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龍嘯舉起藏刀,將刀背翻轉朝下,對著自己的腿猛地砸了下去!一陣鑽心的疼痛後,他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是不是走出了幻境?滕龍嘯將藏刀別再身後,從褲子口袋里模出了那個被視為珍寶的打火機,打著火焰,打火機的光亮只能讓他看見自己,周圍仍是一片寂靜的黑暗。他伸手四處模了模,什麼也沒有模到。他又蹲下來看了看地面,地面凹凸不平,是很潮濕的石頭。和那原來的洞穴很像。
滕龍嘯熄滅了打火機。他不敢讓打火機連續燃燒,否則會把這個塑料打火機燒壞。所以每次只能讓他燃燒幾秒鐘,以保證這個唯一的火種不被毀壞。
為了確定自己身在何處,滕龍嘯就這樣一邊模索著一邊每隔一段時間便短暫地點燃一次打火機。這個黑暗的空間很大,他在黑暗中模索了大約五分鐘,仍然沒有發現什麼。但這里好像不是原來的山洞,原來的山洞只有五、六米寬,盡管打火機的光亮很弱,但以前還是能看到洞壁的,可在這里,打火機的那點亮光全部被黑暗吸收了,根本起步到作用。
「首先要確定這里有多大,先找到洞壁,再順著洞壁模,便可以大致知道這里的空間有多大了。」滕龍嘯心里想著,便向一個方向模了過去。大約過了十分鐘,他的手突然踫到了牆壁,他再次點亮打火機,看見這牆壁很平整,他又抬頭向上看了看,頭上兩米之外什麼也看不到,仍是漆黑一片。他又熄滅了打火機,雙手扶著牆壁慢慢地向前模去。
就在這時,滕龍嘯的身體突然貼著牆面向前倒了下去,‘噗通’一聲便摔到了地上,手中的打火機被甩了出去。
滕龍嘯爬了起了,不知是什麼東西突然絆了自己一下,可是手中的打火機被甩出去了,看不見是什麼東西,于是他又趴在地上,按打火機落地時的聲音方向去模打火機。半天,才把打火機找到,他點亮了火焰回身去看那絆倒自己的東西是什麼。
「啊!」的一聲後,滕龍嘯又坐到了地上,全身的毛發跟著立了起來。
——是一堆白骨,一具人的骨頭,滕龍嘯感覺自己額頭上的汗珠滲了出來,心也‘砰砰’的跳個不停。這樣死靜的黑暗中,眼前突然出現一具人的白骨,膽小的恐怕會被活活嚇死。
滕龍嘯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稍稍穩定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再一次熄滅了打火機,幾秒鐘後又重新點亮,集中精神去看那具白骨。那具白骨斜靠在牆壁上,兩條腿骨平放在地上,胸骨斜靠著牆壁,可怕地骷髏頭垂到了胸骨之上。滕龍嘯突然發現,那具白骨的旁邊還有一件東西。他慢慢地向前走了一步,這回看清了,那居然是一盞馬燈,只有在電影電視里才見到過的東西。
滕龍嘯恐懼的心情立刻被興奮取代了!他一步跨過了這具白骨,蹲在了那盞馬燈前。馬燈里居然還有半下油,他興奮得幾乎叫了起來。接著便用火機去點馬燈燈芯,但沒有點著。
「燈里有油,怎麼會不點不著呢?可能是時間久了潮濕了吧!」滕龍嘯想著,便用手把等芯向上拉出了一截,再一次把打火機的火焰湊了過去。這一次終于把它點燃了。
滕龍嘯恐懼的心情立刻一掃而光,他甚至感覺這具白骨還很可愛,于是他向那具白骨舉了個躬,說︰「謝謝你了,老兄。」
把馬燈提在手里的滕龍嘯,真是高興得不得了。這簡直是雪中送炭啊,在這樣黑暗的洞里找到了一盞馬燈,跟做夢一樣。盡管這馬燈的光也沒比打火機亮多少,但可以一直點著,這樣他就能很快弄清這里的情況。
于是滕龍嘯提著馬燈靠著牆壁繼續向前走,看來這個黑暗的空間很大,他走了一會兒也沒有其他發現,會不會有通往別處的洞口呢?先走上一段再說,可以卻定這里有多大,並可以發現有沒有能出去的洞口。滕龍嘯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突然他又停了下來。好像听到了輕微的腳步聲,滕龍嘯立刻警覺起來,慢慢地抽出身後的藏刀,可那聲音又消失了。
「難道是听錯了?」滕龍嘯想,便又靠著牆邊繼續往前走,同時耳朵仔細的听著周圍的聲音。
這個黑暗的洞穴辨不清有多大,滕龍嘯走了半天,牆壁仍然是筆直的,這就說明這個洞穴是往前延伸的,但無法卻定有多寬,滕龍嘯試過往牆壁的對面走過,但很快便陷入了黑暗,這點馬燈的亮光在這黑暗的洞穴中也只能看到周圍三、四米的範圍,滕龍嘯怕向在山谷一樣迷失在這黑暗里,所以他一直靠著牆壁向前走,這黑暗中很靜,滕龍嘯連自己的腳步聲都很難听見,那剛才的腳步聲是不是自己听錯了?一想到腳步聲,滕龍嘯立刻打了個冷戰。
滕龍嘯馬上意識到這洞里好像不對勁兒,以前他們走過的洞穴里,腳步聲能傳很遠,說話是甚至有回音。可這個洞穴里怎麼連自己的腳步聲都幾乎听不見呢?滕龍嘯用藏刀在石頭牆壁上敲了敲,牆壁上發出輕微的‘當當’聲,聲音很小,他又加大了力氣,聲音好像並沒有變大。這是什麼原因?滕龍嘯感到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來了。
「這難道又是幻覺?「滕龍嘯的大腦正在飛快地思考的時候,他又听見了腳步聲。這次他可以肯定自己沒有听錯,那腳步聲卻是存在,不是錯覺,好像就在黑暗深處不遠的地方,滕龍嘯左手提著馬燈,右手緊緊地握著那把藏刀,慢慢地向那聲音靠近,走了十幾步,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滕龍嘯高高地舉起了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