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還有不少知識點要復習。」韓冰也站起,倒了一杯酒,敬周明說︰「弟弟,看到你平安回來,我很開心。」一飲而盡,在高跟鞋的「噠噠」聲中逐漸離去。
「建功易,守功難。」周明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但還是有一些人懂了,比如林玉峰,比如阿蛇等人。看到今天晚上這樣一出出鬧劇之後,周明發自肺腑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建一個幫,並且使其發展壯大起來很容易;但要維持下來不變本色卻很困難。
王冉手持話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呆呆地看著周明,他當然不會理解這句話。
「我情義門中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周明猛然看向王冉。
王冉一哆嗦,話筒竟然都拿不穩,骨碌碌滾到了地上。
剛才還氣氛熱烈、歌舞升平的龍鳳樓,赫然間又陷入冰窖一般的清冷。
「讓你這樣的人在情義門中獨攬大權,實在是毀了這個幫派。」周明嘆了口氣︰「本來想等宴席散了以後再找你談談,現在看來,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明……明哥……」王冉結巴著,語氣中透出一股哀憐。
悲哀可憐。
「只能說你太不了解我了。」周明說︰「或許你在其他地方會有很好的發展前途,但在我這里不行。所以,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情義門中人!」
「為……為什麼!」王冉瞪大了眼楮,喘著粗氣︰「我做錯了什麼?我一心一意想要為情義門做些事情,我做錯了什麼?」
「你做錯了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麼?」周明的眼楮中猛然射出兩道寒光。
「希望明哥能說清楚,否則我死不瞑目!」王冉咬牙切齒地說道。
「林玉峰,你來說!」周明冷冷說出一句。
林玉峰站起,從口袋中掏出一張A4紙宣讀起來。上面記載著王冉自進入情義門以來做下的種種為惡之事,將其囂張跋扈的罪行一條一條讀了下來。比如某年某月某日王冉在圖書館門外無故毆打同學,致其雙臂骨折;再比如某年某月某日,王冉勒令一個學生請他到龍鳳樓吃飯,花光了他一個月的生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