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件神奇的事卻讓大家立刻忘掉了那步步逼近的死亡的威脅,一覺醒來的滕龍嘯,感覺自己腿上的傷已經不再疼痛了,腫得像個冬瓜一樣的小腿居然神奇般地恢復了原狀。他忙解開包扎物,揭掉血痂,原來的洞穿的小腿,兩側各出現了四個疤痕,他用力按了按,居然沒有一絲痛感。只是走起路來稍有些跛腳,可能是傷了韌帶。他高興地也學著杜朗在空中做了幾個並不優美的動作。
賈奚奚也高興得跳了起來,這下壞了,她是第一次在這里體驗失重,只見她高高地飛到了空中,由于緊張,身體失去了平衡,頭朝下便載了下來,這時的三個男人不但沒有施以援手,反而都退後了幾步,可憐的賈奚奚尖叫著從空中落下,躺在地上還抱著頭叫個沒完。這時滕龍嘯笑著將她提了起來,賈奚奚象只小雞一樣蜷著腿不肯著地。她的一系列動作把杜朗和羅越笑的前仰後合。
「奚奚,你要習慣這里的失重狀況,要不要我帶你體驗體驗?」杜朗臨死也倒不淨肚子里的壞水。
高興之余,免不了產生幾分疑惑。「難道是這里的光線起了作用?否則怎麼會恢復得這麼快?」滕龍嘯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那藍色光柱,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那里。除了這種解釋,恐怕也找不出其他原因。
「要是把那個發光的物體搬回去,我們可就發了。」杜朗有些異想天開,他甚至開始構思開家醫院了。
羅越連日受他折磨怒氣未消︰「你也就這點兒出息,真要找到那個發光體,它那超自然的力量必定會轟動整個世界,你能不能發財不好說,肯定會有很多人想殺了你取而代之。」
「我們現在身體象燕子一樣輕,不知跳到那個洞里會不會被摔死?」滕龍嘯的腿傷剛好,探險精神便瘋漲了起來。
「橫豎都是個死,多活兩天又有什麼區別,如果死前能看個究竟,未嘗不是件好事。」羅越的話又把大家激動地心情拉了回來,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當前的狀況。鱷魚肉已經快變質不能吃了,在這沒有任何事物來源的地下,讓幾個年輕人耐心地坐下來等待死亡,那恐怕是個很難達到的境界,與其坐以待斃,不如闖上一闖。
賈奚奚拉了拉正在整理登山包的滕龍嘯的衣角,小聲地說︰「真要跳下去啊?要不我們倆留下來吧。」聲音中帶有幾分羞澀,她想在生命最後的幾天里,能和滕龍嘯單獨呆在一起。
滕龍嘯沒能理解到她話中的含義,頭都沒回地說︰「我們一起來的,怎麼能單獨留下來呢?你怕了嗎?奚奚。」
「嘻嘻嘻,她不是怕,她是想和你雙宿雙棲。」杜朗那無恥的嘴臉上立刻遭到了一記粉拳,骨碌碌滾出很遠。
羅越背好登山包來到那發出藍光的洞穴口旁,回頭看了一眼其他三個人,眼神及留戀又悲切,他咬了咬嘴唇說道︰「我先走一步了。」說罷縱身跳了下去。
滕龍嘯剛向前邁出一步,又被賈奚奚拉了回來將腰抱住。「我們一起跳。」聲音中滿含依戀。滕龍嘯再回頭時,杜朗也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