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我盡力了,但真的上不去,我好餓。」她實話實說,看向他的眼里已經帶了乞求。
有護衛上得前來,于紫衣男子面前一立,恭身道︰
「尊主,讓屬下背著他吧!」
如意撇過頭去看,只覺這人與其它九名黑衣人樣貌相差不大,極普通,扔到人群里絕對是找不到的那一類型。
正琢磨不太樂意讓一個陌生男人背著,孟適時開口,解了她的憂慮。
「本尊自己來背!」只一句,人便于她身前單膝跪倒蹲了下去。「上來!」
如意也不客氣,直接就扒到了他的背上。
這一路上用了很多護衛們隨身帶著的藥,如意將頭湊近他肩膀時,已經聞不到原本還隱存著的血腥味。
那些傷藥一定及好,已至于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重傷的手臂竟然一點也不妨礙行動。
若不是他領口處敞開的地方還能看到里面包扎的白棉布,她幾乎要以為那個在迷蹤森林里淌了滿身鮮血的人根本不是他。
孟的輕功極好,山路越向上越陡,到最後幾乎是呈九十度的直角。
那些黑衣護衛自己向上飛竄還要時不時地以自家兵器點向雪面用以借力,但還背著一個人的孟卻是一口氣直提上去再也沒有松懈下來。
只在中間一棵從山體里鑽長出的歪脖松上踏了一下腳,而後便直奔山頂。
如意承認,其實後半截兒她根本就是閉住了眼楮的。
老天爺!這感覺比坐過山車可怕一萬倍。
她是不太恐高,但並不是絕對不恐高。
膽子再大的人也有個限度,在這種直面垂直的懸崖上不斷攀升,只聞風聲于耳邊一掠而過,那感覺,就好像是在四面均無遮擋的直升飛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