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的一聲,離沫腦海里瞬間空白!窒息的感覺再次襲上她的生命,那種被拋棄的感覺,那種被遺棄的感覺無一不在此刻纏得她,支離破碎。
那年,管家拋棄了她選擇的金錢,而那天,洛離開了她,選擇了逃避……
就在離沫墜入湖面的瞬間,原本平靜的湖水突兀變得驚濤駭浪!懶
它們翻滾著水浪惡狠狠地將離沫壓倒湖底深處,那無法適應的水壓似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叫她呼吸困難,那一刻,她以為她要死掉了。
不可以!她不可以死!
解藥還沒有找到,她不可以死,為了洛,為了……還未出世的孩子,她不能死!離沫拼命地在湖底掙扎著,努力克服對水的恐懼,卻無法與之抗衡,湖水似幽靈般詭異的將她困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她知道,她撐不了多久。
緊迫的窒息感在意志漸漸模糊的那一瞬,她細女敕的指撫模著小月復,嘴角隱隱勾起一絲逞強的微笑。
洛,我多想親口告訴你,在我的肚子里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悄悄成長……
湖面之上,岸邊,紅衣女子遙美的容顏微微顯露出擔憂的神色,看著波濤洶涌的湖水,她微揚起細指輕輕撥動,湖面漸漸露出一條長長的大道,道上,一女子正昏迷著。
另一手朝著身後的群蛇清點,那群蛇竟乖乖的消失在漫天的花草間!蟲
將離沫帶上岸,紅衣女子誘人的朱唇輕啟,聲音雖有些滄桑卻也委婉動听,「看來,洛兒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娘子。」
女子看著昏迷不醒的離沫,泛著紅光的手漸漸撫上離沫的小月復,嘴角勾起一絲迷人的弧度,「我代表妖族真切的歡迎你們母子。」
「作為婆婆,我授予你最真摯的祝福,願你和洛兒如君所願,相濡以沫……」
「作為女乃女乃,我授予外孫最真誠的祝福,望他健康快樂的成長……」
紅衣女子勾唇淺笑,抬眸望了眼湖的另一邊,然後再看向眉頭緊鎖的離沫,淡淡道︰「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
說完,女子將細指從離沫的小月復上離開,慢慢的將一手地移到她的左眼,再用另一手移至自己的眼眸,兩手似被施了魔法般發出淡淡的虹光。
女子睜開另一只眼眸努力追尋著期間的一草一木,猛然間,她看見了一朵宛如盛開在幽暗深林的一抹陽光,殷紅的嘴角漸漸勾起一絲笑意。
等了近十年,洛兒……終于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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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朦朧的霧色之中,一抹妖紅色的身影不斷徘徊在她的夢里,耳邊隱隱傳來那委婉動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欣喜,淡淡的真誠。
她在夢中久久追尋卻始終也抓不住那抹身影,那抹帶著淡淡親切感的身影,但,妖紅的身影卻漸漸的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等等,不要走!」她攀爬在朦朧的大霧中,不斷撥開眼前輕紗似的薄霧,卻不想越撥越濃烈,濃得化不開。
清澈的聲音似從遠古傳來,叫人听不真切,「我們會再見面的,好媳婦。」
眼見那抹身影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離沫不禁大喊一聲,「等等!」
「沫沫,沫沫不怎麼了?」
耳邊不斷傳來一股急切關心的話語,離沫漸漸蘇醒了過來,一睜開雙眼便見到越錦洛那張傾城似謫仙般的臉,他原本絕美的面容染上了一層厚厚的疲憊之意,見離沫醒來不由松了口氣。
「我……」一張口她听見自己沙啞的聲音,仿佛她已經沉睡了好久好久,「我怎麼會在這?」
聞言,越錦洛狹長的丹鳳眼微眯了起來,眸中閃動著微冷的潺水,這樣的他叫她有些許害怕。
「夫人,幽冥谷很好玩?」答非所問。
「那個……」離沫懦懦地咽了口唾沫,一雙水靈閃動的眼眸怯怯地看著他陰冷的臉,「我下次不敢了。」
絕美的薄唇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卻有種冰寒的冷意,他慢慢靠近她略顯蒼白的櫻唇啃咬了一口,「夫人有什麼不敢的, ?」
