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香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她緩緩地坐在中央,撫琴,抬眸,眸光似有意無意地從越錦洛身上滑過,自然一笑。
一曲妙耳動听的高山流水被她輕易地彈弄,塵緣中琴聲,月皎波澄。
微風忽起伏,傳來縷縷琴聲,悠悠揚揚,一種情韻如泣如訴。
所有最靜好的時光,最燦爛的風霜,而或最初的模樣,都緩緩流淌起來。
台上的人,出塵如仙。
台下的人,如痴如醉。
怪不得她是暮菁國的第一美人兼才女。
果然兩把刷子!
不過,這論琴技,在家族里,離沫自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無趣地拿起席坐上的糕點,舌忝咬了一口。
帶著驕傲,帶著狂妄,以及她與身居來的氣質。
如斯動作,稍縱即逝,卻被席上越錦洛一覽無遺。
慵懶的眸子微愣,隨即勾勒出一抹深深的笑意。
離沫下意識的發抖。
她咋有種被當成獵物的感覺……
美眸朝眾人匆匆一瞥,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
剛才,是錯覺吧。
曲畢,花凝香緩緩起身,舉手投足落落大方。
「小女子不才,獻丑了。」
「啪啪啪!」
離沫奮力地鼓掌,引來眾人的一一側目。
「不丑不丑,姐姐真是智慧與美貌並存,才華與計謀共生。」
她紅衣罩體,素腰一束,竟也笑靨如花!
花凝香愣了一眼,接口道「凝縴,你……」
她訝異的不是離沫突如其來的變化,而是她正身著……
二夫人臨死前留給她的玫袖裙!她記得自從二夫人死後,花凝縴就再也沒有穿過那件玫袖裙,也再也沒有踫過它。
其實,不僅是花凝香,就連花丞相都有些許驚異。
離沫睜開眼楮,羽扇般的睫毛撲扇,似等待接下來的話。
「沒什麼。」
花凝香欲言又止,敷衍了一句,便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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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上酒的時間,一群丫鬟們紛紛魚貫而入。
排在第一位的是侍琴,她端著第一杯酒,緩緩上前,將那酒放在了越錦洛的席上。
yes!
離沫心里暗暗叫好,明媚的眸低閃過一絲狡黠。
嘿嘿……
越錦洛深沉地看著杯里的酒,隨後,若有似無的朝離沫邪邪一笑。
離沫頓時嚇了一跳!
難道,被發現了?
「丞相,你是這府里的主人,本殿下只是來做客,這宴會的第一杯酒應該給你。」言語間,席上的人邪肆摩挲。
什……什麼?!
離沫手中的酒杯險些從手里滑下來!
「咳咳……」她不自然的咳了咳嗽,小聲絮語「爹,那個……」
「臣,謝殿下賜酒。」
花丞相從席坐上起來,恭敬地行禮,伸手接過酒杯。
what!還謝謝?!
瘋了瘋了!
那里面可是……
離沫想起來阻止他,卻又怕被人懷疑這酒有問題,到時候所有的矛點都回指向她,最後還是放棄了。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丞相把酒給喝了……
作孽啊作孽!
「現在,是對對子,讓我們……」丞相開始繼續開場白。
突然間!
「噗……噗……」
大事小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風聲雨聲放屁聲,聲聲入耳!
凝縴的爹啊,我想說的是……那酒里有巴豆粉!
離沫想起自己剛剛在心里對的對子,嘴角不經意的露出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