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懊惱地蹲子,雙臂環住膝蓋,直將頭埋入腿間。
這種感覺是沒有辦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是一個人。
現場很靜,黑夜人沒有一個敢說一句話。
半晌,卻是那個她至今都不知道名字卻又一直給予她保護的紫衣男子蹲來,伸手揉上她的發,輕語道︰
「不要想那麼多!生畜與生畜間也是不一樣的!若是我的風馳還在,就定不會這般。」
這話她听得明白,風馳定是他的坐騎,但現在卻已經不在了。
抬起頭時,眼中無淚,只是帶了一抹茫然。
紫衣男子也不怎麼的,忽就生起一陣心疼。
他隨意地揮了揮手,趕了一絲煩緒。
「去前方城鎮找馬車來!」起身,朗聲道︰「本尊等在這里。」
「領命!」齊齊一聲應下,護衛中的一人伸手指了一個同伴,再道︰「你去!」
那人一點頭,上馬離開。
「先起來!」紫衣男子將如意拉起,環了圈四周,挑了處山坡走了去。
兩人步子剛起,立即便有人先了一步,邊走邊取下自己身後的披風鋪到那土坡上。
如意看了看那干淨整潔的披風,覺得其實這很多此一舉。
他們兩個這一身甚至比那土坡還髒了許多,何苦再鋪上一層?
然,那紫衣男子卻並不覺得有半點不合適之處,徑自往那披風上坐了上去。
而後再往自己身邊的位置拍了兩下,示意她也坐過來。
如意不再驕情,只是坐過去時還是有些不太自在。
剩下的九名護衛自動在他們旁邊圍了一圈,有人從隨身的包袱里拿了干糧出來遞到紫衣男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