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的馬車越走越遠,執劍最後那一句話一直在她心里轉來轉去,直到白狼看不下去,主動湊過來咬她的手,她這才回過神來。
玉華老早就不樂意了,扯著嗓子沖在外頭趕車的蕭爍就喊——
「小舅子,咱調頭吧!你姐好像看上那穿綠衣裳的小子了!這是越往遠走越心神不寧,你姐夫我看著是心疼,心疼啊!」
如意眼瞅著這手搖折扇一身仙氣滿臉正意凜然的公子張口就是一串兒不著調的話,偏生自己又拿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什麼叫睜著眼楮氣人!這就是!
如意覺得自己再跟玉華置氣,也沒什麼意思。外頭趕車的少年估計也跟她是一個想法,愣是沒出聲兒。
玉華到也不急,就倚著車廂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那把扇子,還時不時去逗弄一下那頭白狼。
如意覺著,他這樣子像極了老北京城的那些公子哥兒。只不過人家逗的是鳥,他逗的是狼。
不過說也怪了,這白狼本來對人類挺生份的,而且也沒什麼好印象,可為什麼在玉華面前,就變得跟只貓一樣,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了?
這點讓她覺得十分郁悶和不解,也隱隱的有些擔心。到不是為別的,只是怕自己這本來性情挺剛烈的二哥,在玉華的影響下,漸失了本性,到最後也跟自己一樣,就只有低頭听話的份兒!
這可不行!她听他的,是因為有感情,也知道他是對她好。可白狼憑什麼听他的呀?
「喂!」她拿腳踢玉華,「你給我二哥吃了什麼藥?怎麼它見了你跟我見了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