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年逸絕對著年逐舜牽強的擠出一個笑容。這一次,他決不讓秦挽歌好過!.
「七哥,你真的還活著?!」
年逸汐也是欣喜的沖上去,緊緊的抱住年逸絕。
年逸萱眼里早已是噙滿了淚水。七哥還活著,便好,活著,才是最大的幸福。
「七哥,既然你回來了,那我那些兵隊,都歸還給你。我也好樂得逍遙!腦」
年逸汐大方的將手里的兵符交到年逸絕的手里。一邊甩甩手,臉上是一臉的輕松。
「瞧你這孩子。你七哥才剛回來,你就想甩手不管事了?!」
年逐舜寵愛的搖搖頭,看向年逸汐的眼神里,是無比的寵溺軼,
不過這次,年逐舜看向年逸絕的眼神里,卻是讓得大臣們驚訝,因為那里是更多的寵溺與慈愛。
這讓得年逸汐和年逸萱還有大臣們都是一陣驚詫,不過更多的還是驚喜。
年逸汐和年逸萱相視一笑,都認為是七哥的死而復生,讓得父皇看透徹了許多。
這才是放下之前的芥蒂,而重新接納七哥。
「小九,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那這兵符,七哥便是收下了。」
年逸絕輕輕拍拍年逸汐的肩膀,便是從年逸汐手里毫不客氣的接過兵符。
年逸汐看著空蕩蕩的雙手,一時間愣在了那里。
他並不是舍不得這些兵權,只是為何,今天的七哥,讓他覺得非常的陌生與疏離?!
年逐舜滿意的看著年逸絕這般投入的狀態,也是輕輕的舒了口氣,這蒼月國的江山,有望了!
看著年逸絕眼底的防範與冷漠,年逐舜也只能是嘆了口氣。
這個他最愧疚的兒子,他說過要好好去疼愛的兒子。
到頭來,自己還是為了這江山而將他傷得這麼深。
可是只有讓他斷了所有的念想,他才能拋下一切的去治理這江山。
這天下下最高的位置,注定是要獨孤一身的!
年逸絕接過兵符,便是去了大殿。
年逸萱一群人也是跟了上去。只剩下年逸萱和年逸汐愣愣的盯著年逸絕的背影。
「九哥,有沒有覺得,七哥自從這次之後,有些不對勁啊!
平時,七哥,就算冷峻,可至少眼楮是閃爍的,現在七哥的眼底,像死寂一般的灰。他不會是中了什麼毒了吧?!」
年逸萱盯著年逸絕的背影,這般的疑問著年逸汐。
「呸!烏鴉嘴,別亂說話!七哥好好的,怎麼會中毒啊?!」
年逸汐重重的敲了下年逸萱的腦袋,年逸萱嘟著嘴,不滿的瞪了年逸汐一眼,便是離了去。
看著年逸萱離去的背影,年逸汐輕輕嘆了口氣,他心里也是有著和年逸萱一樣的疑惑,七哥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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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這是年逸寒的兵力分部圖,這些是他的擁護者的名單。」
無影將兵力圖和名單交到年逸絕的手里。
年逸絕冷冷的掃了眼這些名單,便是果斷的下達命令。
「將這名單上的所有人,都暗殺了,並造成是黑山寨的人殺了的假象!」
看著年逸絕眼底的狠絕,無影知道,那個殘狠的七王爺,又是回來了。
做任何事,都決不拖泥帶水,不給對手留一絲余地。只是他突然便是懷念那個對愛情充滿期冀的七王爺。
「秦挽歌,看你把主子都傷成什麼樣子了?!」
無影在心里咬牙切齒的罵著那個女人。那個不能在主子面前提及的女人!
"對了,听說蕭然離開了年逸寒!"
年逸絕輕輕的提起蕭然,卻是讓得無影心里猛的一跳,緊張的看著年逸絕。
現在的主子,將所有年逸寒的人都當成是敵人。他會不會對蕭然不利?!
