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安散的事居然提也沒再提,竟就這麼算了……
老天!次日清晨,如意猛拍額頭,她到底是在干什麼?
現在想想,昨天晚上她貌似……是專程去找玉華玩一場曖昧的……
「OMG!」剛坐起身的人又撲回床榻,「我到底是在干什麼!!」
……
大荒北,天玉山。
寒嚴之巔,有一紫衣男子于最高的峰頭上垂目而立。
本繁景一片的天玉山如今荒涼下來,無人清雪,以至于人一踏上,竟就被厚雪覆過了膝蓋。
男子的長袍也隨之沒入雪中,只留淡淡紫影在外,有風吹起時,便又會從雪中飄出,一散,就帶了一層雪霧。
雪霧很迷人眼,但那男子似渾然不覺,只是低著頭,一直盯著手里握著的一樣東西。
那是一把小弓,一看就是女子所用之物。
通體象牙,小得被他的大手握著時,顯得頗有幾分滑稽。
有人輕步上來,立在男子身後三步遠的地方,也跟著靜站了一會兒,方才輕聲道︰
「尊主,該回去了。」說話間,目光也往那把小弓上投去,眉心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心卻是緊緊一揪,說不出的難受。
與之同來的還有一女子,水紅長裙及地,目露媚光,眼神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在身邊人處落了下來,繼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尊主。」她開口,聲音嬌媚。「宮夫人還在等著呢,是該回去了!」
孟子歌回頭,越過立于面前的執劍魅月,直往不遠處一名女子身上投去。
在那邊,是宮縴繪裹著厚厚的斗篷也迎面看來。
那目光中有許些的期待,但更多的,卻是絕望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