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是說好了晚上……唔……」
他沒有深入這個吻,只是輕輕覆在她的櫻唇,停止了她的言語。
「越錦洛!你……唔……」
過會兒,他唇角流溢出一抹邪惡的壞笑,邪魅道「還想說什麼?」
離沫聞言立即搖頭,兩手捂唇,明媚的眼眸很是無辜。懶
「沫沫真乖……」
乖你個頭!
「今晚沫沫就留在幽瀾殿過夜。」
「什麼?!我不要……唔……」
又來了!
行!
算你狠!
————————
深夜了,離沫再次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起來,動作很輕,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沫沫想去哪?」越錦洛未睜眼,魅惑的聲音慵懶至極。
「嘿嘿……你還沒睡?」離沫很是無奈地再次躺了下來。
越錦洛緘默,許久,他慵懶的開口「皇兄今日問你……」
「恩?」離沫歪過腦袋,似在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守宮砂……」
怎麼又是問這個?
離沫懶得理他,轉了個身,開始假寐。
「沫沫,告訴我。」他轉過離沫的身子,雙眸沉沉的看著她,聲音似乎隱藏著某種深深地懇求。
離沫依舊不語。
「是那個送你首飾的男人?」
其實,在蓨雨閣里他突然看到離沫手上的水晶煞是耀眼,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鏈子給取下來,但在最後一瞬,他愣了,因為那白皙如雪的手腕上少了一個東西……蟲
他一直都不敢問,怕問了會得到一個不想要的答案。
「咳咳……」離沫完全被雷到了,微勾了勾抽搐的嘴角。
腰上倏地覆上一抹溫軟,她整個人跌落他懷里。
「不管是誰,沫沫說過到死都負責,不許賴。」
——不許賴……
離沫腦海里不斷回復他的語氣,像是她許下了什麼重要的承諾般。
「如果我賴了呢?」離沫突然很好奇,如果她不肯兌現諾,他會怎麼做。
「我會殺了你。」魅惑的聲音帶著雲淡風輕。
許久,房間內如死一般沉寂,離沫身子倏地變得僵硬,她甚至可以明顯感覺到他話里的真實性。
「所以沫沫不可以違背它。」越錦洛覆在離沫腰間的手愈發的緊了些「更不可以再見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守宮砂?月?
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離沫要不要解釋?
她糾結了。
解釋了就說明,她怕他誤會,怕他會因為這樣的事嫌棄她,表示她對他有‘不軌’的意圖。
不解釋就代表,她要背負著一個虛無的殘花敗柳罵名過一輩子,然後沒有人會要她,她的美男生涯也即將就此結束?
糾結!
真糾結!
「那個……越錦洛……」
「恩?」
「其實我……沒有……沒有點過……」守宮砂……
越錦洛睜開狹長的單鳳眸,看向離沫,神色煞是慵懶,隱隱還帶著一絲莫名的傷感。
「沒什麼……沒什麼……」她一把扯過被子,將頭埋在里面。
夜在無聲無息間悄悄流動,絲帳上的兩人各懷心思。
————————
天剛蒙蒙亮,離沫懶散的翻了個身,睡得香甜。
「沫沫。」
「恩……」她隨手將被子籠在自己的頭上,杜絕與外界的一切聯系。
「該起床了。」
不理他!
「沫沫。」
堅決不理!
「南墜你看沫沫總是這樣。」
「南墜?!」離沫‘噌’的一下翻開被子,泛桃花的眼眸死命地追捕屋里每一個角落,南墜可是她的美男一號,覺不能讓他跑了!
過了好久,屋里除了越錦洛那只妖孽連個鬼影都沒有!離沫看了眼在一旁壞笑的越錦洛,憤憤的鼓著腮幫子。
哼,浪費她感情!
繼續睡!
「沫沫快起來,給我更衣。」
「更……更衣?」離沫抬眸,很是疑惑地看著越錦洛。
「沫沫難道想讓我自己穿?」他危險的笑著。
看著一臉邪魅的越錦洛,離沫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不敢不敢,我這就給你更衣,這就給你更衣。」
她起身從櫃子里拿出幾件玫紅裳,糾結了看了又看。
咳咳……這個,怎麼穿?
越錦洛兩臂伸在空中,等待離沫的服侍。
「那個,越錦洛……」
「恩?」
「對于服侍更衣這個範圍,我表示壓力很大……」
越錦洛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一挑,懶散道「你不會?」
「這個對我來說,確實是有那麼點難度。」
「反正沫沫遲早是要學的,不如現在就學。」
「學什麼?」她疑惑。
「替相公我更衣……」
去死!
門都沒有!
接下來的時間,越錦洛總是以七殿下的身份奴隸離沫,氣得離沫牙癢癢,但正因如此,離沫也學會了如何在逆境中生存。
「沫沫泡茶。」
「洛殿,對于泡茶這個範圍,離沫表示壓力很大。」
「沫沫陪我就寢。」
「洛殿,對于陪寢這個範圍,離沫表示壓力很大。」
「沫沫陪我對弈。」
「洛殿,對于對弈這個範圍,離沫表示壓力很大。」
「沫沫伺候我沐浴。」
「洛殿,對于……唔……」
他輕輕如蜻蜓點水般在她櫻唇邊吮吸。
「沫沫這次可不能拒絕。」
「咳咳!」
伺候他沐浴?
干脆一槍斃了她更實在!
————————
中殿有個專門的浴池,越錦洛卻偏偏不去那,非要離沫去準備燒水,提一個大到不行的浴桶到內殿來,氣得她牙癢癢,過了好久,她終于把一切都收拾好了,累喘吁吁的躺在軟絲帳上,一動不動。
越錦洛亦坐在軟帳內,揚起雙手,示意離沫寬衣。
「越錦洛!」離沫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你差不多該得了!」
越錦洛也不惱,只是壞壞的看著眼前氣得抓狂的離沫,然後曖昧的朝她拋了個媚眼「沫沫是想跟我沐鴛鴦浴麼?」
月復黑!
很月復黑!
她怎麼會遇到這種變態!
離沫沒忍住丟給他一個衛生球,忿忿的起身,走出內殿。
殿內,越錦洛壞笑地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
「死越錦洛!壞越錦洛!臭越錦洛!盡耍我!」
離沫一個人邊低著頭邊詛咒,沿路不知扯死多少名貴的奇花異草,突然,一雙繡鞋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我認得你。」
「欸?」離沫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子。
身著一襲淡粉宮裝,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雲髻,手上帶著金黃鐲子,耳旁垂著翡翠耳環,脖上掛著珍珠項鏈,身後還跟著幾個宮女。
離沫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你家有錢不?」
看她的樣子,還真是個有錢的主。
魑蓮愣了一會兒,隨後木訥點點頭「恩啊,你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