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沒辦法換,劉芒能做的就是不讓二楞那傻比給人害了。
劉芒離開劉家堡子的時候和二楞他娘他妹說好了照顧二楞,還托人照應她們,可照顧得了一時照顧不了一世,別人再好也不如二楞這個兒子和哥哥。
劉芒既然把二楞囫圇個的領出來,就要囫圇個的帶回去,即便那個沒出息經不起勾搭色膽包天的玩意兒沒听他的話瞎亂搞,他也要堅守自己的原則和信條!
劉芒不是那種沒女人活不了的男人,他不想和老陸老羅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劉芒也不是不想女人,他身體也長得七七八八了,就算那玩意比不得二楞那媲美毛驢子的一嘟嚕,最起碼還是比普通人強大彪悍上幾分,他沒病。
劉芒對待女人的原則是看上眼的才上,否則絕對不上,倒不是說他三貞五烈是個道德楷模,而是他覺得要是為了干那個事兒而干那個事兒,實在沒吊意思。
劉芒是個有內涵有思想有深度的男人,雖然他還現在只是個半大男人!
在磚廠旁邊的公路上和老陸老羅分開,劉芒坐車去市里,那兩個家伙直接去了附近的發廊找樂子。
下雨天,車上的乘客很少,有些破爛的路車濕淋淋冷颼颼,劉芒的衣服都干活兒弄碎了,身上只穿著一件還算湊合洗的發白的襯衫,還有一條打了補丁的燙絨褲子和一雙張嘴的布鞋,人比以前看著更加的瘦小枯干黑 ,越發的像是山溝溝里出來的典型老農民。
劉芒是個很干淨的人,衣服雖然很破但一點都不髒,可車上的人都離他遠遠的,有的甚至還捏著鼻子,就像他身上有瘟疫的氣息隨時都會傳染他們似的,那副表情令人哭笑不得。
劉芒沒有多少心情搭理這樣的人,他全神貫注的看著窗外的世界,這個給雨幕遮掩隱約朦朧的世界有種不真實的美感,他的思緒飄蕩飛揚,從這座煙雨蒙蒙的城市飄了出去,飄回了河水那邊山那邊的劉家堡子,想起了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親近的疏遠的喜歡的或者討厭的人們……
劉芒下車的時候還有些恍惚,他覺得自己今天好像有些奇怪,怎麼突然間就這麼多愁善感了呢?想了又想,劉芒突然間想到了原因︰今天,是他十六歲的生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但願他年似今朝,同賞春光好……」
劉芒行走在五家集最大最繁華的步行街上,街邊的服裝店里飄出少女般清靈柔甜的歌聲。
現在到處都能听到這個女孩子的美妙歌聲,女孩子的名字叫做夜妙歌。
姓夜的少見,姓夜的女歌星只有一個。劉芒記得老瘸子活著的時候好像說過,什麼姓夜的人少見姓夜的女人更少見可不還怎麼著,他想不起來具體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