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做父母的哪有不擔心自己兒女的,」媽媽把毛巾放進盆里,倒了些熱水,「你這孩子從小就不听話,長大了還讓人操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走了這麼多天都不知道給家里打個電話,」媽媽把毛巾中的水擰盡,為賈奚奚輕輕地擦著臉。「等你將來成了家,有了孩子,就知道做父母的心情了。」
「媽媽,不是我不想打電話,是……,」賈奚奚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還是不要說出真相的好,否則他們會被嚇壞的。于是改口說︰「是我旅游的地方太偏僻,沒有手機信號……」這個謊撒得不怎麼樣,手機不能用還有固定電話啊,她不得不接著編下去「……而且還沒有電。」這個謊撒得太離譜了,現在哪還有沒通電的地方。
果然,媽媽驚訝地說道︰「沒有電?現在還有沒通電的地方,我的丫頭,你跑到哪兒去了,不會鑽進深山老林了吧!」
賈奚奚抿嘴笑了,老媽還真有想象力,自己去的地方要比深山老林里慘得多,「和那差不多吧。」她順著老媽的話說道。
「孩子,你怎麼出去這麼久,快兩個月了,又把身體弄成這個樣子,你這哪象個旅游的,分明就像個難民。」老媽有點兒生氣了。
賈奚奚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問媽媽︰「老媽,今天是幾月幾號了?」
「7月20號。」老媽順口說出,突然又疑惑地看著賈奚奚,「奚奚,你糊涂了?」
「沒有沒有,我忘了。隨便問問。」賈奚奚趕忙回答。我們是6月3號出發的,去掉路上耽誤的半個月,難道在地下洞中走了一個多月?從地心處被送出來,能剛好是當時的那一天嗎?她想起了那次墜崖時的情景。那麼龍嘯在哪兒呢?杜朗和羅越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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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這房子租金多少啊?」滕龍嘯看見街面一間很小又有些破舊的低矮房屋牆上貼了一張出租告示,便推門進去,問那位整坐在床上織毛衣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抬起頭,打量一眼面前這位穿著樸素,卻非常英俊的小伙子笑著說道︰「每個月50元,不過你要常住的話還可以商量,就你一個人嗎?」中年婦女向窗外看了一眼。
「就我一個人,我想租你這間房子做生意。」滕龍嘯環視了一下這間小屋,房子不大,室內面積不足30平米,棚頂是用廢舊報紙糊成,局部地方已經月兌落,露出了房梁和破爛不堪的蘆葦,可能是房屋年代太久,室內的地面比外面的街道要低出一尺,光線也因此受到影響,給人感覺很陰暗。
中年女人放下手中的毛衣站了起來,用手拍打著掛在淺綠色上衣的毛線棉絮,略顯驚訝的看著滕龍嘯說︰「你要做生意?做什麼生意啊?能賣出去嘛!」後面的這句話明顯否定,這座縣城里共有七家大大小小的國營商店,各式日用百貨應有盡有,所有人都到那里買東西,會有人買你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