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了她就只有這麼一套能遮體的衣服,是男裝還是女裝,她已經別無選擇。
只是穿到今天已經破得再禁不起任何拉扯,如意不敢想像當她再沒有遮體之物時該怎麼生活下去。
難不成真要學野人,編樹枝樹葉當衣裙?
一時間懊惱又起,手下動作便也跟著重了些。
那男子「嘶」地一聲抽了口冷氣,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弄疼人家了。
「對不起。」她頓了頓,再道︰「好久包扎了,手有些生。之前那伙人已經被我引開,這里是迷路森林,他們一旦闖入,就斷沒有出去的可能。就算想要回到這個地方,也是個奢望。所以請放心,你現在是安全的。」
說話間,又自他的袍子邊沿撕了一條布下來,將涂了草藥的傷口狠狠地綁住。
男子想說謝謝,但話到了嘴邊,似乎想起自己之前已經說過兩次,便又吞了回去。
如意到也不在意,隨手又開始去拾掇他身上其它的傷口。
紫衣男子似很享受,干脆又往樹干上靠實一點,然後攤開雙臂,就任她擺弄。
「那是什麼?」到底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如意干脆指了指自己拿回來的那只盒子問他︰「很重要麼?為了它連命都不要了!」
那人點頭,這次沒再說謝謝,而是換了句新鮮的——
「不是很重要,是非常重要!」
「那怎麼還給我?」她吃驚又不解,「你知道我是好人是壞人?萬一我拿了那東西跑掉再也不回來,或者我跟那伙人是同黨那怎麼辦?」
她這時才八歲,雖然一身污穢不堪,但瞪圓了眼楮的樣子還是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