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老四合院,一件古琴,一個傾城佳人。
如今在中海市這座國際化大城市四合院已經不常見了,真不知道白惜香是怎麼尋得這一片僻靜之處,古人雲小隱隱于林中隱隱于市而大隱隱于野,中國人崇尚中庸,所以很多不出世的世外高人便選擇隱居在平常市井,所以請不要懷疑你隔壁的一個糟蹋大叔就是個不出世的高手。
白惜香遺留下來的院落如今變成了江迪輝的金屋藏嬌之所,相比那個女人也是始料未及吧?
林莫陌換上一身請泊淡雅的裝束坐于琴前,修長的手指輕撫琴弦,這個女人完美的無懈可擊,她的手指修長,讓江迪輝不由得感嘆這確實是一雙撫琴的手,而不是去殺人。
褻瀆啊!
佳人撫琴,才子舞劍,當得上天造地設的一對,正應了那句‘君當仗劍,大殺四方。妾當撫琴,浮沉隨郎’。
一個漂泊而居無定所的人身邊有個傾城佳人,此生足矣。
那一刻,江迪輝真的醉了。非為酒,而為美人。
一曲終聊,江迪輝一套劍法恰好施展完畢,輕輕撫模著那把絕世短劍,江迪輝不由得感嘆白惜香這個女人從哪里尋到這種稀世珍寶。劍名魚腸,吹毛斷發,他毫不懷疑這把劍的真假。
江迪輝收劍,轉身,微笑。凝視著那張動人臉龐,沒有絲毫褻瀆之色,他突然有種和林莫陌一起隱居的想法,拋棄天下名利,拋棄大好江山,抱得美人雲游四海。
林莫陌蓮步微啟,輕輕走上前來,幫江迪輝采取額頭的汗珠,眼中滿含深情。
這是一個苦命的人,一生坎坷,卻遇到了她最愛的男人,林莫陌不後悔遇到她,也從不後悔為他做的一切。
男人,女人。終究是這世上最契合的一對。江迪輝揮手,那把魚腸劍被他擲出,深入枝干,隨後懶腰抱起林莫陌,往房間中走去。
有些事能等,可有些人呢?讓她為之等待本身就是一種褻瀆。
「世間難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其實我一直都沒有怪你。」躺在江迪輝懷中的林莫陌俏臉微紅,輕聲說道。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之前也曾經期待過,但從沒有像是現在心情如此的平靜,此刻面對這個世上她唯一最在乎的人,林莫陌滿臉幸福,此生,再無遺憾了。
江迪輝伸手撫模著披散在林莫陌腦後的三千青絲,三年了,這一頭青絲竟然長及腰部,沒有什麼比這一頭青絲更來的動人了︰「我問佛,為何不給所有女子閉月羞花般的容顏?佛曰,那只是曇花的一現,用來蒙蔽世俗的眼,沒有什麼美可以抵過一顆純淨仁愛的心,莫陌,你可知道,你的美不在于你傾國傾城的容貌,而在于那顆純淨仁愛的心。即使身在殺手組織都不曾沾染塵埃,我這輩子第一次想感謝上帝那個老頭,賜予我最完美的女人。」
這個女人美得讓人心痛,以至于現在江迪輝的語氣有些顫抖。他自認這輩子沒有負過任何人,卻惟獨負過眼前這個女人,用一生償還,不為過。
林莫陌伸出那張毫無瑕疵的右手摩挲著眼前那張堅毅的臉龐,一絲一寸,輕柔而舒緩,他變成熟了,下巴上有了細微的胡渣子,顯得更有男人味,他慵懶的眼神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從不慵懶,那雙漆黑色的眸子里有種徹骨的愛憐,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在痛,痛恨自己給不了她幸福安穩。
「為什麼這麼累呢?我根本就沒有怪過你。你可知道,能夠在你身邊就是一種幸福,什麼殺手組織什麼玫瑰組織我都不在乎,江山我可以不要,榮華我也可以拋棄,我眼中只有你,我的笑容、我的溫柔,只為你一個人綻放。」林莫陌輕聲說道,看著這個男人這麼累,匆匆的穿梭在各色人之間,她心疼,打心眼里心疼。
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穩,誰又願顛沛流離?
這一對男人,一個愛的單純,一個愛的深沉。卻都是為對方著想,不讓對方吃半點苦。
江迪輝笑容溫暖,嗓音沙啞的開口道︰「我問佛,世間為何有那麼多遺憾?佛曰,這是一個婆娑世界,婆娑既遺憾,沒有遺憾,給你再多幸福也不會快樂。」
「所以,有你在我身邊,再苦再累也值得。」
「我也一樣。」
一張醉人容顏,一世傾國傾城,此刻再不采摘,就有些暴殄天物了。
浪子回頭,看到的不是身邊的容顏,而往往是身後最沉默的女人。
江山太大,總比不上美人那對溫潤軟玉來的柔滑小巧。江山太虛,總比不得身旁佳人體溫來的窩心。所以此刻江迪輝醉了,拋棄一切江山煩惱,輕吻那一抹醉人容顏。
林莫陌欲拒還迎,滑膩的丁香小舌送上,任君品嘗,人相忘于道術,魚相忘于江湖。此刻的兩人心無旁騖,醉心旖旎。
當江迪輝進入林莫陌的那一刻,兩人的肢體和靈魂終于融合……
林莫陌,我沒有說,留世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