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在墳前拜了三拜,說了些誓殺紅蓮之類的話,便回那茅草屋去了。
走進院子,里面一片狼藉,顯然已經被人糟蹋過一番。兩人心疼不已,畢竟在這里住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張宇杰更甚,氣的牙癢癢,說一定要把紅蓮碎尸萬段。
但罵歸罵,兩人還是收拾起來。雖然忙了一黑夜,但練武之人精神氣力都十分旺盛,各自拿了把大掃帚清理起來,又花了些時間,把屋子里面和院子收拾的干干淨淨。
萬道霞光撒進院子,兩人都累的氣喘吁吁,躺在院子里看著天空。
「師父人挺不錯的。」張宇杰哽咽道︰「雖然脾氣有些怪,但對咱們倆是真的很好。」
「是。」周明握緊了拳頭。那個怪老頭,就這樣離開了二人的生活。
「他教會我黑虎十形拳,又教我喝酒……雖然我不知道喝酒到底是為了什麼。」張宇杰又解下腰間的葫蘆來灌了一口,說道︰「除了酒量見漲,似乎沒什麼特殊功能了。」
周明到笑了笑︰「是,你現在喝了酒起碼不會立即倒下了。」
「又有什麼用呢?」張宇杰反問道。
周明語塞。
張宇杰又將葫蘆舉起,一口灌了個精光,又走向井邊,提上來一桶酒。
「喝吧,喝個大醉,沒準這是場夢,醒了師父就回來了。」張宇杰把酒葫蘆灌滿,又是一口灌下,眼眶里含滿了淚,說道︰「除了我姐,師父是第二個離開我的親人。」
周明听著心里一酸,他知道張宇杰最在乎的就是感情。
「這一招一式,都是師父教給我的。」張宇杰說著,便打起了黑虎十形拳。只是他此時已經醉了,雖然還沒有倒下,但腳步搖搖晃晃,打的拳也歪歪斜斜,不成章法。
「我怎麼打不好呢?怎麼打不好呢?」張宇杰自言自語著,仍舊打著亂七八糟的拳,龍不龍虎不虎蛇不蛇貂不貂,看上去滑稽極了。
「我辜負了師父,辜負了師父!」張宇杰滿院子亂跑,像發了瘋似的亂打亂砸起來,將石凳推倒,將籬笆掀翻,將桃樹枝撇下,又仰天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