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故意撞到椅子,弄出聲響。「逸絕,你應該醒了吧!」說著,挽歌便是離了去…….
挽歌抬起頭來,看著上方那塊莊重肅穆的牌匾,上面三個碩大的字︰「四王府」。
淚水奪眶而出,沒想到兜兜轉轉,自己最終還是回到了這個地方。
「呼呼!」
大風呼呼的刮著,割在臉上,生疼腦!
挽歌緊緊的裹了下衣裳,冷風呼呼的灌進身體里,冷到了極點。
抬頭看著呼嘯著的天空,已經是深冬了,想來今晚會有大雪下吧!
只是不知道年逸絕有沒有加衣裳?!他那麼急促的便是跟上自己出門,穿得肯定很少吧!軼?
「若要讓逸絕恨我!讓他對愛情絕望,就只有這個辦法了!」
挽歌悄悄瞥見不遠處的身影,知道他是跟了上來了。
輕輕閉上眼楮,睫毛忍不住的顫抖著,心里更是比誰都要難受!
為何每次都要她和逸絕來受?!
淚水從眼眶里溢出。滴落在地上,碎了一地。也正如挽歌此刻支離破碎的心情。
「對不起,逸絕,真的對不起!」
挽歌輕輕的在心里低訴著。呆呆的在門口站了大半天,挽歌雙腳像是被灌了鉛一般,立在那里,不能動彈。
「挽歌這是想要做什麼?!難道她是去找年逸寒嗎!?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隱瞞了自己!?」
一直悄悄的跟在挽歌後面的年逸絕也是緊皺著眉心,不明白為何挽歌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年逸寒。
明天不是就要去車池國了嗎?事情會不會又有什麼變故?!
年逸絕心里滿是忐忑與不安。
「無邊無憂,給娘親勇氣吧!」
挽歌在心里長長的舒了口氣,想起天真爛漫的孩子們,這才是鼓起勇氣,走上前去。
「咚咚!」
挽歌輕輕的敲著鐵門,而她此時的心情,也正如這鐵門的聲響一般,跳得厲害!
「吱呀!」開門的小廝揉著迷糊的雙眼,有些惱怒這麼深夜了,誰還在敲門。
卻是在看到挽歌的那一瞬間,馬上清醒了過來。
「王妃娘娘,您回來了,小王爺和小公主呢?!」
小廝欣喜又開心的看著突然回來的挽歌,因為年逸寒並沒有將挽歌死亡的消息公布出去,所以大家都是在等挽歌和孩子們回來。
現在小廝終于是等到自己最崇拜的挽歌娘娘回來了,自然是開心得不得了。
而且每天等娘娘回來,也是成了他最充滿希冀的事情。
「娘娘,外面冷,快點進來吧!」
小廝忙是將挽歌扶了進去。本來還是在猶豫的挽歌,直接就是被這般熱情的小廝給拉了進去。
「吱呀!」
門在後面重重的關上,挽歌勉強的對著一直熱情的小廝擠出一個微笑。
便是由小廝將自己帶去了年逸寒的書房……
「 !」大鐵門接著便是緊緊的關上,年逸絕想了想,便是從一旁的圍牆翻了過去,悄悄的跟上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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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看誰回來了!」
小廝興奮的聲音,將正在處理公務的年逸寒有些不耐的抬起頭來。
「大晚上的,大呼小叫什麼?!」
年逸寒威嚴的聲音,讓得興奮的小廝一時間剎在了那里。
不過小廝卻還是欣喜的向年逸寒匯報著︰「王爺,是王妃娘娘回來了!」
正說著,挽歌便是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挽歌的突然到訪,年逸寒也是愣在了那里,這才是對著小廝說道︰「你先下去!」
待得小廝退了去後,年逸寒這才是從椅子上看著挽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挽歌。
「挽歌,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你願意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了!?」
年逸寒緊張的搓著手,想去擁抱挽歌,又不敢,怕挽歌會不高興。
卻是更加出乎年逸寒意料的是,挽歌這次倒是主動的上前去擁抱著年逸寒。
年逸寒的身子一僵,怔在了那里。過了一眨眼的時間,年逸寒這才是反手緊緊的抱住挽歌。
「陪我演一出戲,我便回來,做你的王妃!」
挽歌就勢在年逸寒的耳邊輕聲的說道,眼角瞥著窗外。
逸絕,你來了吧?雖然看不到你藏身的地方,可是我能夠感應到,你就在外面。
現在的你,是什麼樣的心情?!是不是和現在的我,一樣的心情?!
挽歌輕輕閉上眼楮,不讓淚水流出來。
只是那心碎了一地的聲音,卻是在腦海里久久的回響著。發出嗡嗡的聲音,讓得她腦袋痛得厲害。
心口更像是有塊巨石壓住一般,難受到幾欲不能呼吸了。
而窗外的年逸絕,也是緊握著拳頭,太陽穴上青筋暴露!
