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怎麼說話呢,你爸媽爺爺姥爺怎麼就成了別人呢,要是給他們听到了,看不修理你。」江老太太笑了起來,她能為這個外孫女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其實只要江可兒性格變得堅韌一些,她要嫁給誰還不就是時間的問題嗎。
江老太太想起自己當年為了嫁給可兒她姥爺,寧可犧牲了一條腿,最終還是獲得了勝利,雖然吃過幾年苦,但她沒看錯人,找了一個好丈夫。
這是江老太太一生最大的驕傲,至于養一雙好兒女,都只能排到次要的位置。
江可兒心情好了,摟著老太太一陣撒嬌,晚上還和姥姥一起睡,再次說起那個指月復為婚的事兒,老太太告訴她,對方有件信物,是一把刻著她名字的小叉子!……
夜深了,劉芒躺在暄軟的席夢思上,眼楮有些累,他閉了一會兒,從腰間貼肉的皮袋里模出那只銅色的水筆,輕輕一按筆帽,啪的一聲響,窄鋒三稜刺彈了出來。
劉芒睜開眼楮,看著那雪亮中透著幽藍的三稜刺,微微轉動一個方向,還能看到那鋒刃有隱隱的暗紋,上面好像還有三個字,可惜給擋住了。
劉芒擰了一下筆帽,三稜刺無聲無息彈開,變成了一錐三刃的小叉子。小叉,小叉,他的外號其實和這個東西有著莫大的關系,但別人卻總是以為跟他那帶著分叉的玩意兒有關,或者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
真相永遠都藏在水面之下,真理永遠都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此話當真有理。
沒有鋒刃擋著,劉芒卻依舊看不清那三個隱約的字,他第一次得到這個東西的時候,那字就是不清楚的,可能是給老瘸子怎麼鼓搗模糊了,讓他無從辨認。
劉芒不覺得這三個字有什麼用處,倒是老瘸子留在這只水筆里的那張發黃的小相片,據說和他的身世有關。
劉芒沒有取出那張相片,從小到大看了無數遍了,上面就是一個黃毛小丫頭,他實在從那上面找不到有意義有價值的信息,索性就放在里面不管,權當一個紀念好了!
劉芒把小叉子恢復原狀,銅色水筆在指間飛舞了一陣,他打了個哈欠,收筆睡覺。半睡半醒之間,他突然給急促的敲門聲驚醒,跳起來打開門,朱江文冷著臉說︰「劉芒,你做的單子出了問題,老板叫你過去呢!」
劉芒不明所以,隨手關上了門,不管朱江文在外面跳腳用力砸門,穿好了衣服猛然間推開門,差點把朱江文閃了一個跟頭,捏著拳頭想動手。
「你不是對手,歇會兒吧。」劉芒回身鎖好門,說道︰「老板在哪兒呢,帶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