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視著彪爺身形的流氓暗叫不好,眼疾手快地就想拽著馬良躲開,但馬良卻紋絲不動,還差點閃了流氓一個趔趄。
「良子,快走!」流氓焦急地喊道。
馬良冷哼一聲,並未搭理流氓,反而朝著彪爺迎了上去。
沒人看到馬良是什麼時候掏出刀子的,但所有人都听到了刀子沒入彪爺月復中時那一聲「嗤」的聲音。
彪爺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月復中的冰冷和疼痛使他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留下來,兩只眼楮也睜得老圓,大概他根本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讓對方竟然動了刀子?
馬良沒有把那把刀子抽出,對身後的流氓說︰「快走!」
兩人迅速在人群中淹沒,沒有人去攔他們,都被馬良這一刀嚇破了膽子。
但彪爺還是帶了幾個親信的,他們反應過來剛要準備去追的時候,彪爺已經倒在了地上,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別他媽追了,先把老子送到醫院!」
幾個親信這才七手八腳地過來抬彪爺,他們沒有打120,深知X縣醫院的速度,還不如自己想辦法把人送過去。彪爺在宜然街混了這麼久,雖然有個凶惡的名聲,但畢竟沒有賺到什麼錢,連車都沒有,最後不知道誰弄來一輛平板車,把彪爺抬到了上面。
彪爺臉色慘白,雙手始終捂著月復部的那把刀柄,似乎是怕被人看到一樣。他有氣無力地說︰「幫我聯系派出所的老馬,讓他幫我找人,這一刀不能白挨,最少得訛他十萬!」
圍觀的眾人都唏噓不已,這一刀下去,命都不知道保得住保不住,彪爺竟然還想著要錢,果然是宜然街第一條響當當的漢子!
彪爺被送到醫院準備做外科手術的時候,馬良和流氓已經一溜煙跑到了人跡罕至的周王山上,他們累的氣喘吁吁,不斷往後看著,確定沒有人跟著之後,才停下來歇了口氣。
「良子,你怎麼動刀了啊。」流氓神情亢奮地說︰「你的動作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