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致宅院,深藏古韻,江迪輝望著滿園的落葉,心有戚戚然。一個普通男人尚且背負興家的報復,他這個傲世軍團的大哥自然不能放棄所有隨白惜香浪跡天涯,他玩不起。
所以說,這是一種無奈。人生總有或多或少無奈的事情,對此江迪輝通常都是一笑了之,只是今次,他第一次有了種淒涼的感覺,興許是被白惜香背影所感染,他只是站在那里,如遺世獨立般蕭然寂寥。
罷了,今生不能渡你,唯有來世吧。
江迪輝輕輕踏出幾步,走到那架古琴前,手指伸出輕輕一抹,頓時響起一陣余波,因為並不是出身富貴,所有他的手指並不是富家公子哥那樣潔白修長,這雙沾染了無數人鮮血的手此刻顯得無比滄桑。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江迪輝眼神凝視著那把被他擲出的匕首,閉上眼楮,口中默念。
此刻的他全身像是晉入空明一般,那把原本沒入枝干的匕首尾部突然輕顫了起來,顫抖的幅度愈來愈大,江迪輝突然盛開眼楮,口中喊聲︰「起!」那把匕首像是被賦予了生命般從枝干中自動拔出,驚世駭俗的懸浮在半空,像是等待主人的召喚。
倘若有人看到這種景象一定是認為見了鬼,江迪輝嘴角劃起一抹弧度,食指與中指緊閉,突然手指指出,懸浮在空中的匕首像是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絕妙!」江迪輝手指忽的收回,匕首便停留在了枝干一厘米處的位置,只是輕輕顫抖,再不前進一步。
隨後江迪輝再次揮動手指,匕首如有靈性一般在院子里四處飛竄,割下幾片落葉的同時絲毫沒有減慢速度,等到可以隨心所欲的運行,江迪輝這才眼神一擰,將匕首收回手中,此刻的他站在那里,再也沒有之前的淒然,反而有種站在高處豪情萬丈的感覺。
「惜香,來世我必渡你。」
一陣手機鈴聲打擾了江迪輝此刻絕佳的意境,接起電話的江迪輝臉色突變,神情漸漸變得冷峻,面無表情。
只有在敵人觸犯到他逆鱗的時候,他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大韓跆拳道社,今晚,你必亡!」
江迪輝開著那輛老舊的帕薩特在市中心飆出了令人恐怖的速度,也只有這個變態的家伙才能將汽車當飛機開,當他趕回情人酒吧的時候,離他接電話只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怎麼回事?」此刻的男人渾身上下夾雜著一些冷意,讓郭河津這位最為中海市聞名的瘋狗都不敢有絲毫造次。
「輝哥,是我的失職!」郭河津咬咬牙直接跪了下來。
對他來說,跪一次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他跪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