「無影,你別擔心,我不會對蕭然下手的。而且他現在也是離開了年逸寒了。你若是有時間,就去尋找蕭然吧。若是他肯來本王這邊,本王自是不會虧待他的。」
年逸絕寬慰著無影,就算蕭然是年逸寒的人,他也不會傷害蕭然的,他知道蕭然對于無影的重要性!
「是!屬下這就去辦!」
無影拿過名單,便是離了去……
年逸絕這才是走近書房的最里端,輕輕轉動機關,一道小門從一旁的牆壁上緩緩的打開。
年逸絕順著小門,走了進去。最里面掛著的是一張畫像,歲月的痕跡,也爬上了這張畫像,當年清晰的畫像,現在已經是模糊了許多。
但是還是依晰能夠辨認出來,畫上的女子,便是當初挽歌的模樣。
年逸絕輕輕撫著畫上的女子,當年他從疆關口回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這個女子的模樣,那深深印在腦海里的模樣。
他便是將女子的模樣畫了出來,後來又是臨摹了許多份,再讓人去尋找。
看著畫像中的女子,年逸絕緊皺著眉頭,什麼毀了容,換了臉,只怕都是假的,都是騙自己的!
「 !」
年逸絕一掌狠狠的擊在牆壁上,連堅固的牆壁都是被這一拳的重擊而搖晃了一下。
拳頭上也是汩汩的流出鮮血。
待得發泄完了這些後,年逸絕這才是從秘室走了出去,濃烈的血腥味,讓得他頭腦也是清醒了些許。只是那血一般的復仇,卻是沒有絲毫的停止。
青鸞殿
「啪!」
一道巴掌重重的扇在年逸寒臉上,皇後那張濃妝艷抹的臉,此時也是布滿了恐慌。
「蠢貨!本宮這麼多年來的心思,都被你給毀了!」
皇後看著沉默的年逸寒,還不解氣,便又是一巴掌扇過去。
「母後請自重!」
卻不料年逸寒伸手緊緊的掐住皇後的手,不讓這一巴掌落在自己的臉上。
「你想反了嗎你?!」
皇後涂滿丹蔻的手指蜷了一下,想去撕年逸寒的臉。
卻無奈被年逸寒控制著手,怎麼也觸踫不到。
氣得皇後只好瞪著眼楮,卻奈何不得年逸寒。
「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是嗎!?本宮告訴你,現在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本宮若是有什麼不測,你也別想月兌離干系!」
皇後狠狠的甩了手,將手腕從年逸寒的控制里月兌了出來。年逸寒也是冷冷的瞥了皇後一眼,便是坐到椅子上,悠閑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啪嗒!」
皇後氣到不行,便是沖上前去,一把將年逸寒的茶杯打翻,
茶杯在地上滾了幾下,精致的地毯上,也是被茶水灑髒了。
年逸寒冷冷的瞥著皇後,這麼多年來,飽受皇後的欺壓,他現在倒是很喜歡看皇後落魄的樣子。
「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喝茶水?!」
皇後飽滿的胸脯,氣得一個勁的上下起伏著。一邊數落著年逸寒︰
「現在皇上已經在找刑部尚書,說是要重新審判車清池的那個案子了。皇上親自下旨,並要親自審理。
昨天本宮探了下刑部尚書的口風,他的大概意思,便是,皇上大有將本宮打入皇宮的意思!」
想到這里,皇後袖口下的雙手緊握著,涂滿丹蔻的指甲也是狠狠的掐進掌心里。
不可以!她機關算盡,費盡心思,才爬上這母儀天下的位置,不能就這麼毀了!
「都是你!本宮生你有何用?!」
皇後因盛怒,頭發都是凌亂的散落在耳朵旁,顯得猶為的猙獰。
「皇後,您若是沒有生下本王,你這皇後的位置就是別人的了!」
年逸寒也是冷冷的反唇相譏道,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母親,可是他自己卻從小便生活在她的霸道下。
過得都不是人的生活,動不動就是江山,天下來教訓自己。
現在將自己教育成了一個只要江山,沒有絲毫的人情的人,都是拜她所賜!
