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見滕龍嘯走了過來,又連忙低頭向黑暗里走了幾步,她怕被人看見自己那張不知紅成什麼樣子的臉,「哥哥,你別過來,我沒事兒。」她更怕滕龍嘯靠過來,一旦聞到他身體上的氣息,她得心會跳的更快。
塔娜最後還是被滕龍嘯拉了回來,幾個人見她只是臉紅了點兒,問了幾句也不說話,便沒人再追問她了。懶
「龍嘯,你來。」賈奚奚沒有跟出來,她見塔娜沒什麼事便站在小屋門口喊了一聲。
「過來吧,奚奚,這里亮。」滕龍嘯想利用這一點時間里和大家再想想辦法,即使想不出辦法,和這幾位出生入死的朋友多說幾句話也是好的。
賈奚奚站在黑洞洞的小屋門口沒動。滕龍嘯又叫了一聲,賈奚奚還是沒動。
「哈哈哈,哥們兒,她不想把這最後一點時間浪費到第三個人身上,這你都看不出來?這麼笨的家伙居然還有那麼多女孩子圍著你轉,老天爺真是不睜眼啊!」杜朗看出了賈奚奚的心思,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他真搞不明白,想我杜朗論學識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論心智,敢與諸葛爭高低,可為什麼卻不討女人喜歡吶!就拿塔娜這個小丫頭來說,平時那雙眼楮如兩汪秋水,可一看見自己,剎那間霹靂閃電便從那雙眼楮里爆射出來,好像八百年前就是仇人似的,真是沒天理啊!蟲
滕龍嘯不得不二次回到小屋,「奚奚,有事嗎?」他不解地問。剛才兩個人悄悄地訴說了幾句相思話,但外面還有三個人,怎麼好意思在這小屋里呆的太久。
賈奚奚把滕龍嘯拉到最里面的牆角,猛地撲到了滕龍嘯的懷里,過了幾秒鐘,她的呼吸一點點加速,她的臉頰在滕龍嘯的脖頸上輕輕地摩擦著,雙手慢慢伸進滕龍嘯的上衣內,在那光滑的脊背上一寸一寸地游動,然後由輕到重一點點用力,緊接著她撐起雙臂把滕龍嘯的衣服向上褪去。
「奚奚,干嘛?」滕龍嘯抓住那雙蛇一般的手臂。
但那雙手臂又滑了出去,順勢落到了滕龍嘯的腰間,又在腰間滑了半圈,會和到腰帶扣上,笨拙地忙碌著。
「奚奚……別這樣……」滕龍嘯慌了,他感覺到賈奚奚的體溫在上升,女人誘人的氣息散發了出來。
「不……要死了……我……給你!」聲音急促,氣流沖擊著滕龍嘯的臉。
「不行……外面有人呢!」滕龍嘯抓住那雙快要無法抗拒的手,他的心在劇烈地跳動,他感覺血液在沸騰,賈奚奚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在呼喚他。
「我不管……我要……」賈奚奚在掙扎,她身體的熱浪需要他來迎合,匯聚成澎湃的欲-海,把兩個人一起淹溺。
「奚奚……我愛你……但……」滕龍嘯用盡了最後一點兒尚未被征服的力量,把賈奚奚牢牢地摟進了懷里。
賈奚奚的那雙手微微顫抖著,最後一點點垂了下去,身體也柔軟地倒在了滕龍嘯懷里,她輕輕地抽泣著,她也知道不應該這樣,但以後還哪有機會把自己交給她最愛的人?這個世界對她太不公平了,她鄙視那些走馬燈似的更換情侶的人,自己只要找到所愛人的便與其廝守一生,但上天只給了她不足兩個月的時間,而且這兩個月又都是在黑暗、饑餓、恐懼、亡命中度過的,她連一天平常情侶的生活都沒有過,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命運之神來這樣折磨她?
時間並不憐憫弱者,它仍按自己的節奏不緊不慢地走著,太陽照舊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正如胖子所說的那樣,天一亮,便來了幾個持槍的人把滕龍嘯等五人帶到了城堡的大廳。一下到大廳,滕龍嘯他們便看見已經有幾十人手持長短槍支分兩隊站在大廳里,正中間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中央放著已拼成圓盤的那五塊石頭,桌子旁邊站著六個人,那個瘦老頭站在中央,旁邊站著的就是曾經把大家抓來的那五個人,其中也有胖子雷振遠。雷振遠今天沒有蒙面,他看著五個人從青石台階上走了下來,臉色暗淡,眼神中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五個人被推了過來,瘦老頭手里捧著那個滕龍嘯在底下撿到的圓木盤,低著頭用手撫模著圓木盤表面密密麻麻的黑點,蓬松黃白的頭發包裹著他那顆干瘦的頭顱,他慢慢抬起頭,突起的眉骨遮住了射到臉上的光線,那雙深陷的藍色眼楮,仿佛是地獄里的兩顆魔珠。他逐個看了一遍五個人,一個聲音從他的身體里發出,卻似來自地獄,「這塊木盤是你們從地下帶出來的,它上面標記著開啟大地之核六種能量的方法,地心密匙世界上只有一個,在我開了地心之門,就一定知道木盤中的秘密,如果你們能說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活著離開這里。」他居然說的是中國標準的普通話。
大廳里靜得出奇,那兩排手持武器的人目光都落在了五個人身上。
「誰先說!」瘦老頭又看了一眼五個人,這時塔娜似乎因為後面壓著她的人抓得太緊,她扭動了一下肩膀,瘦老頭用手一指塔娜,壓著她的人立刻把塔娜推到瘦老頭面前,「你知道嗎?」瘦老頭的眼楮似乎亮了許多。
「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根本就沒去過地下,你放了她!」滕龍嘯沒等塔娜說話,便帶著後面抓著他手臂的人一起沖到瘦老頭面前。後面的人一時怒起,抬起右手用槍托重重地在滕龍嘯的腦袋上砸了一下,鮮血立刻從頭上流到了後背。
「你們這幫畜生!」賈奚奚看著頭上血如泉涌的滕龍嘯,聲嘶力竭地罵著,掙扎著。
「別打我哥哥,你們這幫混蛋!」塔娜也不顧一切地沖到滕龍嘯跟前,她的雙手被控制,拼命地用腳踢那個打滕龍嘯的人。
「你們這幫納粹狗雜種,爺爺我和你們拼了。」杜朗蹦著罵道,羅越也掙扎著撞了過來。
眼看五個人要失去控制,突然一聲槍響,杜朗倒在了地上,他的腿上被打了一槍,鮮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