而手指間的關節,因用力過猛,而變得發白泛青。
年逸絕死死的盯著書房內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他怎麼也無法相信,剛才還和自己這般溫存的挽歌,現在卻又轉身便是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里。
「說吧,是什麼事情?!」
年逸寒早就知道挽歌不會這般輕易就回到自己的身邊,一定是有事情才會來找自己。
「就算你是利用我,我也心甘情願!」
年逸寒也是這般在挽歌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挽歌輕輕睜開眼楮,沒有敢往窗外的方向看。
因為她知道,年逸絕肯定是在那里的。
她此時也無法想象,站在冰冷的外面的年逸絕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心境。
「按我說的去辦。」挽歌在年逸寒耳邊輕輕吩咐著,這才是松開年逸絕。
「你先說,事情辦得怎麼樣。」
挽歌輕聲的暗示著年逸寒,年逸寒會意的點點頭。
眼楮也是輕輕的瞥向窗外,老七,雖然不知道挽歌為何會這般做,但是只要她肯回到本王的身邊,只要她肯離開你,你便是輸了!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想到這里,年逸寒便是配合著挽歌,冷冷的問著。
「都辦妥了,年逸絕堅定要和我一起去那個什麼車池國,他再也是無心管理這江山的事情了,到時再也沒有人能夠和四爺來爭這個皇位了。」
挽歌說著,便是落入年逸寒的懷里,嬌羞的繼續說著。「呼!」大風吹打在窗子上,精致的紗紙上鍍的那層金都是被大風給吹走了.
「 !」
終于,那紙糊的窗子再也是經受不住這大風的吹擊,居然整個窗子都是被風給吹走了!
挽歌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不知什麼時候,外面已經是下起了大雪!
樹葉上已經是堆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就這麼一盞茶的功夫,外面便是下了這麼厚的一層雪。
風吹進房間,年逸寒忙是月兌下向上的厚棉襖,替挽歌穿上。
「天這麼冷了,怎麼穿這麼少就出門了!?」
年逸寒帶些關懷的責備聲,輕柔的責罵著挽歌。
挽歌低下頭,並沒有拒絕年逸寒的衣裳。只是這種陌生的氣息包裹著自己的感覺,卻是讓得他強烈的不適。
挽歌皺了下眉頭,心里也是焦急的擔心著外面的年逸絕,下這麼大的雪,他會不會感冒了?
年逸絕看到溫暖的房間里,挽歌和年逸寒擁抱在一起。
燭火燒得這麼旺,而自己卻是在這冰冷的雪地里,听著從挽歌嘴里說出來的這些寒到心坎里的話語。
雪花落在頭發上,眉心上,肩膀上……
將年逸絕堆成了一個冰冷的雪人,雖然年逸絕有真氣護體,可以抗住這大風與雪花的攻擊。
可是年逸絕卻是沒有用真氣裹住自己,而是放空自己,讓自己就這般的在雪地里,接受風雪的摧殘。
單薄的衣裳下面,冷風夾著片片雪花呼呼的灌進脖子里,冰冷的雪花很快便是融化成雪水,雪水被風一吹,又是變成了碎冰塊,粘在衣服上。
「挽歌,那些愛難道都是假的嗎?!」
年逸絕緊握著拳頭,卻是依然偏執的站在雪地里,不肯用真氣保護自己。
雙腳仿佛被雪花給凍住了一般,他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夢,快點回去睡覺,。
睡一覺醒來後,挽歌還是會回到自己身旁,隨自己去車池國。過上他們幸福的下一站。
這一定是一個惡夢,等夢醒了就會好起來的。
「 嚓!」
手背因久久保持著那個握拳的動作,而上面結了一層碎冰,年逸絕輕輕松開拳頭,便是讓得這些冰層又是碎裂了開來,發出 嚓的聲響。
年逸絕終于是恢復了些許的理智與冷靜,便是繼續仔細的听著挽歌和年逸寒的對話。
「明天,年逸絕便是會帶我一同去車池國,到時,你們只需在城門口那里的小樹林里,埋下埋伏,便一定能將年逸絕擊斃!到時,我需要你的支援!」
挽歌冷冷的提起年逸絕的名字,語氣里的清冷,仿佛那並不是自己深愛的人,而只是敵人罷了!
年逸絕不敢置信的听著挽歌的這些話,再看著挽歌眼底的那抹殺意還有冷峻的臉龐。
年逸絕輕輕的搖搖頭,帶動著腦袋上的冰層發出 嚓的碎裂的聲音。
冰冷刺骨的碎冰,融化在頭頂上,又是順著頭發流了下來。幾乎要冰到頭蓋骨里去了。
年逸絕緊皺著眉心,頭早已是痛得他恨不得將整個腦袋都切下來。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結成冰層的雪花,帶給自己的痛楚。
只是相比起身上的痛,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想起城門處,她追了過來,那道不離不棄的眼神。
想起那天晚上,挽歌舞曲的倩影。
想起那個旖旎的夜晚,她那緊、致、甘、甜的溫柔。想起……
難道這些所有所有,都是假的嗎?!
「行!那里,咱們來個里應外合,這天下,就是咱們的了!哈哈哈哈!」
年逸寒也是配合的點點頭,並順勢將挽歌攬入懷里,緊緊的擁抱著,雙眼透過窗外,看向更遠的遠方。
仿佛他已經是登上了皇位,在看這片屬于他的領土。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然年逸絕會起疑了!明天等我的信號!」
挽歌從年逸寒的懷里掙月兌了開來,便是打算離去。
不想,此時,門卻是被突然的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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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有虐,但結果一定是美好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