「你!」
皇後被年逸寒氣得一口氣憋在心頭處,一時間哽在了那里。
皇後捂著胸口,緩緩的癱坐在地上,只剩下出氣的份了。年逸寒忙是將皇後從地上扶了起來。
「母後,您先別急,這事又不是沒有轉機!」
年逸寒一邊替皇後倒著茶水,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這般的安慰著她。
「還有什麼轉機?!」
皇後充滿希冀的眼神看向年逸寒,這個時候,她也只有依靠這個兒子了。
「兒臣已經將魂玉拿到手了。到時,只要時機成熟,咱們就逼宮,讓父皇將江山傳給本王!」
年逸寒眼底的狠絕,讓得皇後心里也是一震。
「逼宮?!」
皇後喃喃著這兩個字,真的到了這一地步了嗎?!
可是想想這些年來,自己雖說貴為國母,卻夜夜獨守空房,這樣的日子,她受夠了!
「好,本宮明日便回娘家和爹爹商量一下,他能幫到咱們的!」
皇後便也是點點頭,贊同年逸寒的意見。
「不急。」年逸寒卻是從懷里掏出一包藥粉,遞到皇後的手里。
「這是什麼?!」皇後不解的看向年逸寒。
「百日盡,一種慢性毒藥,一直服用,會讓人活不過百日!母後,你自己想辦法,每天在父皇的茶水里灑一點。外公那里,就由孩兒去辦吧!」
年逸寒向皇後解釋著這百日盡的藥性。
皇後點點頭,就像之前給東宮娘娘下藥一般,這下藥,只是小事而已。
而且皇上身邊的小太監,還是她的人!
皇後緊緊的攥著這包百日盡,眼神里滿是期待與激動。這江山,指日可待!
她早就說過,沒有任何人會是她的對手。
東宮娘娘不是!她的兒子,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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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本王知道你在這里!」
書房里,年逸寒冷冷的對著高空喊了一句,一道倩影便是從屋梁上華麗麗的降落了下來。
「喲!這孩子真是好可愛啊!」
軒轅嫣忍不住的去撫模著熟睡的楓行。年逸寒也是有些不舍的看著楓行,
這個孩子,一直這麼懂事,乖巧,听話。
但是他也是知道,楓行在這個王府,一直都有種寄人籬下的自卑,雖然大家都尊稱他一聲小王爺。
可是楓行卻在這里沒有歸屬感。現在終于他可以回到他真正的家里去了。
「他真的是你皇兄遺失在外的兒子?!你確定不會把他變成你們的血引?!」
年逸寒再一次確認道。軒轅嫣一直都是盯著被年逸寒下了迷、藥的楓行。眼底滿是憐愛與欣喜。
「一定錯不了的。到時我們會有個血測,便能鑒定楓行是不是真正的翼翎國的王爺。」
「可是血測也不一定準確!」
年逸寒一听到血測,便是想到自己和無邊,無憂的那次血測,那血測,他是下了手腳的。
所以他才是知道血測並不準確。
「我們翼翎國擅長的便是血功,有我們獨特的血脈測量方法,而不是你們的那種所謂的血測!」
軒轅嫣的語氣里滿是嘲諷的意味。
不過也是,他們翼翎國的血測,更加的古遠和神秘,也更有可信度。
比起他們的血測法,這滴血認親,簡直就是小兒科。
「這藥效只有三個時辰的,你快點派人將他帶去翼翎國,別等他在半路醒了。到時他會偷偷溜回來的!」
年逸寒抱起楓行,最後看了楓行一眼,便是將楓行交到軒轅嫣的手里。
軒轅嫣從年逸寒手里接過楓行,臉上全是欣喜的表情。
連血脈都是忍不住的跳動了一下,仿佛是遇見多年不見的親人。
「錯不了的!他一定是當年皇嫂帶走的那個孩子。」
軒轅嫣喃喃著,便是帶著楓行出了王府。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軒轅嫣又是重新來了書房,想來,已經是讓人將楓行護送回國了吧。
「若是測得楓行不是軒轅禹的兒子,他會怎麼對楓行?!」
軒轅嫣的再次折返,年逸寒這才問及這個問題。
「若不是,那楓行便失去了他的價值,自然只能是做血引,還能彌補損失!」
軒轅嫣也是無情的說道。他們翼翎國從不會養沒有利用價值的人!
