他身旁的年逸絕。
看著年逸絕悉心的將挽歌保護在身旁,看著挽歌偶爾給年逸絕投過去的驚鴻一瞥。
看著兩人如此恩愛的場景,不禁有些心煩意亂。
便也是提劍沖進了戰火中。
花薔順著弦夜的目光看過去,也是看到了讓自己艷羨不已的一幕。
便也回過頭來,看著熊熊燃起的敵軍的營帳。
這幾天,他們徹底趕路,看來還是來得及時。趕上了這一場最壯觀,最驚心動魄的戰爭。
小白載著無邊和無憂,在高空中,依稀有敵軍向小白投著長矛,想將小白射下來,不過都只是徒勞。
無憂緊緊的抱著無邊,看著無邊揚著手里的戰旗,一臉認真的樣子。
腦海里卻是想起另一張清秀冷峻的臉。
「楓行哥哥,我很想你。」
無憂在心里這般默默的思念著楓行,便是一門心思將心放在這場戰爭中。
古洱他們終于是打開了關卡,關口被打開,年逸絕便是帶著後續部隊涌進了敵軍的軍營。
一時間,蒼月國以破竹之勢攻破了翼翎國。
小白載著無邊,飛到敵軍的最高處。
無邊便是將手中長長的戰旗,插在了敵軍的營地里。
古洱看著自己國家的戰旗調調的升起,便是欣慰的露出一個笑容,這一仗,他們終于贏了!
古洱淒涼的看著滿地的尸體,那些熱血方剛的年輕人們,滿是血的臉上還殘留著最後一秒的噬血的表情。
古洱砍掉最後一位敵人,看著對方慢慢倒下的尸體,臉上露出一個不辱使命的欣慰的笑容。
大刀重重的插進地面,古洱緊緊的握著大刀,將身體支撐在上面。
伸手從衣服的最里層掏出歡兒的絲娟,臉上的笑容坦然而釋懷。
絲娟上沾滿了血跡,古洱的胸膛被刺穿,汩汩的鮮血不斷的往外面噴涌著。
古洱卻感覺不到痛,臉上全是解月兌般的笑容。
他終于可以永遠和歡兒在一起了!再也沒什麼能將他們分開了!
「歡兒,我沒讓你失望,打了勝仗,替你報了仇,現在我終于可以來陪你了……」
說著早已是筋疲力盡的古洱將沾滿鮮血的絲娟貼在臉上,終于是緩緩的閉上眼楮,嘴角勾起一個幸福的笑容……
「挽歌,多虧了你的計謀,咱們終于打了勝仗了!」
年逸絕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挽歌淡淡的笑了下,心里松了一口氣。
這場戰爭終于贏了,而他們也是終于可以再也不理會朝政,雙宿雙飛了。
「王妃娘娘真是英明啊!」蕭將軍喘著,一臉的激動。
第一關卡被破,年逸絕的士兵們便是勢如破竹般,迅速的佔領了整個疆關口。
到天亮之前,所有的關卡都是插上了蒼月國的戰旗。
「哈哈!弟兄們,天終于亮了!咱們這就啟程回家!」
蕭將軍看著蒼月國的戰旗,灑月兌的笑道。
軍人獨有的爽朗的笑聲,在山頂上久久回響著,挽歌也不禁被這笑容給感染了,露出一個溫婉又傾城傾國的笑。
士兵們都看得出了神,不禁都是呆在了那里,此時的挽歌,儼然成了他們心中最高高在上的女神。
「王爺,這些翼翎國的戰俘怎麼處置啊?」蕭將軍詢問著年逸絕。
「全部殺了!」年逸絕看著古洱還溫熱的尸體,眼底閃過一抹狠絕、
「王爺,可不可以將他們交給臣妾來處理?」
挽歌听到這個,忙急著向年逸絕提及道。這些士兵們,背後又有多少姑娘在牽掛。
殺了他們,又會破了多少女人的夢?!
