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說話很幽默,一言一行都像是自己肚子里裝好了一般,小時侯軍平就喜歡跟小叔在一起鬧,小叔比軍平大五六歲,身上穿一件白色的有些髒的襯衫。
滿臉黝黑,額頭上布著老大的一塊皺紋,有一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笑。
「平娃,你爸不是去過你們學校嗎?听說平林中學的老師很多。」
「小叔,我爸估計早回了家了,那幾天他去販藥材,轉了個圈。」
「你怎麼沒上課,難道放假了,我記得不是周五呀!」小叔疑惑似的看著張軍平有些稚女敕的臉。
「沒,下午沒課。」
「領導也不管?」小叔突然將調子揚的很高,好像在說什麼大事一般,這一揚倒把旁邊的人驚醒了。
「小叔,沒課他管啥呀?再說了,領導也不能天天坐在校門口呀!那不成了監視器了嗎?」
小叔嘿嘿一笑,用手模了一下張軍平的腦門子,張軍平笑著將衣服收拾了一下。
小叔好像意識到什麼一般,趕緊將手從張軍平的頭上挪開。
「你現在是人民教師了,你看看你多麼有氣派呀!偶的手髒。」小叔將自己帶些污塵的手輕輕拍打了兩下。
「小叔,你這說得啥,可沒這回事,當教師也是人呀!小叔你別這樣說。」張軍平笑著從衣袋里模了一下從大學回來時買的那盒還沒開啟的煙。
「小叔,你抽。」
小叔笑著準備去拿,但一看是好貓,又將手縮了回來。
「這是大干部們抽的,咱這窮人家怎麼能抽得起,我抽我的猴上樹。」
小叔說著從煙袋子里取出一盒猴上樹塞到了嘴里。
「小叔,跟我還客氣,我不抽煙,這是大學同學給的,听說是別人送他爸的,你還是拿著吧!」張軍平撕開煙盒蓋子,小叔死活不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