「若是不是軒轅禹的兒子,可不可以將楓行送回來?!」
年逸寒想了想,便還是放低姿態,誠懇的詢問著軒轅嫣。「四爺,你要知道,若是楓行與皇兄沒有血絲關系,那他便是沒有任何價值,這樣一個人,我們翼翎國決不會白養他。只能做血引了!」.
軒轅嫣不耐煩的瞪了年逸寒一眼,見年逸寒還想說著什麼。
便是又出口堵住年逸寒的話︰「四爺,你要知道,我們無償的給你十萬大兵支配,一個楓行,換十萬大軍,你可並不虧!」
見軒轅嫣說到這份上了,年逸寒便也是不再多說什麼了。
畢竟他現在手里兵隊並不多。現在年逸絕又是分個將自己的兵權都拿到手上了,他只有依靠翼翎國這一支持了。
「那百日盡可不能心急,用量不能太多,否則會被發現。以年逐舜的縝密心思,萬一他發現了茶水里有毒藥,那便麻煩了!」
軒轅嫣扔下這句話,便也是離了去……
「蕭然!」
年逸寒習慣性的喚了句蕭然,只是回答他的卻是無盡的空寂。
「唉!」
想起蕭然已經是離開了王府,年逸寒便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只是眼底的殺意卻是那麼的明顯。
不能再擁有了,那便毀了吧。也不能讓蕭然落入別人的手里……
「 當!」
黑夜里,男子皺著眉頭,袖口飛鏢往後一甩,便是將襲向自己的暗器打落。
緊接著,一大群黑衣人便是從樹林里涌了出來。
男子輕輕呼了口氣,眼神里全是不耐煩,這麼多天了,自從他離開,便是平均每天都會遭受到不下于兩次的這種截殺。
「四爺,你真的要這般的趕盡殺絕嗎?!」
男子正是離開年逸寒的蕭然,蕭然輕輕閉上眼楮,還是對年逸寒這般鍥而不舍的截殺而心寒。
不管怎麼說,他跟了四爺這麼久,現在他只是想去尋找師兄,又不是背叛了四爺。
想到這里,蕭然便是難以釋懷
不怕死的就都來吧!」
蕭然緊握著手里的長劍,便是血紅著一雙眼楮,對著黑衣人吼道。
氣勢十足的蕭然,也是讓得黑衣人猶豫著不敢上前。
畢竟,蕭然可是同門師兄相斗,唯一留下來的兩人。
所以有的是手段和功夫。黑衣人們相視了一眼,也是無奈,只得硬著頭皮上。
不將蕭然的尸首帶回去,四爺是不會饒過他們的!
「乒乓!」
刀戈相見,在暗夜里擦出陣陣火花,蕭然在這幾天的追殺中,背部受了劍傷。
現在的打斗,又是讓得他的劍傷撕裂了開來。
背部已經是被血水給浸濕了。
蕭然忍著痛,無心戀戰,只是想逃離開來。
而素來經驗豐富的黑衣人們,也是發現了這一點,便是將蕭然層層包圍起來。
想這般拖延著,讓得蕭然失血過多而失去戰斗力。
蕭然咬著牙,堅持著,一邊想著逃月兌的辦法。
感受著幾乎被血水浸透了的後背,蕭然只覺得腳步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越來越不穩。
最後,蕭然一個踉蹌,身子差點跌倒,只得用長劍豎在地上,撐著身子。
黑衣人見蕭然力不從心的樣子,便是蜂涌而上。
看著劍鋒在月光下折射出來的光澤,「師兄!」蕭然輕輕的喃喃著無影的名字,便是不甘心的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