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斛沒有再說什麼,他的思想和父親爺爺的思想根本就不一樣,想要談到一起很難,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很少和長輩聊天,在他看來那根本就是一種懲罰。
李金斛跟老爺子打聲招呼去了屋里,李濟民點著了一根煙,說道︰「爸,我覺得最近的勢頭好像有些古怪,會不會是那些人在暗中搗鬼啊?」
李鏡心閉目養神,問道︰「你說的那些人又是哪些人?」,他其實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那些人就是他當年上位時曾經狠狠踩過的人,他的仇人。
在政界里混,想要沒有敵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除非是那種無關人等,一輩子也不求上進,自然不會搶了別人的位置或者是擋了別人的路,那樣或許能夠做到不得罪一個人。
但凡是積極要求進步的人,在政界這個圈子里混,得罪人已經成為一種必然,上位的路,其實也就等同于流血的路,不會干干淨淨,沒有半點瑕疵。
「就是那些人,關山白那些人。」李濟民對父親還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老爺子肯定曉得是什麼人,問他不過是想要思考一些事情罷了,這是老爺子的習慣。
「關山白……」李鏡心睜開眼楮翻著書,嘩啦嘩啦的翻了好幾頁,突然間說道︰「如果真是他們出現了,你最好的選擇是避其鋒芒,畢竟在這些事情上,你一定都不江湖,惹下大麻煩反而不好。」
「爸,我知道了。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把他們都一網打盡,不留尾巴。」李濟民從知道關山白可能出現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有了這個思想準備。
李鏡心搖頭︰「這個事情他們找不到你身上,要找也是找我,不會找到你。對了,听說聶家最近又派人四處折騰,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
「知道,出動人手都是為了找人,听說是為了找那個離家出走多少年的女兒。」
李濟民一直搞不清楚父親和聶家的關系,看起來好像很熟絡,卻沒見有過什麼來往,要說沒有什麼關系,老爺子對聶家的事兒總是顯得很關心……
「清歌最近出去了,你知道吧?」
李鏡心突然把話題轉開,李濟民微微猶豫了一下︰「知道……」,他心中嘆了口氣,不曉得老爺子知道這個會不會又發火,以前每次提及甄家的那個瘋子,他都不是很愉快。
李鏡心嘆了口氣︰「痴兒……甄龍象那小子其實一點也不瘋,只不過是有些憤世嫉俗跳蕩不羈罷了。你不要小看那個小子,如果他要是在仕途上混的話,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能和他相提並論的,只有張家凌家和聶家的少數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