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歪七扭八地站著,嘻嘻哈哈地笑著,而且全沒有注意到高陽已經走過來。
在四個保安中間,站著一個面相猥瑣的老頭,手里還拿著拖把,正在眉飛色舞地說著什麼,音樂听見「洛陽鏟」「粽子」之類的詞語。
高陽咳嗽了一聲,四個保安慌慌張張地站好,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站在中間的老頭也神色慌張起來,趕緊拿著拖把就往外走,低下頭,連看高陽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高陽也沒有看他,徑直走到了四個保安身前。四個保安身體繃得如同旗桿一樣筆直,身為退伍軍人的他們,額頭間竟然不約而同地滴下了汗水。
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高陽的可怕。
高陽看著他們,如同看著不小心被浪打到岸邊的瀕死的魚。
看了有多久?似乎只有幾分鐘的樣子,但幾個保安都深刻的了解到「度日如年」這個詞語的含義。
「再沒有下次了。」高陽冷冷地說道。猶如一條黑夜的滑行在草間的七步蛇,令幾名保安在溫暖如春的室里斗不寒而栗,渾身發毛。
高陽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推開門,踏了進去。
門關上後,四個保安面面相覷著,不約而同地嘴角擠出一些笑容。笑容也是會傳染的,所以幾名保安逐漸面目憋得通紅,有人甚至開始捂著嘴巴,才能不至于發出聲音來。
很顯然,他們還沉浸在剛才那名手拿拖把的老者講的故事之中。
又過了幾天,高陽再次來到這里。和以前一樣,他和一名熟女大戰三百回合之後,又圍著浴巾來到這里。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看到,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情況發生了。
四名本應不苟言笑、面色嚴肅的保安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站在中間的那名老者,這次拿著笤帚——看來只是個打掃衛生的——依然在唾沫橫飛地說著什麼。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赫赫有名的‘單挑王’啊,那種死了幾百年的粽子能奈我何?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個粽子……」老者渾沒注意到身後冷冷看著他們的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