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股長的手還在桌子上拍著，好像自己現在的身份跟張軍平說話是低了一等一般，這種感覺跟在管如風的辦公室是一樣的，這就叫當官，張軍平徹底領略了所謂的官氣。
「對不起，莫股長，是我沒有先向您解釋，是我的錯。」
張軍平低了頭想以認錯宣告上一段落的結束。
莫股長好像有些認可，吁了長長的一口氣，然後又長長的吐了出來，兩手往腰間一叉，身子慢慢坐到了椅子上，頭背靠在後面。
「你來找我嗎？」莫股長拿出了官架子。
小王很小氣的將張軍平面前的茶杯挪到了另外一邊，然後扭了頭坐回自己的辦公桌看起報紙來，其它的人也是一樣，不再有艷羨的目光，而是一種極端的鄙夷，這就是官場上的會使眼色，自己初次感受到了人情冷落是一種什麼樣的境遇。
「是的。」
張軍平不想多說一句話，他只想听這個大領導的吩咐，因為自己只是一個一般教師。
「什麼事，想調動嗎？告訴你，沒門，城里人滿了，到處是教師，不缺人的。」
張軍平微微抬了頭，給莫股長使了個眼色，因為這包里面放著的莫股長給管如風的東西，他不想讓這里的人知道這種黑幕。
「調動，我說了，不用想了，你剛工作，就好好工作吧！再說平林雖然在城郊但也在城里。」
莫股長沒好氣的回答了一句。
張軍平覺得人多處真不好拿出來，只是想盡快讓這個家伙知道，要不然，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大事來，又惹管局長不開心。
「我都說了，花錢也沒用，你看看這里的人，哪一個缺錢，剛才每人發了一千，你自己琢磨一下，別怪我沒給你面子。」
莫股長如此一說，旁邊的幾個人立馬跟著說話了。
「領導的話就是金玉良言，小伙子，平林中學不錯的，地方很好，好好去教吧！要調動，花錢也沒用，莫股長是個很清廉的干部，說不準，他會把你送到反貪局的，去吧！」
「去吧！」小王用手指了指張軍平的鼻梁，用力戳了一下，「小心我用眼楮擠死你。」
張軍平吁了一口氣，身子並未動彈，而是順勢將男人的手拿到了自己的包里。
「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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