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悶頭繼續跟這一桌子酒肉作斗爭,直到一個個都撐得很難再塞進去食物時,蕭爍這才又再開口,跟如意問︰
「姐,咱接下來是要去哪兒?」
如意灌了一口酒,到是很認真地想了一陣,半晌,以手指往酒碗里沾了兩下,然後推開面前的碗碟,靈動的指在桌面上輕劃兩下,便勾出一副簡圖來。
「這里!」淺笑輕語,再以手指點到那圖中的一處地方,敲了兩下,然後寫下一個字來——孟!
「孟?」蕭爍抬頭看她,「孟國?」
此言一出,就好像是一下觸到了某個關鍵點一樣,即便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也突然頓悟——
「啊!難不成,那個地方就是……就是他?」
如意點頭,直投去一個贊許的笑。再一仰頭,把剩下的那半碗美酒全都灌入喉間。
酒香涌上腦來,有微微的幻意。
孟國!就是孟國!
那是臨行前玉華指給她的一條明路!
許是從前太過執著于那個人,太過執著于一個八年都想不通的道理。
她只想著他叫孟,他是天玉山的尊主,也只想著一定要問問那人為何把自己送到蕭家一扔就是八年。
太專念,就會限制思維的發散能力,以至于都沒有去想,一個孟字,這普天之下又有幾個能夠叫得?
茫茫大荒,以孟國最強,普天之下除了孟國皇族,再沒一個人敢稱一個孟字。
這是百姓理應規避的忌諱,不但孟國要避,就連其它各國,也在孟國一家獨大的壓力下,也不得不跟著一起避。
玉華的一句話點醒迷茫了八年之人,可如今她將那人的身份猜到八至十分,卻又開始弄不明白泱泱一個大國,怎麼還在那麼偏邊的天玉山上弄出一個殺手組織。
還有,既然有了那個組織,又為何在悄然之間就棄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