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明帝嘆了口氣︰「罷了,隨你吧,人人擠破腦袋的帝位,你卻避之惟恐不及,偏你又生的是聰慧過人,你不願意,父王要拿你怎麼辦呢?那麼,皇兒你打算何時對外恢復正常?」
慕容言沉靜的一思索道︰「再等等吧。」
瑄明皇帝還想再說什麼,無奈身體已經透支的干淨,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心有余而立不足,轉而又咳嗽了起來,一旁不語的皇後立馬宣宮人拿藥,慕容言看著每況愈下的皇帝,悄悄的退了出去。
其實這是慕容言勉為其難的方法了,他心里是清楚的,二皇弟別的都很好,就是太過于婦人之仁,大哥心狠手辣是人盡皆知,倒是有幾分謀。
帝家卻萬萬不能落在大哥手里,前有虎視眈眈的大哥,後有搖擺不定的劉青與蠢蠢欲動的秋凡勝,慕容言不點這個頭,開輔政之諾,父皇就是死也閉不上眼楮,與其讓父皇病重操勞,倒不妨就此安了他的心。
只是慕容言自皇宮到府上,都滿臉的愁容與無奈,心道最終還是被情感絆住了,能奈他何的唯一東西啊。
走進王爺府,身邊的暗衛也不敢言語,只是尾隨棄了軟轎悄無聲息的慕容言走了回去。
慕容言走進書房,暗衛站在了門口,書案上的筆還掛在那里,是進宮之前留下的,不禁走了過去,復提了起來,紙上赫然出現秋無心三個大字,慕容言想起了那人的話,自言自語起來︰「你真是我的有心人?」
算來今年他二十二歲有余,十六歲那年茲瞭國邊境轉亂,那人年約二十多歲,眉心處一道藍色的印記,他巧妙的避開兵將,半路截住自己道︰「三皇子年滿二十二歲會遇見三皇子命中注定的有心人,當預感到她是你的有心人,請帶來茲瞭國找我。」于是便策馬離去,風中飄來一句︰「我叫冷煞!」
當時年方十六,並沒有當一回事,慕容言一直是孑然一身,憧憬著有朝一日能月兌去這一身的權,四處逍遙游歷一番,無情無愛,豈不自在,卻奈何情勢所逼直至時至今日,秋府的婚事原本他想化解,卻氣憤于那個人說的話而悻然應下,心想那秋瓷藍就是拆筋卸骨也找不到半點可取之處,看他那「有心人」所為何來。
剛剛卻探子來報,還有個秋無心,他不喜歡自己不能一手掌控的事,這便是其中一件。
「那秋凡勝倒是掖的嚴實,竟無人知曉,有心人,痴人說夢。」
慕容言鄙夷的將那三個字抬筆劃掉。
秋府弄花閣
「我草泥馬,讓我出你,我悶死了,悶的頭發都長不出來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秋無心左,他左,秋無心右他右,這幾日這個戲碼每天都要上演,比吃飯還準死,香兒已經沒有由開始的吃驚,焦慮,到現在的直接漠視之,只是站在門口看著,也不言語,到飯點了才叫道︰「小姐,歇歇吧,吃飯了……」
無心氣喘吁吁的踢著眼前的暗衛︰「你等著,我吃晚飯再來會你,哼……」
于是眼楮一瞪,轉過身去朝香兒使眼色示意她搬凳子。
香兒覺得這個小姐效果孩子,初見時候還有幾分害怕,近來二十多天的相處下來,儼然一副孩子相,每天都能被她的行徑逗笑。
香兒拿好碗筷盛上飯︰「小姐,你不累嗎?托雷是個呆子,你犯不著為他較勁,他是直腸子,不會拐彎的。」