畢竟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做到像歡兒這般,獨闖戰場的!
從歡兒和古洱的愛情里,她學會了寬容與饒恕。那些戰爭中無辜的生命,就饒恕他們吧!
「好吧,交給你來處理。」
年逸絕想了想,便也是同意挽歌的請求。將這些戰俘們都交由挽歌來處置。
「所有將領,就地殺光,那些士兵們,只要他們肯投降,便給他們每人十兩銀子,讓他們回家吧。想留下的士兵,每人給二十兩銀子,進行編制,留下來看守疆關口!」
挽歌想了下,便是這般的下令道。對于那些將領們,挽歌自是毫不留情。
大家都愣了下,沒想到挽歌會這般的對待戰俘,不僅不殺他們,還能他們錢財。
年逸絕倒是贊許的點點頭,挽歌的思想一向都是這般新穎奇特,卻又合情合理。
而且讓那些願意留下來的翼翎國的人駐守這疆關口,還有一定的好處,那便是可以減少自己的人力。
只要監管到位,這些人倒是不錯的兵力。
而那些回家的人,也會對蒼月國感恩戴德。
至于那些將領,誓死效忠翼翎國的,便殺了吧!
年逸絕也是從來都不會給自己埋下一個日後可能再次威脅到自己的炸彈。所以這些將領,必死無疑。
「就按王妃娘娘說的去做!」
年逸絕將挽歌摟進懷里,便是下旨讓大家照挽歌說的去做。挽歌倚在年逸絕的胸口上,滿臉都是柔情與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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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外面有兩人要見您和王妃娘娘。」一位士兵又是進來稟報。
「什麼人這個時候來找我們?!」
挽歌詫異的抬起頭來問著年逸絕,卻也是看到了年逸絕眼神里同樣詫異的目光。
「讓他們進來吧!」年逸絕吩咐著通報的人。
只見弦夜和花薔便是出現在了營帳門口。
「你們都回去休息一個時辰,除了留守疆關口的士兵,其他人都是可以回家了!另外,蕭將軍,本王有事要商量,去你的營帳吧!」
年逸絕看到是弦夜還活著,也是悄悄的松了口氣。
便是讓所有將領們都離了去,給挽歌和弦夜單獨的空間、挽歌肯定有很多的話想要和弦夜說吧!
年逸絕這般想著,便是帶著有些不情願的無邊和無憂離了去……
「弦夜大哥!」
看到弦夜神幻般的出現在眼前。挽歌不禁呆呆的立在了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挽歌!」弦夜也是聲音有些哽咽,一時間,兩人都是思緒萬千。
「弦夜,真的是你,你沒死啊!」
率先反應過來的挽歌,便是撲在弦夜的懷里,緊緊的抱著他。
淚水再也是忍不住的流了下來,不過這淚水里,更多的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像是妹妹擔憂著親生哥哥那般,並沒有其他的任何雜念。
這些,弦夜一直都知道。
「不僅沒死,還有些奇遇,武功大增!」
弦夜有些欣喜的對著挽歌說道,重生的感觸也是蠻多。
「對不起,弦夜,是我連累了你!」
挽歌緩過氣來,便是愧疚的對著弦夜道著歉。
「挽歌!傻瓜,和我還用道歉嗎?!」
弦夜柔情又仔細的替挽歌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那般的輕柔,那般的小心翼翼。
挽歌有些不忍的別過頭去。弦夜待自己,總是這樣,將自己當成世上最無上的寶貝。
可是這份情,她從來都是受不起。
「挽歌!」
見挽歌別過頭去,弦夜便是嘆了口氣。
想起在戰場上,挽歌看向年逸絕那深情的眼神。還有他們眼神交流之間的那些柔情。
想來,花薔說的沒錯,挽歌和年逸絕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快樂。
「挽歌,這次你可是選對了人?!」弦夜試探著問道。
挽歌知道弦夜說的是年逸絕。便也是堅定的點點頭,
眼神里偶然間流露出來的小幸福,也是讓得弦夜輕輕的松了口氣。
想比較起來,他也是更加喜歡年逸絕一些。
總覺得七爺不似四爺般的陰狠,七爺狠起來,是那種光明磊落的狠。而不是背後里藏刀的人。
「弦夜大哥,這麼些年來,感謝你的照顧。」
挽歌認真的向著弦夜道著謝,咬了咬牙,便還是開口說道︰
「弦夜大哥,你還活著,那我便也是放心了。這一戰之後,我就要隨年逸絕離開了,我們再也不過問世事了。以後也是難得見面了,不過我還是會常來看你的!」
挽歌想起她和年逸絕的未來,便也是充滿了幻想與憧憬。
弦夜看著挽歌一臉小女生的樣子,心里有些發堵,但更多的是欣慰。
她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自然是要祝福她的。
"走吧,去找年逸絕吧!我這個做大哥的,得好好交待他幾句!"
