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宮變,把她既定好的一切一切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甚至那尋了多年如今已經到手一半的人,也又再次失了線索。
如意覺得,這一晚如果自己不撈點本錢回來,那可實在是太虧了。
可這本錢如何算呢?讓趙皇把孟賠給她?恐怕對方賠不起!
讓趙皇把宮縴繪送給她任她質問抽找?恐怕他一來舍不得,二來,也做不了這個主。
因為此時的趙皇已經被一群將士圈在了一個極小的範圍之內,他是坐著,卻已然沒了那股霸王之氣。
如意想起,這皇帝在去找繪妃時就曾說過,今晚總覺著心神不寧。
想來,在有大事將要發生時,當事要就算無所知,也必會有所應。
這就是那所謂的第六感吧!
趙皇其實本就沒有太多的帝王之相,待人彬彬有禮,待那宮縴繪一臉深情。
這個看上去帶了八分儒雅的男人,更像是一個私塾館的教書先生。
所以,當他被囚,也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甚至連最基本的悲憤都沒有。
只是明顯的疲憊籠在面上,顯得整個兒人都陰霾下來。
身側不遠處,他的那個已經被尊為太後的結發之妻正以一種凌人盛氣傲然而站。
大殿之前的廣場上,包括禁衛軍和護**在內的將士跪倒一片,千歲之聲不絕于耳,聲聲擊在趙皇那顆將死的心上。
是的,心死了。
他的發妻和他們的兒子聯手把他的心給傷死了!
可這死卻不是因為他們的謀權篡位,而是因為在那皇後的另一邊,宮縴繪正跟他一樣被一群人囚著。
很明顯的,待遇沒有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