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喊救命,太遲了!」話落間,離沫一把撲上去,欲抓住鸚鵡,不料鸚鵡一個飛身,躲了過去。
小怪奮力地撲扇著翅膀朝上飛去,不時還掉下幾根羽毛,驚悚的到處瞎飛一氣。
離沫昂起頭,雙眸冒火,欲將那只鸚鵡生吞活剝般;主人怪!身邊的寵物也怪!
呃……小乖不算。
越錦洛也不打算參與戰事,慵懶地靠在一旁看戲,嘴角淺淺的勾勒起幾許趣味。
「喵喵!」小乖似乎也和某只鸚鵡不合,死命的叫喚。
「蠢!蠢!貓蠢!女人更蠢!」
某鸚鵡不怕死的烙下這幾句話,便飛也似的從窗口逃走了。
離沫不經意間隨手抽出一個軟枕,‘啪’的一聲落到了窗口,卻沒打中早已逃走的鸚鵡。
越錦洛瞬間石化,那可是他最愛的妣玄枕……
離沫只覺得這里的人和事都欺負她,尤其是那只突如其來的鸚鵡,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淡定,淡定,神智告訴他,一切都要淡定,只有那樣才能從這妖孽的視線中消失。
這個越錦洛傳聞一出身便天降祥瑞,備受皇寵,又是百姓們心目中的神,如斯人物,不是她一個庶出該認識的,她不想引來過多的重視。
而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對她很有興趣,以至于每每挑釁,這個人相處得好,有利,若是相處得不好,便是源源不斷的災禍。
她,玩不起,亦賭不起!
想到這,她低頭,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離沫理了理思緒,斯條慢理地起身,再慢吞吞的整了整亂成一團的衣物,平靜的捋捋發絲。
看著已到手的水晶鏈,悠悠一笑,隨後面無表情,緩緩地開口,道「殿下,凝縴可否告退?」
越錦洛眼皮一挑,深深地看著離沫。
他懶散的眸光一瞥,懶懶的開口「不行。」
「既是如此,那凝縴等便是了。」她亦一副乖巧的樣子,等候越錦洛下達命令,下達她可以走的命令。
越錦洛眸光瞟向平淡的離沫,邪惡的笑容瞬間擴大……
他不喜歡她現在的樣子,非常不喜歡,這種有意無意的疏遠。
離沫不說話,越錦洛也不語,兩人就這樣,一個躺在榻上淺淺的假寐,一個站在塌旁,時不時悄悄地揉揉酸痛的雙腿。
一夜竟也過得漫長,離沫在等,等榻上的那個人對她失去興趣,然後再無交集。
良久,越錦洛緩緩地醒來,靜靜地沉思,爾後,朝閣樓外輕聲道「十四。」
倏地一襲黑影襲來,落在閣樓內,未下跪,只是趣味的看了眼離沫,便對越錦洛道「殿下有何吩咐?」
「送她出去。」
離沫低著頭,嘴角隱隱揚起一絲得意,果然,開始對她乏了……
十四不說話,孤身一人走在前面,離沫一瘸一拐地加快腳步跟上,漸漸地遠離了這座蓨雨閣,閣內的人卻陰冷著臉,似乎對離沫的不冷不熱有些生氣。
倏地,他緩緩地勾起幾許笑意,一絲玩味,一絲邪肆,一絲絕代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