弦夜便是收起心底的那份悲傷,對著挽歌說道。
兩人走出營帳口,年逸絕早已經候在那里了。
「年逸絕,外面這麼冷,你怎麼不進來啊?!」
挽歌詫異的看著年逸絕,忙是跑過去,捂著年逸絕清冷的手。擔憂的罵道。
「嘿嘿!」年逸絕憨厚的笑道︰
「你和弦夜一定有很多話要聊,我便不打擾你們啦!」
年逸絕反手緊緊握著挽歌的手,這般解釋道。
看著這麼貼心,這麼寵溺挽歌的年挽歌,弦夜也是欣慰的松了口氣。
將挽歌交付予年逸絕,他還是很放心的。
「好好待她,不能讓她和孩子們受半點委屈!否則我絕不饒你!」
弦夜拍著年逸絕的肩膀,這般的交待著。
「嗯,我會的!」
年逸絕也是認真的向著弦夜承諾道,挽歌是他心頭的摯愛,他怎麼舍得讓她受委屈?!
「挽歌,我已經和蕭將軍交待好了。不出兩天,京城便是會傳來我戰亡的消息了!」
年逸絕輕聲對著挽歌說道,臉上是一臉的解月兌與開懷。
「弦夜大哥。」
挽歌抬頭看向弦夜。弦夜卻是會意的點點頭︰
「你放心,明天年逸寒便是會收到你和孩子們墜落黑無崖的消息的!」
挽歌沒開口,弦夜便是知道挽歌的意思。
「謝謝了。」挽歌感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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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谷底,一座新墳孤立在那里,卻並不孤單。
因為這墳墓里,埋了歡兒和古洱兩人。
「他們終于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了!」
挽歌不禁感觸萬分,只有在那個世界,才能永遠的在一起嗎?
「挽歌,別想多了!」
年逸絕將挽歌摟在懷里,便是坐在小溪邊,靜靜的看著這幽雅寧靜的山谷。
挽歌也是感觸頗多的看著這條潺潺的小溪,曾經,她在這里,失去了一切。
失去了女人最珍貴的東西,失去了自己的容顏。
現在她又回來了,帶著生命里最珍貴的三個人。
看著挽歌有些失神的側臉,看著挽歌依然是顫抖的身子。
年逸絕又是一陣心疼,對于挽歌的過去,也是更加的好奇了。
他想去抹平她心底的傷痕,他只想讓她全部都是幸福的回憶。
可是抹平心里的傷痕,他就得知道,她那些傷是怎麼回事。
「挽歌,五年前,在這里,你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們就要去車池國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更加的坦誠相待?!」年逸絕試探著問著挽歌,這個他也有著深刻回憶的山谷.
對于挽歌來說,又是什麼回憶呢?!
「五年前,我在這里,救過一個人,一個身中魅藥的男人!」
挽歌沉思了下,便是如實的告訴年逸絕。
卻不料,年逸絕卻是騰的站了起來,一臉的欣喜,一臉的不可置信。
「挽歌,真的嗎?你就是五年前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