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可以讓醫生過來檢查,如果你真的懷了我的孩子,我一定會讓你如願,你敢嗎?!」.
一貫邪魅性感的聲音帶著冷絕的氣息,讓人汗毛倒立。
隨著他手臂一推,林夢夕的身體晃了一下,差點跌在地上。
這句話真的把她嚇到了,臉色也跟著蒼白起來,她很清楚,尉遲司彥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夢夕,你跟媽說,這是怎麼回事?」林佩趕緊扶著女兒坐下來,關切的問道累。
看著尉遲司彥閻羅一般的表情和女兒不安的目光,她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復雜。
林夢夕苦笑一聲,她的確是沒想到尉遲司彥竟然有這麼一招。
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輸給了黎晴—檬—
隨即把淚盈盈的眼眸轉向白苓,哽聲道︰「媽,我的確是沒懷孕,可並不是我有意隱瞞,只是我不敢說出真相,因為我愛司彥,可你們看見了,他為了這個女人如此對我。」
這種局面也讓白苓陷入了茫然,可她必須要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夢夕,你告訴我,你說的真相是什麼?!」
「是啊,夢夕,你說啊。」
除了尉遲司彥,其他的人甚至包括黎晴,都想知道林夢夕的說法。
「真相?!」林夢夕蒼涼的冷笑了一聲,小手死死抓住衣襟,終于下定決心了一樣,一字一句的說道︰「真相就是他喝醉了酒,把我當成了這個賤/人……他強/暴了我……」
轟的又一聲,這是自原子彈爆炸之後的余震!
「司彥?」這次就連尉遲峰都忍不住把凌厲的目光轉向了兒子。
所有人都看得出尉遲司彥對黎晴用情之深,所以,林夢夕說的話不是沒可能!
黎晴也被林夢夕的說辭嚇了一跳,但不管原因是什麼,她知道,司彥給自己的愛始終是干淨的,他絕對沒有踫她!
「呵呵。」尉遲司彥懶懶的笑了起來,這次倒不像是听了個笑話,而是想听到一個預想之中的答案。
「林夢夕,你怎麼不說說說我為什麼喝醉了?堂堂大家閨秀,林氏的接/班人竟然會懂得把情藥放在酒里?你的涉獵和見識真是讓我刮目相看,而你演戲的功夫也很值得稱道,足可以以假亂真了!」
所有人都听到了這句話,而同時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特別是黎晴,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情藥?她這輩子只在電影上見過!
「司彥……」尉遲峰見多識廣,他擰著眉看著兒子,似乎在等著他下面的話。
尉遲司彥不羈的勾勾唇,轉向他︰「父親,您應該知道有種叫做TYH的抗原吧?听說在南美洲挺常見的。」
尉遲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明白了整件事,所以輕輕的舒了口氣。
白苓雖然不是御集團的人,但這麼多年來,她和尉遲峰之間的默契絕非尋常。看見丈夫的表情,她也不再多說什麼。
林夢夕蒼白的小臉被尉遲司彥一番話說的格外難看,此刻她不明白的是他怎麼知道的?!而他又怎麼知道那一切都是自己在作假呢?!
不行,不能輸!
跟著轉頭看著面前這尊復活了的希臘神像,倔強的質問道︰「尉遲司彥,你就相信黎晴真的懷孕了嗎?你就相信她月復中的孩子就是你的骨肉嗎?!說不準是霍霆的,或者是項飛的?整個尉遲集團誰不知道黎晴和項飛曖昧不清!」
面對她的冷言冷語黎晴實在是受夠了。她是真的沒想到林夢夕還是這麼執迷不悟。
「林夢夕,你還想讓這出鬧劇演到什麼時候?!」
她話音未落,尉遲司彥的大手已經死死的扼住了林夢夕的粉頸,手背上迸出的骨節看得出他此刻的力道——
「林夢夕,你真是無可救藥!你如此騙我已經不可饒恕,竟然還敢污蔑晴兒!」
「啊……」林夢夕的一聲慘叫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特別是林佩,她瘋了一樣抓住尉遲司彥的手臂,厲聲道——
「尉遲司彥你放手!你想殺人嗎?!」
一句話提醒了白苓,她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兒子的大手,大聲說道︰「司彥,你放手,有話好說,這樣會出人命的!」
尉遲司彥冷笑一聲,人命,一條人命在他眼中算得了什麼?!不過和一只螞蟻一樣!
想到自己和黎晴之間兜兜繞繞的這麼多誤會,想想黎晴因為這個女人受的苦,他真是有一把掐死她的心!