鑒于某人正欲爆發,離沫只能懦懦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我知道錯了,不要生氣,好不好?」
「你……」富有磁性的嗓音帶著一絲誘.惑,隱藏著一抹顫抖,「我該拿你怎麼辦……」
見越錦洛心軟了下來,辦起身子,離沫趕緊伸手抱住他,在他懷里蹭了蹭,「我就知道洛最好了。」
「那你知不知道在看到你昏迷的被他們送回來時,我差點沒發瘋?!沫沫,答應我不許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那麼說,是月和南墜送她回來的?可是……草藥還沒找到他們怎麼能……
「 ,不會了。」離沫閉眼埋在他的懷里,真想就這麼一直下去,一直下去。
殿門外,一白衣男子靜然的矗立在空寂的天空之下,唇間勾起一抹苦味的笑,然後收拾好臉上的落寞,他邁開步伐往里間走去。
「哥哥?」離沫從越錦洛懷中彈出小腦袋,在見到離月的同時趕緊將越錦洛推開,女敕白的臉上有些緋紅,美瞳不知所措的瞎轉悠。
離月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微微笑,並沒有向越錦洛行禮,道︰「殿下,我和小沫有話要說。」
見對方如此傲慢無理,越錦洛沒有生氣,只是看了離沫一眼,俯身在她頰邊落下一吻,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出去。
離沫有些疑惑的看著離月頎長的身影,總感覺今天的他有點怪怪的。
「月,我是怎麼回來的?」
離月微微嘆息的走到床沿邊坐下,溫柔的將她額前的青絲捋了捋,道︰「我和南墜發現你時你已經昏迷了,手中還拿著一株藥草。」
離沫听著漸漸皺起了眉頭……沒道理這麼順利。
而且……
「我當時手上已經拿到了那株草藥?」怎麼可能?!
「 ,怎麼了?」見離沫臉色不對,離月不禁疑惑的問道。
「沒……沒事。」
看離沫微笑著搖搖頭,他緊鎖的心也漸漸放開,卻也忍不住低聲呵斥,「小沫,這樣的事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你知道我的脾氣。」
「嘿嘿……知道了知道了,你們都這麼說我。」離沫有些不滿的嘟著嘴。
離月有些躊躇地思量再三,想起那天的場景,終于開口說出了這次的目的,「還有,我這次找你是有重要的事。」
「什麼事?」
「關于……你的身世……」
窗外的寒風不斷拂動,初春明明即將來臨卻叫人有種更加刺骨的寒冷,蔚然的天空清澈如洗,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愜意的雲朵漂浮在上空,悠悠揚揚……
听完整個故事的離沫沒有意料之中的震驚,或許在很早以前她就已經懷疑了吧,為什麼父親出了事只能讓哥哥獻血而她卻不行。
「既然這是母親最後的願望,我還跟他相認什麼呢?」
「可他等了兩百年。」
「那又怎樣?我離緋傾沫只有一個父親!那就是撫養我長大的父親!和哥哥是同一個父親!而不是那個我從未見過面的人!」
離月沉默,華麗的宮殿內頓時一片寂靜,復爾,他薄唇便揚起一抹笑意,「知道了,小沫。」
見狀,兩人相視而笑,不再糾結于那些雲煙里的恩恩怨怨。原本冷清的宮殿也染上了一層溫暖。
「既然如此。」離月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也許早就猜到她的決定,幸而他備用著,「將這個吃下去。」
離沫眨眨眼,沒有絲毫的猶豫拿過他手中的藥吞了進去,「為什麼我每隔一頓時間就要吃一次?」
「記不記得你先小時候問過你肩上的蓮花?」
「 ,不過後來不是已經消失了麼?」
「那是宮家血統的標志。」離月笑笑地揉了揉她的發,心底五味雜糧,「這藥只能暫時抑制,到了時間便會再浮現出來。」
就當離沫還想再說寫什麼的時候,殿門外隱約傳來一陣吵鬧聲。
「晴小姐你不能進去啊。」
「放開!我要進去和那個女人說說!哪有這個道理!」
「晴小姐,七皇妃還在休息,你不能進去!」
殿內,離沫皺著眉頭,朱唇輕啟︰「怎麼回事?」
話落便听見‘彭’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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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那個,妖妖的事情超不多都處理好了,不過下一章卻在星期三發……
妖妖知道自己老是斷斷續續的更文,實在很對不起一直追隨美男文的親們,但還是希望親們能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