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陳二今天早上被拷走了!」
「瞎說什麼?怎麼可能!陳二又沒殺人放火,犯什麼大法,大沿帽干嘛要拷他?」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昨天那朱大鵬去陳二家鬧事的,朱大鵬不是被揍了嘛?我告訴你,朱大鵬報案了!」
另一個人笑了,「哈哈哈,你也太扯了吧,要拷也只能拷朱大鵬啊。那狗日的是個禍害,攆到人家鬧事,咋能把陳二給拷了呢?」
「朱大鵬把陳二給告了,說陳二何繡花!犯了罪,犯了大法啦……」
「真的?走,去陳二家看看!」
……
陳二家,陳詩文蹲在門檻上,吧嗒著煙,滿臉是死灰色,垂頭喪氣。張愛青坐在堂屋里一個勁的哭,說自己命苦,說陳二啥都沒做,怎麼就把人給拷走了……
「別哭了……哭什麼哭,我們家二嘎啥事都沒做,人家會還二嘎一個公道的。」陳詩文認為這個世界上還有公道,那些公安也不會冤枉好人。
「你個狗日的陳詩文,沒有吊能耐,兒子都被公安給抓走了,你還在這抽煙!你不是人,我的命苦啊,我怎麼就嫁給了你這個沒良心,不中用的東西……」張愛青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埋怨陳詩文是個慫貨。村里的嬸嬸嫂嫂什麼的,都在一旁勸慰張愛青。
「大哥,嫂子,你們這樣在家干等著也沒用啊。趕快想想辦法,看看陳二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這句話提醒了陳詩文。
陳詩文此刻的腦袋清明無比,從來沒有這麼清明過。
不能干等。陳詩文想起了陳二的話,這件事極大的可能是有人在給陳二下套,那就保不準陳二進了局子之後沒人再動什麼手腳了。如果有人從中惡意誤導公安,那陳二這次估計真的要蹲大牢了。
「不行!我得找人!」陳詩文自顧自的說道,但找誰呢?
陳詩文想起了張茜茜,他對張茜茜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當初在縣城跟人打起來的時候,張茜茜不是跟公安認識嘛?而且那公安看起來還像是個小頭頭,說不定就能幫上陳二。陳詩文飛躥進里屋,在陳二的衣服里找那張寫著張茜茜電話號碼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