「司彥,你冷靜點。」尉遲峰一把將兒子的大手拉開,巨大的力量讓林佩和白苓都險些摔倒。
林夢夕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窒息和疼痛讓她的心顫抖不已,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剛剛那一刻尉遲司彥真的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夢夕,你怎麼樣……」林佩心疼的輕撫著她的後背,眼淚不停的流下來……
「尉遲司彥,你想清楚,你竟然為了這個賤/人如此對我,你忘了當初要不是我幫了你,你尉遲家會是今天的這個樣子嗎?!既然你不忍就別怪我不義!大不了就魚死網破!看看是你輸不起還是我輸不起!」林夢夕顧不得頸間生生的疼痛,陰冷的看著昂藏冰冷的他,聲音淒厲如冰。
尉遲司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如同黑豹看著自己鄙夷的獵物一般,涔薄的眸光掃過她的臉,揚聲道︰「你幫我?如果我沒記錯是林氏聯合著霍氏阻擊尉遲集團吧?林夢夕,你以為那股資金會一直支持你嗎?如果不是你命好,恰好在那一天罷手,今天你還有機會在這里威脅我嗎?!」
白苓睜大眼楮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知道尉遲司彥說的都是真的!
「林夢夕,你听好了,如果你認為你還有本事再來一次,我尉遲司彥奉陪到底!不過你最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我斗,否則,十天之內我一定會讓林氏改名換姓!」
尉遲司彥閻羅審判般的聲音響徹整個主廳,陰冷如撒旦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就連黎晴都沒見過他這般神情,她的小手下意識的抓緊他的手臂,生怕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你說什麼?」林佩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狠辣︰「尉遲司彥,你敢?!」.
「哈哈。」尉遲司彥的笑聲說明他對林佩的話很有興趣。
「我尉遲司彥做事從來只有想不想,沒有敢不敢!何況,你們林氏的產業本來就是晴兒的,我不過是替她拿回原本就屬于她的東西而已。」
「司彥,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林家和我們是什麼關系!」白苓騰的站起身,冷聲提醒道。
他想毀了林氏嗎?!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動了一下,是啊,不管怎麼說,現在林夢夕還是他的妻!
只是,這個所有人不包括尉遲司彥——
「什麼關系?您很清楚尉遲家的規矩是什麼,嚴格的說,她現在還不算我們家的人。而且,我也不準備和她有什麼關系,我已經讓律師辦理相關手續了。」
的確,尉遲家的規矩就是,得到了那一半的股份才算是正式成為尉遲家的女主人。
此話一出,林夢夕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他是要和自己離婚嗎?!
「好了!」尉遲峰的大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聲震響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這件事就到這兒吧。林總,您陪夢夕去休息吧,我會通知醫生幫她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傷到。」
說罷,回身揚聲道︰「管家,送少女乃女乃去休息。」
深沉中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是……」管家趕緊從震驚中回過神,顫顫巍巍的答應一聲。
「少女乃女乃。來,我扶您。」
林夢夕被林佩和管家扶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雙淚眼狠狠的看了下黎晴,然後隨著轉身走出了主廳。
看著林家的人消失在視線之中,尉遲峰緊蹙的眉頭並未松開,他低沉的說道︰「司彥,有件事我要和你談,你跟我上樓來。」
「父親——」
尉遲司彥揚起的聲音讓他轉過去的身體停了下來。
「如果您還是想提醒我自己身上的這份責任,我想告訴您——」尉遲司彥說著,手臂將黎晴摟的更緊了一分,聲音中卻多了許多心疼和隱忍——
「就是這份責任,您已經失去了孫子,我為此付出的已經夠多了,請你不要再提了。」
「什麼?」
「你說什麼?!」
白苓和尉遲峰的聲音幾乎同時揚起,鎮定優雅的神情全然被震驚所代替。
「黎小姐,你……」白苓看著黎晴微微顫抖的身體,她真的懷疑自己听錯了,所以想向她求證,不過黎晴的表情,已經給了她答案了。
「怎麼回事?」尉遲峰焦急的問道。
尉遲司彥斂去眼中的疼痛,溫柔的輕撫著黎晴的長發,認真的說道︰
「爸,媽,我不想再讓晴兒傷心一次,這件事我會找時間向你們說清楚。今天帶晴兒回來,是想告訴你們,我愛她。」
黎晴悄然抬起頭,看著他英俊的臉,心中的暖意不由得從眼眸中流瀉出來……
白苓無力的搖搖頭,伸手揉揉自己發疼的額頭,眼前這兩個人眼中流動的溫柔她怎麼會看不懂!
「司彥,你想過後果嗎?尉遲集團總裁才新婚就離婚?!」
「我不在乎。」尉遲司彥的回答如舊邪魅不羈。
「你不在乎?」白苓無奈一笑,轉而看向旁邊的黎晴,揚聲道︰「黎小姐,你也不在乎嗎?」
黎晴緩緩抬起眼簾,清澈見底的美眸仿佛一雙水晶丸子,燈光下盈盈款款。
「伯母,我在乎的只是司彥愛我,而我也愛他,其他我什麼都不在乎。」
因為這句簡單的話,白苓心里一動,她知道黎晴的脾氣,如果不是這份清冷孤傲,當時她不會懷著身孕答應離開司彥,但她的確沒想到今天她的堅定更勝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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