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看著她愈發嫻熟的包扎手法,一時間對面前這個孩子生出了幾許好奇來。
既然好奇,就肯定是會打量。
這一來二去的,如意被瞧得不好意思,漸也有了些怒意。
左右躲也躲不開,便干脆也立起眼楮反盯回去。
不但盯,而且還要審視。從上到下,很不客氣!
也就是在這一盯之下,她才算是將面前男子看了個仔細。
這人差不多十八九歲模樣,身型修長,一身暗紫色的袍子已經浸染了大片血跡。
有陣陣腥氣伴著肅殺之意襲來,總讓人有沖動退避三尺。
他好像十分偏愛紫色,就連束發的一根鍛帶也是紫色的。
一雙深邃之眸瓖嵌在好像出自世上最杰出的雕刻大師之手的臉上,雖然略帶疲憊,卻依然閃著精銳的光。
人此時自倚樹而靠,肩頭因剛上過草藥還肆意地果著,袖子也被她為了方便上藥干脆給撕了開。
身上滿布血跡和泥土,甚至就連發稍上也掛了兩片樹上掉落的枯葉。
這本該是一副極其狼狽的模樣,可即便如此,這男子看起來卻依然霸氣又尊貴!
那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傲然會讓人陣陣生寒,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會被這種氣場所震懾。
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絕對不容小覷。
打量的同時,手下動作卻並沒有停止。不一會兒,顯露在外的傷口已經都處理妥當。
至于他下半身有沒有傷處,噢,那可就不是她願意管的了!
手一停下,卿如意再不知道還該做些什麼或是說些什麼。
八年與狼為伍,已經讓她多多少少的忘記了該怎麼樣與人類溝通與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