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頭已被皇家給圈了起來,周圍都是侍衛,附近有一座大別院,是專門供給住行的。
離沫本來是和花凝香、莫可妍住在一個小院子里,不料越錦洛以殿下的身份,要侍女離沫前去伺候,最後干脆讓她就在那住下了,怎麼也不肯放他回去。懶
房中,燭光依稀,她氣鼓鼓的看著某妖孽。
「越錦洛,你很無聊!」
「那沫沫陪我無聊。」他笑得風華絕代……
「沒空!」
「有的有的,沫沫有空。」他蠱惑的看著她,嗔嬌道。
離沫忿忿地起身,走到門口。
「沫沫要去哪?」越錦洛一副‘淚眼汪汪’的看著離沫,嘴角卻悄悄地揚起,渾身隱約透著一股邪惡的氣息。
「月色正濃,我去賞月!」
「相公一起去!」言罷,越錦洛歡歡喜喜的跟上,卻被離沫截住。
「你——」她指了指越錦洛,又指了指柔軟的軟帳「哪也不許去,給我在那好好躺著!」
越錦洛思索了一下,然後很是听話的點點頭「恩!我在那等你一起。」
離沫聞言,勾了勾抽搐的嘴角「不用等我了,我會回可妍那去睡。」
「不好不好。」越錦洛嗔嬌地環抱過離沫的腰,眨眨眼,瞬間變得梨花帶雨「沫沫不要我了?」
「恩,你再這樣,我就不要你……唔……」蟲
話剛落音,越錦洛含住她的櫻唇,彎翹的睫毛夾雜著淚花,像是被丟棄的貓兒,楚楚可憐。
他放開她,低著頭,很乖的樣子「沫沫討厭我……」
「沒……沒有……」離沫看著他的樣子,有點心疼。
「可是沫沫不要我了……」
「要!打死都要!」
聞言,越錦洛倏地抬眸,狹長的鳳眸閃動著邪惡的光芒,傾城的臉笑開了花「沫沫說好了。」
呃?
她怎麼有種被人騙了,還不忘幫人數錢的感覺?
離沫扯了扯嘴角,最後蹦出一句驚死人的話「別跟我談感情,談感情傷錢。」
咳咳!
他家沫沫何時如此有文采了?
————————
最後在離沫一而再再而三的強烈要求下,越錦洛終于肯放人,不過僅限于一晚。
意思就是,明晚她還得飽受摧殘!
上帝真不人道!
而要她回去與他一起同塌的理由竟是怕她會四處勾搭……
天知道,她還沒來得及去沾花惹草,就被越錦洛給拔光了!
「花凝縴?」
身後傳來溫玉的聲音,離沫慣性的回頭,看向來人,笑道「南墜怎麼也會有如此好心情賞月?」
冷風拂過,南墜抬眸看了眼璀璨的星空。
再過幾天,洛發病的時間快到了……
他回首,看向離沫「你該知道虹光的事。」
「是,我知道。」她含笑,沒有過多的驚訝,神色甚是平靜。
「無論你假扮花凝縴想做些什麼,是盜取軍棋令還是偷取金銀財寶我都可以無所謂。」
「軍棋令?」離沫迷茫的眼神很明確的表明,她什麼都不知道。
見狀,南墜亦是勾唇「不知道更好。」
「我該知道什麼嗎?」離沫笑著眨眨眼。
「是。」他一襲白衣勝雪,在風中微微揚揚,像極了墜落人間的天使。
「你必須去玄冥洞。」
「我知道。」離沫平靜的笑著。
其實她很感謝南墜的直接,不會怕她不同意而暗地里利用她,故意討好她。
對于離沫的淡漠南墜有些吃驚,倏爾,他又恢復一如既往的溫玉,持著一把以玉為骨的白扇,一襲白衣。
「要我怎麼做?」她淡笑。
南墜狐疑的看了離沫一眼平淡的笑著,神色自若「那個地方很危險。」
「看得出來。」
「你很有膽識。」
聞言,離沫眨眨水媚的眼眸,倜儻道「南墜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咱們復婚吧!」
南墜頗有些輕蔑的看了她一眼,淡笑「你沒有資格。」
「我知道我知道。」離沫也不惱,只是笑笑「姐姐才有這個資格。」
「為什麼同意,有什麼條件?」
條件?
又是條件?
記得上次莫汐也是這個樣子,古人啊,真的很難懂……
只是單純的想做些什麼而已,一定要把她想成是那種很有心計的人麼?
糾結!
很是糾結!
離沫皺著小臉,隨即似想到什麼般,笑容滿面「做我的美男一號。」
她可是特地把一號留給南墜的,希望不要想莫汐那樣不給面子才好。
「好。」他溫玉一笑,寬大的白衣隨風而揚。
噶?
同意了?
她還以為不會成功呢,連怎麼誘拐哄騙的招都想好了,這下全都用不著了?
靠之!
浪費她腦細胞,更浪費她的感情!
「你好像不是很高興?」南墜微挑眉,趣味的勾唇一笑,有點危險的味道,恍惚間如出塵仙子又似撒旦。
「呵呵……」離沫傻笑著「怎麼會,南墜肯做我旗下的美男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咳咳!
離沫暗地里擦了擦冷汗。
美男也有生氣的時候,果然一個個都不好惹,還是小九好,心思單純,更重要的是,好欺負,無怨言!
「看來凝香來得不是時候。」
晚風中,花凝香笑若桃花,美眸含笑,顧盼間華彩流溢。
「天寒,凝香怎麼不多穿幾件?」南墜溫玉而笑,褪下自己的外衣,上前,替她披上。
花凝香白皙的臉頰微紅,低著頭,十指撫模著雪白的衣紗,聲音嬌弱「我見凝縴這麼久還未回來,所以出來看看。」
「勞姐姐費心了,凝縴見月色大好,所以流連間,竟忘回去了。」離沫上前,挽起花凝香的手,親昵地笑著
「你啊。」花凝香亦是寵溺地拍了一下離沫的額頭,眼底含笑「真該罰,竟不知曉該回去了。」
一旁的南墜只是看著,並不說話,對離沫有些警惕,似怕她會對花凝香做些什麼。
離沫看了眼南墜防備的神情,不由覺得好笑。
花凝香是個香餑餑,人人都寵著她,愛著她,這也難怪真的花凝縴會跳湖自盡了。
這樣被人防著,倒覺得活著,沒意思!
寒冷的風有些刺骨,帶著某種道不清說不明的東西,離沫自覺的攏了攏身上的紅衣,到讓花凝香眼快的捕捉到了。
看著她身著的玫紅衣,花凝香的眸光變得無聲無息的怨毒……
「凝縴的衣物有些許熟悉。」
「什麼?」
「好像是七殿下的。」
花凝香一語而出,在場的氣氛瞬間低下,南墜眼眸微眯,周遭寒冷得讓人喘不過氣。
「咳咳!」離沫尷尬的咳了咳嗽,她只是隨便拿了一件,沒想到又穿回越錦洛的衣服。
「這個………這個……」她眼神有些閃避「姐姐莫要誤會了,我只是不小心刮破了衣服,當時宮人們都不在,所以……」
離沫話音剛落,在場氣氛又是一僵!
真是——越抹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