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華盛頓,布羅爾倫大酒店,57層。
初晨已烈至午後嬌陽,有白裙女子慵懶地從臥床上爬起,抻個懶腰,揉著惺忪睡眼爬到窗前。
一挺俄羅斯VSK-94型狙擊步槍還架在那里,有勁風自窗子嵌開的一絲微小縫隙直灌進來,吹起呼呼聲響。
卿如意探身向前,一只眼湊至步槍的高倍視鏡。
五百米之外的那個房間,薄巧的珠紗簾後,是一對兒果呈相纏的愛侶正在用最原始的方式表達著彼此的愛意。
她能看得清那女子因歡愉而湛露的汗滴,還有男人一臉的舒爽,一起一伏,她似乎可以听得到那聲聲痴吟。
「有沒有搞錯!」卿如意很無奈,下巴墊在槍把上猶自呢喃︰「我實在是太仁慈了!」邊說著邊以手指比了個手槍的姿勢,順著步槍對準了目標點——「馬上就要取你的腦袋,居然還要留時間給你做完人生最後一次活塞運動!世界殺手協會真的要頒個獎章給我啦!」
說話間,如意開始活動自己的手指。
「可是你也太久了點!從早晨到中午,我都睡了一覺,你們還在繼續,真是令人佩服!」
隨著指關節「咯 」兩聲響過,明媚的眼又向視鏡湊去。
但瞧見那被目標人物擁在懷里的女子正繃直腳背完成了又一輪四射的高潮,如意再不多等!
靈巧的食指直勾扳機,幾乎不用過多瞄準,一顆子彈便透過消聲器直飛出去。
她再不往那處多看一眼,關窗、收槍,然後重新倒回床上繼續睡覺。
好吧!她承認,做為一名十年間從未失手過的職業殺手,她卿如意是有點兒……太懶了。
沒听說過哪個殺手在任務執行過程中還能先睡一覺,也沒听說哪個殺手在任務執行結束之後還能再睡一覺!
可這就是卿如意,有一點點懶,有一點點調皮,有一點點囂張,也有一點點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