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執劍沉默無語,如意則一直都在研究他。研究了好半天也不得其究竟,只好開口相問︰
「執劍你怎麼回事?你不認識我麼?一口一個姑娘姑娘的,這是干什麼?你忘了還給我喝過酒?以前咱們也經常說話啊!」
她這麼一問,執劍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頭低得更甚至,卻還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如意無奈,眼瞅著面前就有個紫衣身影出現,應該是孟親自過來接她。便也不準備跟執劍再多言,只道︰
「不用你領了,我自己過去,這幾年怎麼就成了個悶葫蘆?」
話完,自顧地往前走了去。
執劍其實也郁悶,她說他成了個悶葫蘆,可是他也沒想到這幾年這小丫頭就變成這副模樣。伶牙俐齒不說,還生得一副嬌好相貌。
這真是……造化弄人啊!
……
孟子歌今晚請如意吃飯,但吃飯是輔,飯後散步聊天才是主。
當他提出想要出去走走,如意其實不太想去,但想來想去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便只得點頭,硬著頭皮來了一場月下漫步。
其實話題該怎麼樣展開,心中已然有數。比如說孟子歌說︰
「那年我在迷蹤里……」
她馬上就能接︰
「被人追殺,搞得滿身都是血。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什麼也不問就出手救人。哦對,是先救了你要護的那樣東西。」
然後孟子歌再說︰
「你救了我,我就把你帶出迷蹤森林。」
如意不贊同,她說︰
「是你勸我走,但真正把我們帶出來的,是那些白狼。」頓了頓,又說︰「我那時候膽小,看了你其實挺害怕的。」
她覺得自己已經盡量去把氣氛挑得輕松,但是沒辦法,跟這個人在一起,話題總是一下沉重。
于是閉口,再也不言。
兩人就這樣在月下走著,往來宮人悉數避讓,到是留了一片清靜來。
「天玉山怎麼沒了?」良久,終于還是出了這聲問。這是一直都糾結在如意心中的一件事,那個天玉山曾經是她學習輕功的動力,之所以那樣用力地學,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登上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