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現在那冷峻的臉看不到一絲表情,很難想象他剛剛還在別處挑眉戲謔的生動樣子。
一揮手將女人分離開自己的身體,連帶著掌風,裴若被甩在了塌上的一角,玄蕭然頭也不回的走到門口,系上腰帶一腳踹開了門,腳步卻又一頓,裴若以為他要回頭,玄蕭然卻用背項冷冷的道出一句︰
「別去做蠢事。」
他知道,自己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小女人,他從不相信感情是不能被支配的,但是今天的自己很反常,讓那個尼子看到他的真面目,他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決定,一個關于感情的決定。
而裴若,當年,他只不過是看上了她的聰明和知進退罷了,從青樓頭牌變成堂主,就是為自己暖床的酬勞而已。
只是當這種患得患失不能自控的感覺到來的時候,他還是覺得相當的無措與不適應,他的心仿佛潮了一般,每想她一次,就被浸透一次,卻是越來越沉。
她是他不忍心采擷的美好,他從不知道他也有不忍這個詞。一方面他很開心,這種感覺飄飄欲仙,另一方面他卻有些害怕,害怕那不受控制的心在輕顫的感覺,這感覺太陌生,勝過他所知道的種種熟知感官記憶。
看著他消失在門前,敞開的門被大力的推開撞得來來回回的晃蕩,也撞著裴若的心。
她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恨,她恨那個玄蕭然慈雲山見到的人,她知道,憑她風月場多年的直覺,這個人一定是個女人,玄蕭然既然這麼警告自己,答案更是呼之欲出,不管這個女人是誰,都得死。
裴若的手掐進塌上的被子里,長長的指甲與被子磨蹭,被掐的發出聲響,她告訴自己,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她都要那個人死,因為她始終不相信,三年的付出竟只是一場淒迷如夢的單相思。
絕心習慣早上醒來的很早,住進這弄花閣卻有些時日,原本有些刺的頭上,已經長出霧蒙蒙的短短黑發,絕心湊過去看臉盆里的臉,美的還是那麼強悍,可以用美金來計算。
「哎……」
她忍不住長嘆一口氣,這叫什麼事兒,真是活不下去了,這麼好看還被人埋汰,美人計是坑爹的吧?!
遠遠望去像一層水墨一般,她軟趴趴的攤在窗台上,閣樓下面是青蔥的一片花花草草,隔著假山是魚池,然後便是牆了。
她曾多次試圖走出去,可是一方面她除了是花痴,還是個深度路痴,另一方面來說是不是認識路也沒有什麼用,一出閣樓,便有隱匿的暗衛擋著她的去路。
絕心其實有想過,如果那個王爺他是個傻子,只有自己好好哄著他,自己就是名義上的王妃,這個身份對于無親無故又無處可去的自己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只要這般一想,她又安份了,只是著實是太無聊了,跑什麼跑,這個身子板,再加這臉蛋,跑出去搞不好還被賣了。
香兒低頭站在秋府的廳里,秋凡勝兩手附于身後,冷冷的看著他,一臉的精光︰「香兒,你可知我為何把那人放進弄花閣要把你擱置在旁?」
香兒點點頭︰「老爺要我監視小姐的一舉一動。」
秋凡勝點了點頭道︰
「我和夫人小姐自是沒有把你當外人,少爺更是不在話下,你可不要辜負了著秋府一番恩情。」
香兒的小小心思,又怎能逃過秋凡勝的眼楮,那秋瓷藍與將軍府的劉子陽打得火熱,那劉老將軍手握二十萬大軍,秋凡勝一門心思的想著秋瓷藍與將軍府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