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沫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四周。
這是個極大的樹林,林間撒下片片落花,落花緩緩飄落,像霧一樣輕盈。
晚風拂過,散落在地的花瓣又再次翩然起舞,卻又給人一種憂傷之感,似離去母親般的飄落,滑落的不知是落紅,還是那如煙似霧里的淚水。
「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離沫慵懶的伸了個腰,卻並沒有詩句里的滄桑,只手接了一片落花,無趣的打量了一下。
「欸?這是什麼品種的?以前怎麼沒見過?」
離沫正想的是雲里霧里的,突然覺得腳下一片柔軟,低頭一看,是一只雪白絨毛的小東西,煞是可愛的叫了幾聲,小腦袋往離沫的腳上蹭了蹭。
她蹲子,仔細地看了看,縴細的手指輕輕的撫模著它的小腦袋,見它不反抗,便興奮地將它抱入懷中。
「好可愛的狗啊,瞧著狗毛,瞧著狗爪子,多麼像只貓啊!」
「花凝縴,你的眼楮一定是被馬糞給塞住了,它明明就是只貓。」
富有磁性的聲音忽然響起,隱隱帶著些許悶笑,花雨中,走出一位翩翩男子。
一雙邪魅的似要滴出水般的眸子,流動著不明所以的笑意。細碎的長發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縴長的睫毛上,一襲玫紅衣裳襯得他妖嬈似火。
離沫一看來人,氣就不打一處來。
越錦洛!
而且他們又穿上了同一顏色的衣裳!
「喂!你怎麼老是穿紅裳?」離沫鼓著腮幫子,不滿地瞪了七越錦洛一眼。
「你不也是?」越錦洛走上前,亦蹲子,柔順的青絲隨風舞,薄薄的唇輕抿,嘴角微微揚起,與唇邊的酒窩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慢慢地靠近離沫。
「你……你想干麼?」離沫不鎮靜的往後移,頭朝別處撇去,避免與越錦洛四目相對。
越錦洛瞳孔里映出離沫慌亂的樣子,薄薄的唇勾起一絲壞笑,傾子,緩緩地向她靠近,薄薄的唇角邪魅一笑,停在離沫殷紅的唇邊,隱還聞到她的體香;倏地,雙手從她懷里抱過小乖。
一片落花飄散而下,滑過離沫濃密的睫毛……
「你希望我做什麼?」富有磁性的聲音明顯存在著戲謔,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像是在偷笑。
「鬼希望你做什麼!」離沫下意識的喊了出來,美目流動著不滿,氣呼呼的瞪著越錦洛。
不行!不行!
離沫使勁地搖了搖頭。
他是皇子,千萬不要得罪,否則以後會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離沫漸漸平息怒氣,還是那句老話。
惹不起我還躲得起!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花,看都不看越錦洛一眼,轉身準備離去。
突然間,脖頸的衣口似乎被人拽著,害她無法前行一步,離沫憤恨地回頭。
「你到底想怎樣?!」
「蠢女人,你認識路麼?」
欸?好像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