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真好,我們姐弟倆個就是異姓兄妹。」
「我也很高興,在這麼遙遠的地方還能遇到姐姐你,我可算是全天下最最幸福的人了。」
「張宇航,我也是,我也覺得和你在一起我才是全天下最最幸福的人。」
「面來了,一大一小。」服務生喊道。
「吃吧!這就全當是我們結拜了,雖則沒酒沒雞,但也可以叫歃血為盟了。」
「寒酸了一點。」
「不寒酸,不是還有面湯嗎?這全當是酒了,心到就行了。來,干杯!」
說著兩人舉起面湯碗把起盞來。
「吃吧!要不面條會粘在一起的。」
「好吧!」
吃完飯,張宇航付了賬,兩人走出小面館,又繼續向前邁步。
「姐,我想轉轉。」
「張宇航,我也有這個意思,隨便轉轉,我覺得出來就是好,其碼心情會好一點,學校就像一座監獄,只要在其里,哪怕是周六周日心情也難得好一點。」
「我也有這種感覺,只要出來,不管外面多麼嘈雜,可心情特別好。」
「嗯!生活太累了,我們每一個都背負一付假面具,真我全部隱藏起來了。我真想,做一回真我來。」
「嗯!古代的隱士們他們就是這樣,仕途不順時便歸隱山林,張揚自己的個性,那才叫美事。」
「就是,我最羨慕三毛了。」
「你是說那個台灣作家陳平吧!」
「就是,她太偉大了,能想通生和死,她本一早就想死,可是她怕自己的死給自己親人帶來痛苦,等所有的親人故去之後,當然也包括丈夫離她而去之後,依然選擇了死亡。她太讓我感動了,難道她就不考慮別人死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傷害嗎?」
「姐姐,你太悲觀了,我真看不出來。」
「當然了,一個人隱藏的特別深沉的時候,別人是無法了解她的。」
「你的話,我也很感動,我也參透生與死,史鐵生也說過,這不再是一個可以辨論的問題,而只是上帝交給他的一個事實,上帝在交給我們這件事實的時候,已經順便保證了它的結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
「這個我也喜歡,你記得嗎?我們還學過一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道詩,你有印象嗎?」
「有啊!我背給你听。」
「不用了,多麼悲壯啊,他們就像川端康成一樣,一旦悟懂就能做出打算,而我不能。」
「姐姐,你別這樣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