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校的日子到了,雖然許多學生早已經不在學校,但是畢竟還是和這個學校有著聯系,而這一天過去,所有人都將陸續離開,永遠的離開。
可以離開和不允許留下,還是有本質的區別。
蕭文若依舊去鋼琴班教課去了,而雨柔回到了學校,開始準備畢業論文的答辯,看到了熟悉的同學,雨柔卻不好意思和別人熱情地打招呼,只是躲在當初同寢室的女同學身邊,才稍稍安心。
三位老師坐在最前面的一排,然後後面的同學一個個上去,用幻燈片放出自己的論文,接著演講,並且回答老師的問題。
每個人都很緊張,因為誰都不是天生的演說家,平常總是看到老師在上面講課,已經習慣了,現在換成自己這樣,為下面的老師與同學講解,十分的不習慣。
一個接著一個,有的人結結巴巴,有的人故作坦然,看到前面的人順利通過了,雨柔和剩下的人都深深松了口氣,別人的成功總能當作自己的動力,即使自己沒有別人做的好。
輪到雨柔了,剛才累積起來的坦然瞬間消失了,腿軟地走不了路,一瘸一拐地走上了講台,而下面的老師立刻笑了起來,要雨柔不要那麼緊張。
沒有開口,只是看著下面的人,都是自己熟知的人,即使沒有說過話,但是也因為在一起上課,見過無數面了,他們的笑容,如此親切,讓雨柔的心又稍稍安定了一點。
是的,已經不可以再退縮了,等到演講完畢,自己就畢業了,完全的踏上了這個社會,不可以再依靠任何人了,卻可以組建自己的家庭,可以和自己心愛的文若永遠在一起。
「各位老師,各位同學,我是紫雨柔,我的論文主題是•••」
很流利地說著,因為準備的十分充分,每天下午,都是蕭文若陪著雨柔一點點地把論文完成,那些彈奏過的曲子,又好像從心底緩緩上升,游蕩在教室的每一處,那張溫柔的臉龐,又好像出現在了雨柔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