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眨了眨那雙水汪汪的眼楮,仿佛又看到了奚奚姐臉上掛著的幸福快樂的笑容,她知道這幸福和快樂都是哥哥給的,這更讓她心里痛苦,哥哥為什麼那麼偏心呢?不分給自己一點兒!但她知道自己長大了,要像個大人一樣把重要的事都裝在心里,所以她不能讓哥哥和奚奚姐看出來自己並不快樂。因此她把這段時間看得非常珍貴,只為這段時間她幾乎一天比一天起得更早,坐在凳子上苦苦地等著哥哥的到來,她知道不能像奚奚姐和哥哥那樣每天都甜甜蜜蜜的呆在一起,她只是想在這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去重溫那對她來說最美好的回憶。懶
陽光透過玻璃映照在她的身上,現出兩個傲視陽光的紅色小山峰,那身鮮艷的紅色絨衣竭盡全力地囚禁著那兩個小野獸一般的尤物,好像一時松懈,這兩個小野獸便會立即沖出牢籠。塔娜眼楮的余光收進了這兩個尤物,她的臉上立刻涂上了一抹紅暈。她又想起了離開那個島嶼不久,奚奚姐第一次帶著她去買衣服時的情景。
那天的天氣特別熱,奚奚姐帶著她逛了幾家大商場,一路上,她懊悔自己為什麼只有兩只眼楮,她不得不像個孩子似的頻頻回頭轉身,一方面她無法拒絕那些各式各樣漂亮服裝的誘惑,另一方面,每一個擦肩而過的女孩都把她的目光牽出很遠︰她們的衣服稀奇古怪,有的透明,有的小得連最隱秘的部分也露了出來,衣服穿在別人身上,仿佛暴漏的卻是自己的身體,一路上羞得她小心髒砰砰亂跳,臉上辣地難受。她感覺自己象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她緊緊地抓著賈奚奚的手,生怕自己被這陌生的世界給吞噬了。賈奚奚帶著她試了幾件衣服,穿在身上都不合適,廣袤的草原給了她男人一樣健壯的筋骨,上帝卻給了她完美的女兒之身,她的身上沒有一點兒多余的脂肪,試過的那些衣服,大點的不合身,合身的卻系不上胸部的兩個紐扣,最後終于找到了一件‘合身’的衣服,那兩個小野獸卻不干了,賈奚奚拉著她還沒有走到試衣鏡前,胸前的兩個紐扣便被那兩個淘氣的小家伙頂飛了……蟲
想到這里,塔娜轉動著兩只眼楮見窗外沒人經過,便偷偷模了一下自己的那兩個小東西,她又感覺到那種異樣的感覺立刻游遍了全身,自從哥哥和奚奚姐住在一起後,她便經常能在晚上听見一些混雜的聲音,起初她並沒在意,後來在電視中看見一些男女親親我我的鏡頭,讓她有意無意地聯想著那些聲音的來源,想著想著,她突然間明白了。從那以後她便再也無法入睡了。一到晚上,她就害怕著,似乎還很期盼著那些聲音,一听到那些聲音的時候,她的身體里便象有火焰在燃燒一樣,她不敢踫自己的身體,尤其是那兩個小東西,只要一接觸上,全身便象被微電流擊中了一樣,麻酥酥的一直癢到心里,同時那兩個小東西上的兩點朱紅也昂著頭立了起來。每到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火熱的身體像是突然被掏空後,又被扔進了黑暗的深淵,在黑暗的深淵中一點點,一點點下降,她多麼渴望有個人能托住她,填充她那身體的空虛,之後緊緊地把她摟進懷里入睡,而那個人只能是自己的哥哥滕龍嘯。
「丫頭,想啥呢……」
塔娜突然被這聲音嚇得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回頭一看,是王大媽,她的臉立刻紅了,似乎被人看穿了心事,「大媽是你啊!這麼早就起來鍛煉了?」她的心還在砰砰地亂跳著。
王大媽手里拿著一把太極劍,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孩童般的稚氣,「丫頭,我在窗外看你坐在那里發呆,便偷偷溜進來,站在你身後半天了你都不知道,說,想誰啦?」她和塔娜成了忘年交,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少女時代。
「大媽,」塔娜摟著王大媽的肩膀,有點兒像哄小孩兒,「我什麼都沒想,該去練劍了,記得回來時順便把菜買了。」塔娜把王大媽哄出超市,順便又提醒這個健忘的王大媽一句。這時,滕龍嘯的小車靈活地兜了一個彎兒,停到了超市門口。
當滕龍嘯走出了超市時,塔娜像往常一樣站在門口,目送著滕龍嘯的小車消失在視線里,好久才走回超市。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滕龍嘯哼著小曲,駕著他那輛小破車擠進了車流,現在的生活他非常滿足,不求富貴,只求一個溫暖的歸宿,現在他得到了,所以對他來說每一天都是陽光燦爛的。
這一年多來滕龍嘯都是在愛情的蜜月中度過的,他從來沒有留意過周圍環境有什麼異樣,他不知道,自從胖子雷振遠的老婆苗鳳給他打過電話以後,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包括他的私生活都在這些人的監視範圍之內。而且杜朗和羅越也同樣在一年前便被人撒下了無形的大網。
其實滕龍嘯、杜朗、羅越、還有賈奚奚,他們四個人中,只要有一個人稍稍動動腦筋,把他們回來到現在一年多的事情前前後後認真地分析一下,便會發現他們這種生活多少有些太‘平淡’了。
首先,他們回來的第二天一早,幾個人當時都在北京賈奚奚家的那套閑置的房子中,也就是他們幾個的手機剛充完電開機不久,胖子雷振遠的妻子苗鳳便打來電話找雷振遠。雷振遠已經死了,這麼大的事無法隱瞞,滕龍嘯只得在電話中說了實話。听到這個噩耗後,苗鳳悲痛欲絕,聲稱這件事由滕龍嘯最先帶頭的,滕龍嘯要對雷振遠的死要負全部責任,說罷,便掛斷電話。第二天一早,北京某公安分局便打給滕龍嘯一個電話,問清住址後,不到半個小時,一輛警車便停在了樓下。滕龍嘯被帶到公安局後,由兩個警察進行詢問記錄,那個審訊室很小,屋里有三把椅子一張桌子,他在路過這間屋子走到門口的過程中,發現這間屋子和走廊之間的牆壁上瓖著一塊玻璃,屋子中的擺設,沒進屋前他便透過這塊玻璃看得一清二楚,當進了屋子才知道那塊玻璃是單面透光的,人在里面看不到外面。把他帶到這樣特殊的審訊室內,他至少應該猜想是否有別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