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昨天下船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座山,並且看到一條走人的山路。他順著那山路艱難的爬上了山,在這個過程中,昨晚剛剛結了痂的傷口都崩裂開來,血水加上汗水露水,弄得渾身精濕,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劉芒從衣服口袋里拿出剛才采摘的一些野生藥材,用那只隨身攜帶的銅色水筆把藥材在石頭上碾碎,碎末連同漿汁涂抹傷口,他一邊涂抹一邊打著哆嗦,那些藥材弄得傷口非常疼,不過撒上小瓶裝的粉末以後不久,痛感銳減,傷口也停止流血,還結了一層血痂。
劉芒按了按血痂,還算柔軟,他起來打了一通劉瘸子自小就讓他練的拳,以他的孱弱之軀,能活到現在,多半都是從小就鍛煉帶來的好處。
這座小山其實是一座公園,晨練的人並不是只有劉芒一人,他打拳的時候,就有一個老頭目光炯炯的站在不遠處看著,捋著胡須,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就像很多小說里經常提到的世外高人。
劉芒看到了那老頭,不過他還是照打不誤。他練的也不是什麼絕世武功,無非就是一套前身健體的拳法罷了,沒有什麼看不得。
等到劉芒打完拳,本以為老人一定要說些什麼,那老人卻只是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便飄然而去,下山步態輕盈飄逸,頗有仙風道骨的意思,不過劉芒認為那只是長期鍛煉的結果,和仙啊道啊屁關系都沒有。
劉芒隨後下山,卻沒有追上那老人的步伐,到半山腰就見不到人影子。下到山腳時,旭日東升,映得不遠處的五河水波光粼粼,炫目耀眼,山巒堆襯,極近壯美。
此情此景,令人不由得生出一種激蕩昂揚的情緒來,劉芒讀的書少,否則一定會吟一首兩首詩應應景。
「啊,大海……」
劉芒的耳邊突然間想起了非常消魂的聲音,他本來以為那一定是個美女,結果他一轉身看到了一張胡子拉碴一宿模不到頭的老長馬臉。
這臉就讓人肝疼,表情讓人胃疼,聲音讓人心疼,都加在一起讓人痛不欲生!
絕對不是夸張,劉芒現在就覺得自己的肚子里各類零件都疼,他皺起了眉頭,揉了揉肚子,咕嚕咕嚕叫了幾聲,原來是餓了。
「啊,大海啊,都他媽,是水!」
「啊,馬兒啊,都他媽,四條腿!」
「啊,誰他媽,說我不會作詩,那長的,就不是嘴!」
劉芒吐了,義無反顧。江橋邊很多人也都吐了,或者是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故,有人撞樹了,有車追尾了,有人光顧看那個老長馬臉的二筆沒注意腳下的路,悲劇的落水了……
「那傻筆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